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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阑珊那边没开灯，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他倒是将手机支在桌上，非常不避讳地让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拍到他的上半身。
虽然已经没当运动员，但身上的肌肉丝毫不少，肩宽腰窄，八块腹肌。
谁看了不说一句身材好？
关键，浴巾松松垮垮地围在腰间，好像只要稍微动一下，浴巾就能掉下来，就能看到浴巾下的光景。
“我跟徐恺悦什么都没有，当初订婚也是家里安排的。我妈喜欢她是他们的事情，真要是那么喜欢，认她当干女儿吧。”程溯连以后她们是什么关系，都想好了。
反正就不能是夫妻关系。
“你妈妈生着病呢，别惹她生气了。”叶阑珊心不在焉地说。
“难道要为了让我妈开心，我就要和徐恺悦结婚？这不是孝顺，是愚蠢。”程溯不觉得那是孝顺，“反正我只想和我喜欢的人结婚，如果不是她，我宁愿这辈子都不结婚。”
可能少年人的喜欢，热烈而又专一。
这个世界上不真诚的人多，但也有真心实意想要和人过一辈子的。
程溯也没再说这个事儿，转移了话题，“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连明天的衣服都没有。住酒店一点都不方便。”
“外卖什么都能买到。”叶阑珊非常好心地给程溯出了主意。
谁说不是呢，外卖买不到，就喊跑腿。
总能买得到的。
程溯轻叹一声，他这个意思就是想到叶阑珊那边去，但人家不接话。
算了，那也不能逼得太紧，张弛有度。
“你是不是累了？”程溯问，见她一直话挺少的。
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敷衍。
“我明天还要上班的大哥。”叶阑珊说道，像是有些不耐烦。
可是程溯不想挂电话，“你要是累了就先睡觉，别挂电话，我不喜欢一个人住酒店。”
“你是个男人大哥，这都害怕以后怎么保护你女人？”
“我没说害怕，害怕一个人住酒店的，是你吧？”程溯就是单纯地想和叶阑珊多聊一会儿罢了。
他想，叶阑珊肯定也是知道的。
只不过到后面的时候，程溯觉得叶阑珊好像睡着了，那边都没声音。
他就给自己这边点了静音，这样叶阑珊就听不到他这边的声音，但他还是能听到叶阑珊的呼吸声。
不知道是不是她白天太累了，这会儿睡觉的呼吸声还挺大的。
程溯将手机放在自己耳边，感觉就像叶阑珊就在他身边一样。
程溯想，他好像不能太贪心了，现在这样的关系已经比先前要好多了。
先前连发消息都是一种奢侈，现在还能伴着对方的呼吸声入睡。
是不是再努努力，他们的关系还能有一点点进展？
程溯对他们的关系，还是挺有希望的。
要是母亲那边能想明白，能接受叶阑珊，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更加光明正大名正言顺毫后顾之忧地追求叶阑珊了。
他不是很想先搞定叶阑珊，再去搞定母亲。
他觉得先后顺序不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