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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兰因没有半分心思,但同为男人,有时候鹤兰因在想什么,还真不好说。
加上匈奴已经朝他压力了,裴琰作为皇帝,也是该给个交代。
他伸手拍了拍鹤兰因的肩头:
“以朕这么多年对你性子的了解,你对那匈奴公主不算毫无情意。
鹤是凶猛之禽,如若对孩子的母亲没有半分情意,那鹤府她都是跨不进去的,你还会做出更绝情的事情。
兰因,你一直在向后看,不肯向前直视自己的心。”
裴琰算是最了解他的人,从前真心给过一人,便觉不能更改,其实感情这种事,诚于自己当下的心最重要。
殿外的桃花飘落在他乌色官帽上,鹤兰因眯了眯眼:“或许是吧。”
金桂飘香时节,浓郁的桂花香气灌满了整个屋子。
她带着两个孩子,清闲的住在鹤府上,也算是过了人生这几年里,最无所事事的一段时光。
没有铁马金戈,没有莽原洒脱,也没有烈酒横喉。
日子见得最多的,便是太医院的太医了。
鹤兰因日日都会过来看两个孩子,跟她也会说上几句话。
可拓跋朔兰每日都在告诫自己,再不可对他动念一次了,对他也是保持距离的。
乌日娜拿着从匈奴寄来的书信念给她听:
“公主,太后在信中说了,匈奴公主绝不能在大周帝京无名无分跟着鹤大人。
无论往后如何,在鹤府一日,便要给足威名。”
拓跋朔兰坐在兰园的行廊下,神情淡淡:
“嫂嫂多半是在气我,不顾匈奴公主的身份,私自住进鹤府,无名无分之举,也让匈奴蒙羞。”
鹤兰因出宫后便回了府,走到书房里,愣神半分,似做出艰难决定般:“隐休,让公主来见我。”
隐休领命刚要走,又被鹤兰因叫住:“不用了,我亲自去。”
鹤兰因换下官袍,着了一身浅蓝色鹤纹长衫,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走到了兰园里:“公主,我们谈谈。”
拓跋朔兰正抱着绵绵指着窗外的桃花,顺嘴道:“是皇上赐婚的事情吗,我知道了,我同意。”
她语气寻常,像是在说上街买个小物件儿一般的寻常。
鹤兰因神色微怔:“但这样对你也不是很公平。”
拓跋朔兰转身将孩子放回小床上,淡声道:
“在这母亲的身份之前,我是匈奴长公主。
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匈奴的态度与尊严,为了两个孩子,我这段时间必须留在这里,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正当的名分。
不存在公平与否,生孩子是我自愿的,本也没要你负责,只是这孩子先天的病症,我没有办法。
想来强逼鹤大人两次与我成婚,委屈的该是你。”
鹤兰因眉心皱了一下:
“我没有委屈,只是如此,便是昭告天下你我婚姻之实,将来你回了匈奴草原,会不会影响你再嫁?”
拓跋朔兰只觉好笑:“我的将来,没有鹤大人参与,自然也跟你没关系了。”
鹤兰因不知为何,心口似被撕开了一个浅浅的口,被她这无所谓的态度给刺中。
从前烈焰似火的人,如今冷得跟冰窖似的。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檀木做的锦盒,将手里的锦盒郑重其事的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