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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心，从未曾改变过。
他对她的好，不是出于想要同等爱意回报的索求，而是毫无计较的给予——他说，爱她，这件事本身，就已是享受。
龙朔寿命将尽的那一天，他似早有所觉，备了一把匕首在身边。
他要在自己死前，剜出元丹，留给他最爱的姑娘。
“傻子。”曲嫣从背后抱住他，“我要你的元丹做什么？要我忘记你，然后孤独长寿吗？”
“娘子。”龙朔转身，用力抱紧她，“我在十年前已施了法，我的元丹能抹去你的记忆。你留着它，无论你想用还是不想用，都随你。”
“你从前亲手割下自己的龙角，亲手抽出自己的肋骨，如今你还要亲手剜出自己的元丹给我，你是不是想要我哭死？”曲嫣眼眶通红，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
十年了。
他还是这么傻。
毫无保留，不顾一切。
“不哭不哭，乖。”龙朔低头亲吻她的泪珠，“我不会逼你做任何决定。只是想你拿着它，多一个选择。”
“我不需要多一个选择。你死了，我不会独活。”曲嫣声音哽咽，语气却极为坚决。
她在这个世界停留，只为他一人罢了。
他若不在了，她一刻也不会多留。
“小傻瓜。”龙朔摸摸她的长发，轻声叹息，“你我这么像，我知道勉强不了你。我曾听海底的千年老龟说，地下有黄泉，碧落有天阙。不管魂归何处，我一定会再找到你。”
“我也会。”曲嫣踮起脚尖，亲吻他微凉的唇，“夫君，我可曾说过，我很爱你？”
“在床上被我逼得没辙的时候说过。”龙朔如实地道。
曲嫣微微弯唇，又吻了他一下：“此刻说的是真话，那时候说的也是真话。我爱你。”
“我也很爱你，娘子。”
龙朔用手掌兜住她的后脑，深深吻上。
……
龙朔死后，曲嫣回到了白茫茫的空间。
系统助手小七欢快地道：“恭喜宿主，又完成了一个任务。目前总积分4588万分！”
曲嫣没有吭声，她缓缓闭上眼，眼前仍残留着龙朔的身影。
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刻，甚至还本能的想要拔匕首剜元丹。
“宿主，请安心的好好休养，即将为你开启记忆清除程序。”小七提醒道。
【叮！】
【清除记忆程序已启动……清除成功！】
【下个世界，等待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