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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咳咳咳咳……”文羡鱼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喊出极度沙哑的这个字。
“鱼儿，你怎么样，别说话，有事我们写字好吗？”
文羡鱼趁着这个时候，把纸张递到她面前。
“你说，如果真要嫁，你选择嫁给易临渊？”
文羡鱼点头，没说出她嫁到易家，只为了管好易临洛。
要不是易临洛实在太小了，何必嫁给易临渊？
离这臭小子越近，她把人掰正的可能性就越大。
“小鱼儿不必着急，这件事情从长计议，你才十四岁，这么多年了，不知受了多少苦。”
文清比谁看的都清楚，文羡鱼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不会像自己的孙媳妇一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她有自己的想法，赶着要嫁进易家，绝对有她自己的思量。
“就好好的待在家里，让长辈们好好疼你。”
一句话说得文羡鱼低下了头。
“爷爷，您，究竟什么意思？”
文珂皱着眉头，他实在不愿意好端端一个家，分崩离析。
也难怪父亲当年执意带着母亲出走。
“你父亲的家信到了，给爷爷念念。”
文珂接过，眼前的字迹分外熟悉：“我儿文珂，见字如面。京城将军，姓名路舟，苏莹乃是禁卫军统领女儿的闺名。”
读到这里，文清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鱼儿，这和你所知的，对得上号吗？”
文羡鱼点头，其实也就对得上小说中女主的名字，以及女主父亲之前的职位。
至于路舟，她是真没有什么印象。
“苏莹年幼，尚在乳母怀中，爹娘安好，切勿挂念。随信寄来一匹柔裳锦，给孙媳妇。”
估摸着后半段全是家常，文清没了听下去的兴趣。
对于这个儿子，他实在是又爱又恨。
“好了，不必再读。”
文珂瞧着信，眉间皱成一个疙瘩：“爷爷，父亲说了，要带着母亲一起回来，看看鱼儿。”
“怎么，他还想再带一个人出去？”文清竟然笑了，“昭儿，爹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鱼儿带走。”
文羡鱼深深的感觉，这家人，有意思。
“爷爷，易，水澈来，果真是为了提亲吗？”不想再在父亲的问题上绕圈子，文珂换了个话题。
“那个臭小子，不是为了这个，能为了什么，嗯？”
文清向文珂伸出手，要了信纸过来，看着最后一段对自己的问候，笑得像个孩子。
“爷爷说得是。不如孙儿陪你一起，去看看那小子？”
“好！”
爷孙两个结伴出去，林雪岫按住了文羡鱼的手：“女儿，你就是何苦，易家如何，你比做娘的清楚不是？”
文羡鱼点头，提笔写下一行字来。
林雪岫侧头去看，只见是——嫁给他，是为了救人。
“什么意思？”饶是聪明如她，也搞不清楚文羡鱼的用意。
文羡鱼笑笑不说话，那件事情，算来也近了。
娘，易临渊如今多大年纪了？
“十又七了。”
文羡鱼怔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