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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淡瞟他一眼,不言不语继续架着他往快艇游。
临近海滩,快艇停了。俩男人直接把手边的人抱起来往地面走。小男孩儿乖乖挂在王行赫身上啜泣抹眼泪,宋野枝则不停挣扎,“哎——”地叫:“我还有力!”
挣不动,他为他圈了一个坚固的笼子。
小男孩儿的妈妈看到儿子时直接跪在沙上,趴成软弱的一团。爸爸跑过去接人,一个劲儿鞠躬,红着眼眶说谢谢。
王行赫扶住他往下弯的腰,潇洒地抹了抹脸上的水,笑着指易青巍怀里:“得谢的是这位呢!”
大家目光集中过来,宋野枝急得连拍易青巍的手臂,又低又急:“小叔!”
易青巍松了劲。
才落地,腿一软,跪下了,和小男孩儿妈妈一个水平线。他缓了缓,顺便把阿姨扶起来,劝道:“小弟弟一点儿事儿没有呢,就是有点儿被吓到。”
赵欢与在旁边大喊:“我是非常,很,极其,被吓到!说跳就跳,一句话也不听人说完!”
宋野枝悄悄瞄了眼易青巍的脸色,他们正被小男孩父母拽着邀请晚上一起吃饭的事儿。他假意扶着腰,声音不大不小:“确实有点儿累,我先回酒店洗个澡躺一会儿。”
说完,拉着赵欢与往酒店走。
不过几步,被易青巍叫住。
“宋野枝。”
“洗了澡别睡,等着我。”他说。
宋野枝清了清嗓子,咳一声,应道:“哦。”
回房间的途中。
“你怎么把小叔他们叫来了?不是有救生员吗?”
“救生员一个人影儿找不见!”赵欢与生气道,“而且我第一反应也是找我哥他们。”她幽幽地盯着他,还撇嘴,“你真的吓死人了。”
宋野枝笑她:“你当时不也抢着下嘛?还说我。”
“你上我才跟你抢,放我一个人我才没那胆儿!”赵欢与紧着拍胸口,不住地想宋野枝义无反顾往海里跑的模样,“小野果然很野,还帅。”
宋野枝揉着手腕,眼眸在太阳下聚着光,叹一口气:“……这次真要被训了。”
答应是这么答应,但当易青巍打开房间门时,一眼就看到宋野枝在床上躺着,睡熟了的模样。他站在床前等了几秒,先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
宋野枝悄悄睁开眼睛,思考了一下,决定翻身,把脸埋进被子里,这样就不用费劲伪装,还大大降低露馅的概率。
差点儿真的把自己闷睡着时,他听见浴室的水声停了。然后是翻箱倒柜的动静,接着,腿上一冰,湿湿凉凉的液体倒上来,易青巍的手指也覆上来,顺着肌肉缓而重地按。
易青巍在为他按摩,放松高强度运动后僵硬酸痛的肌肉。小腿,大腿,肩背,手臂,一处不放过。
在海水里被堵回去的情绪,现在又四面八方漫出来,更汹涌,裹携着疼痛。
“还酸吗?疼不疼?”易青巍问道。
刚进门时就看出来他在装睡。
可人还是不搭不理,易青巍一条腿跪到床上去,压在他小腿上,伸手把人的脸从被子里捞出来。触感湿润,易青巍以为是自己手上未干的精油,定睛一看,才知道宋野枝默默流了满脸的泪。
哭什么呢。
一直端着架子的易青巍瞬间软下来,语气也变柔,居高临下地捧着宋野枝的脸,眼神专注,为他拭泪。
“怎么还哭了?”易青巍低声问,“现在才觉出点儿怕来?”
其实怕的人是他。
“你知不知道赵欢与哭着来找我们的时候……算了。别哭了,还是说,怪我凶你了?”
宋野枝哽咽,泄出点声来。听了他的话,拨浪鼓似的摇头,伸手要抱。
易青巍弯腰去依就他,低身,半跪着任他搂紧脖子。夏季的衣料薄,刚贴近,衣领处就被宋野枝的泪浸湿了,渗进皮肤的纹理中去。
“宝贝儿,你今天表现很棒,是个爷们儿样子。”他轻掐宋野枝的后颈,“但以后不许了。”
“救人可以,但不能把自己也置身于不安全之中,行不行?”
宋野枝还在使劲摇头。
“摇头是怎么个意思?”他问。
“还哭这么凶?你刚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再哭,眼睛就别想见人了,晚上还安排了篝火宴呢。”易青巍一下一下拍他的背,说道。
易青巍能觉察出他的情绪不是因为刚才的事,但也想不出其他缘由。放在宋野枝身上,流眼泪可不是小事,遑论是现下这种不绝的眼泪。
像得到了什么而哭,又像失去了什么而泣。
易青巍没有定论。
期间,宋野枝抬起头来,睫毛上还挂有水珠,就这副样子看着易青巍,坚毅而果敢。他想向他提一句忠告:可以对我好,但不要对我这么好。
而这份坚毅和果敢是飘在天上的的东西,凭空而生,没有根基,不牢固,才冒出一点来就被不自觉流出的眼泪淹塌了。
他又重新埋进那个肩膀。
宋野枝想永远待在这个怀抱里。
他现下思绪混乱,只颠三倒四不停地想,想来想去只重复那几句话:
我什么都不求。
得不到也没关系。
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篝火宴宋野枝没去成,下午时候发起了低烧,吃过药后就捂在被子里出汗。易青巍赴宴前先去餐厅端来一碗粥,嘱咐他等凉了些再起床喝。
天未黑尽,赵欢与颇有良心,抬了一碗肉来到房间看宋野枝喝粥。
“要吃这个烤鱼吗?”她手指拈起一小撮想递到宋野枝嘴边,半道失手,掉床上了。
“嗯……”宋野枝淡定地看了一眼,“没事。”
正好,还有一张床。
他坐起身来,竖起枕头垫在背后,一口喝粥一口吃肉。
“你还把小叔的墨镜带来了?”
赵欢与低头,把挂在领口的墨镜摘下来:“忘记还他了。”
宋野枝扯纸擦手,把墨镜拿过来,自己戴上。
“你能看到我在看你吗?”
赵欢与奇怪,歪头歪脑打量半天,摇头。
“乌漆麻黑的。”
“我就说嘛。”保险起见,宋野枝又给赵欢与戴上,说,“看我。”
赵欢与:“在看了,能吗?”
宋野枝摇头。
赵欢与说:“挺好的,像我智力未发育阶段玩儿的游戏,重温童年乐趣。”
确实有乐趣。
如果没有这两片薄薄的镜片相隔遮掩,宋野枝的视线怎么敢肆无忌惮地追着他不放,等他看过来时,怎么敢不知规避,直白而炽烈,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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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野枝:我真的不爱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