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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们担心了!”
柯镇恶起身后第一句话便让冯蘅泪崩。
这七日她过得不知有多么的煎熬,眼见柯镇恶不吃不喝,面容日渐消瘦,她恨不得冲上去一巴掌把他打醒,让他再也不要练这狗屁武功了。
但是她不敢,她怕自己一时冲动,自己的男人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当年嫁给柯镇恶,说实话她有赌得成分。
后来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柯镇恶虽然不是一个知情识趣的人,但是他知冷知热,他不会一味迁就讨好自己,但是在必要的时候,他又能放下面子,让自己一身兴趣得已施展。
十余年相知相守,她早已经离不开柯镇恶了。
此生若没有柯镇恶,她或许会嫁给一个才华横溢的丈夫,他时刻散发光华,自己在她面前只能百般迁就,还得时刻表现得大度宽容,为了能抓住对方的心,自己就得做自己极不喜欢的事情,甚至耗费心力,郁郁而终。
没错,若是没有柯镇恶,她便会是这样的结局。
当然,这些事情柯镇恶自然不会跟他说起,看到妻子满脸泪光,柯镇恶也有些不知所措。
入定之时,他五感封闭,全部心神都集中于体内,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所觉。
“别哭啊!”
他这一说,冯蘅非但没有止住泪光,反而哭得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也不管身边还有其他人,径直扑到了柯镇恶的怀里。
朱聪等人见状相视一眼,脸上表情各异,不过都很识趣的退出了密室,给二人留下倾诉的空间。
见众人全都离开,柯镇恶也紧紧抱住了冯蘅,右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声安慰道:“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那蓉儿又惹你生气了!”
冯蘅哭了一会儿,也缓过劲来,推开柯镇恶,偏过脸去,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埋怨道:“哪里是蓉儿的事情,还不全是你这没良心的,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柯镇恶全部心神都在体内脉轮之中,与外界的时间流逝毫无概念,闻言不由问道:“是我入定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是奇怪,你这样……”冯蘅学着柯镇恶当时的样子,将双手按在自己的天灵盖上,接着道,“一动不动的,整整七天,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想喊你,也不敢!”
柯镇恶这才明白过来,笑道:“原来是这样,都过去七天了吗?我还以为最多三四天就够了!”
冯蘅闻言顿时不乐意了,怒道:“三四天也不行,以后这功夫你还是别练了,这也太吓人了,常人不吃不喝七天七夜,渴也渴死了,我真怕你怎么也醒不过来!”
柯镇恶感受了一下现在的身体,然后笑道:“好了好了,这次是我不好,你不说我还没感觉,你这一说,我才感觉出来,这肚子,果然有些饿了,咱们别在这让外面那帮家伙看笑话了,先去吃点东西再说,可好?”
“饿死你才好!”冯蘅嘴上如此说着,身体却十分诚实。
她擦干泪痕,转身拉开房门,在朱聪等人的注视下,往前面走去,几步后又停了下来,道:“我去煮点粥,你们先陪他说会儿话吧”
接着脚步轻摆,迅速离开了后院。
朱聪笑道:“大嫂的凌波微步是越来越飘逸了。”
“也不看看是谁教的!”柯镇恶毫无自觉地从屋内走出。
韩宝驹吐槽道:“大哥你那是凌波微步么,你那是夏技八跑!”
柯镇恶道:“你懂什么,我这是化繁为简,武学地最高境界!”
“你厉害,你说了算!”韩宝驹转身走到院中一个石凳旁坐下。
柯镇恶满面笑容,看向其余几人,笑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智慧院不用去人么?”
朱聪道:“大哥你怕是忘了,今天乃是周日,休沐之期。”
南宋朝自然还没有周地概念,柯镇恶为了让弟子们劳逸结合,便把星期地概念提了出来,一周七天,周日为休沐之日。
五年下来,这个概念已经深入人心,便连李家镇中也有不少人知道了这样的计日方法。
因为每个周六晚上,都是他们的孩子回家休假的时间。
七侠派的一些作为,正在一点一滴的影响着山下、周边的居民们的生活。
比如,原本他们这座山名叫鸡公山,但自从冯蘅在山脚入口处立下了几块,写着“七侠”大字的岩石,如今很多人开始称这座山为七侠山。
想一想,等四五十年后,老一辈的人陆陆续续死去,便再也没人记得鸡公山这个名字,路过的行商旅人眼中便只有七侠山了。
说不定那一日,李家寨也不再叫做李家寨,而是改成七侠镇。
反正如今的李家寨,规模可比村寨大了不止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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