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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止安的猜想没错,第二天一大早保洁阿姨来的时候,他正洗完澡套了件短袖从浴室里出来。保洁阿姨注意到地上的狼藉以及顾止安手臂上那瘆人的伤口,惊呼出声,赶忙询问顾止安是不是有人入室抢劫,一边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顾止安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想着他这时要是顺着保洁阿姨的话说下去,等真到了警局。他家老子肯定气到脸都绿了,那晚上回家免不了又是一顿暴揍。
“张阿姨,我没事。我不小心打碎的花瓶,没强盗。”
“哎哟哟,这伤哪里是打碎花瓶能造成的哟……顾少爷,你……”
“真的没事。张阿姨你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先去学校了。”
张阿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止安直接打断了。站在原地握着手机看顾止安迈开长腿到餐桌边上,拿过盖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穿上,拉上拉链还理了下领口,将身体上所有的伤口都隐藏了起来。张阿姨幽幽地叹了口气,收起手机问:“顾少爷,你擦药了吗?”
“……嗯。”
顾止安垂眼应了声。
“张阿姨。”又想起了些事情,喊住就要去阳台拎水桶和拖把的张艺兴,沉吟了片刻,扬起嘴角笑问道,“你孙女不开心生气了,你都是怎么哄的?”
张阿姨有个小孙女,今年才五六岁,平时来家里打扫做饭,顾止安总能听张阿姨提起她的小孙女。眼神亮晶晶的,听语气就能知道张阿姨对这个孙女宝贝得紧。摔一跤都肝颤的那种……以前的顾止安也不在意,每次张阿姨提起就礼貌性地应两声。像今天这种主动提起的情况,还真是头一次,张阿姨听了不免有些微愣。
回过神来,发现顾止安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和表情望着她。
张阿姨用系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心,笑说道:“喔~我们家囡囡最喜欢吃甜的东西了……每次不开心一根棒棒糖就哄好了,但是小孩子吃甜食不好。我们总不让她吃太多的……”
顾止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地尽是方肆月瘪嘴的模样,低下头,不自觉地笑出了声。“谢谢张阿姨,我知道了。你收拾赶紧就可以了,今天的饭我不回家吃了。”
“好的,少爷你路上小心呀。”
“嗯。”
顾止安在小区门口打了车就往Z高赶。
到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Z高的门关上了,顾止安只能从逃课的那条路线翻墙进学校。落地时候不慎扯到了腰腹部的伤,痛地顾止安毫无形象地跪倒在地,捂住伤处好一会儿才缓和了过来。
四下张望了会儿,确定没有人看到才松了口气。
站起身拍拍校裤上的灰尘,离开。
Z高运动会的这两天,学生会也算放了个假,平时总能碰见几个“巡逻”干事的顾止安这次翻墙也是十分的顺利。
只是刚进操场的他直接被迎面扑来的陈让撞了个满怀,伤口一抽,让顾止安眉头微微蹙起,“嘶——”了声。
陈让自然是听到了的,松开顾止安,盯着对方脑门上豆大的汗珠,还有脸颊上那道细长的伤口,一个激灵。“咋了安哥?受伤啦?”
“……嗯。”
顾止安别过脸应了一声。
“我靠!谁干的!?当你没有兄弟吗?抄家伙干他丫的!”
陈让一连爆了好几句粗口,音量也加大了几个分贝。吵得顾止安实在头疼,直接越过陈让,一脸不想搭理的模样。
“诶?安哥,你怎么走了?你还没告诉我谁干的呢!咱兄弟多,不怕事儿!”
顾止安停住脚步,抿着嘴唇转过身看想用行动表现仗义的陈让。
三秒钟后,薄唇开启:“我老子。”
陈让张大了嘴,怕是能足足塞下一个鸡蛋。欲哭无泪地想要收回自己刚才的那番话了,他只是年轻不懂事……希望顾局网开一面。“安哥我去找找我那边有什么伤药!再见!”
顾止安“嗤”了声,继续往小卖部方向去。
小卖部这个时间只有两三个人,大概是因为跳高比赛开始了。他刚才路过操场,就看跳高那场地,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人。大多还都是女生,听她们喊着什么沈树言……
“快点快点!沈树言的比赛马上就开始了!”
“诶我好了……你等等我!”
小卖部里最后的三个女生也结完账推推搡搡着离开了。
顾止安走进去,直接在柜台上拿了一桶的真知棒,对上老板娘八卦的眼神,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结账。”
后来老板娘询问他是否买给女朋友的,顾止安只是含糊地应了声,再没说其他。
顶着那烈阳回操场,顾止安也不觉得有多闷热了,反而感到了一股舒爽的凉意划过心尖。
今天高三快进班的比赛不多,除了从昨天移到今天的跳高决赛,就是长跑和趣味项目了。跳高决赛他们班就林智一人进入了,长跑他们班也就段临硕参加了一千五百米,所以方肆月今日的任务其实并不重。
拿出昨晚给跳高写好的加油稿,方肆月递给了一旁帮忙跑腿的男生,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方肆月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许僵硬的脖子和手腕,长舒了一口气。
许晴桑和苏喃被体育老师叫去做事了,方肆月实在无聊。
这时广播通知参加男子跳高比赛的选手去检录处检录,方肆月就想着要不要去观看一下林智比赛。头顶上的一片阴影忽然出现,挡住了她的视线。
方肆月一怔,随即抬头。
看到的是顾止安的那张俊脸,不过此刻一米八几的顾止安正抱着一桶棒棒糖,与他自身的气场严重不符,怎么看怎么滑稽。
方肆月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顾止安。
没忍住差点笑出了声来。
“不要笑。”顾止安佯装严肃,手心张开,一支被他握了许久的棒棒糖出现在方肆月的眼前,“我要哄你。”
“为什么要哄我?”
“因为惹你不开心了。”顾止安扯开糖纸,将棒棒糖塞进方肆月的手里,微微一笑,“吃过棒棒糖了就原谅我吧。”
方肆月被顾止安的几句话弄的是哭笑不得,顾止安的眼神让她不吃也不行。小心翼翼地将棒棒糖塞进嘴巴里,甜腻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方肆月抬头对上顾止安的眼神,愣愣地点点头,轻声道:“好吃。”然后呢喃着,“草莓味儿的……”
“那这桶都给你吃。只有你可以吃,不可以给别人。”
“好。”方肆月本能地伸手接过,抱在怀里,沉思了片刻对顾止安说,“我都说了我没生气……你何必这样呢。”
顾止安若有所思地点头,沉默了半晌点头称是:“我知道啊,可我就是想哄你。”
一句话挠的方肆月心痒痒的,咽了下口水。反应过来后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对着自己的脚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顾止安。”
顾止安没走两步,方肆月的声音让他顿住了脚步。只听方肆月继续说:“你受伤了。”
语气没有半点的疑问,她清楚地看到了顾止安脸颊上的伤口,以及对方走起路来那一瘸一拐的样子。
“……小伤。”
心里想说的明明就是受了很重的伤,所以你来心疼一下我吧。到嘴边就倔强地改成了“小伤而已”。
顾止安第一次觉得自己怂,就是在面对方肆月的时候。
“上药了吗?”
“嗯。”
他想说的是,其实并没有,昨天听你说了话就好像不痛了,也就没想着上药。
“那你下午的比赛怎么办?”
一千五和三千这样的长跑项目,肯定会花费很多时间,加上报名的人并不多,因此没有初赛。跑一次就可以……
可按照顾止安现在的情况,别说跑三千米了,跑起来都够呛。
顾止安站在原地,转过头看方肆月,不解。
方肆月蹭了蹭鼻尖,说:“我看过比赛的名册了,三千米里面有你的班级和名字。”
“你要看我参加吗?”
方肆月被顾止安反问,不免一愣,磕磕巴巴地回答:“这……你现在……现在的情况……不能参赛了……我不想看。”
“那好,就不参加了。”
“……”
顾止安语气中带笑,“就当便宜陈让那小子了。”
对方的每句话都像是有预谋地在撩拨她,方肆月避开顾止安的视线,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嘴巴里的棒棒糖融化了大半,满嘴的甜味让方肆月有些口干舌燥。
“跳高比赛要开始了……顾止安……你要去看吗?”
“好啊。”
对方扬起的笑容直接给方肆月弄了个大红脸,将那桶棒棒糖塞进课桌的抽屉里,方肆月直接头也不回地先走了,顾止安轻笑着跟上方肆月。
撩方肆月让对方害羞,顾止安心情也不错。
他也没想过这么快付诸行动的……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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