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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快给裴神机使诊诊脉。看她什么时候能醒。”
衙署里有老虎的事儿是得遮掩着点。陶老大夫暗暗摇头。老虎捉住的话，能不能把虎骨留给他？先诊脉，等会儿再跟文大爷商量。三指搭上裴锦瑶脉门，陶老大夫面色微变。
小密探心尖打了个抖，那只老虎该不会真的有毒吧？从袖袋里摸出三五种解毒的药丸子放在桌上。
陶老大夫瞥了眼桌上的药瓶，“裴神机使这回……我治不了。最好是请太医过来瞧瞧。”收回手，喟叹道：“观其脉象也不似被猛兽所伤，且隐隐带股子邪气。”
老文放下幔帐，比比划划跟陶老大夫讲述一遍裴锦瑶受伤的经过。但是他没讲裴锦瑶不能使用法术，而是将她吹捧的神乎其神。之所以受伤是为了救他跟小密探。
陶老大夫听得莫名感动，“为救下属豁出命去，裴神机使可真是大仁大义。”
山鼠精反手抹着眼泪，哽咽道：“裴神机使不止大仁大义，有事没事还把零嘴分给我们吃。”
这个耗子能不能少说几句。老文深吸口气，挤出一丝笑容，“那只老虎不是一般的老虎。这会儿还在细作脑袋里镇着呢。裴神机使不发话，我们都不知该怎么办。刑房弄得一团乱，也不敢进去收拾……”
东厂探子爱干净。陶老大夫缓缓颔首，“怪不到裴神机使体内有邪气了。既如此，请太医不如请术士来看看。”
老文叹道：“裴神机使是大夏最厉害的术士。上哪找比阿她更厉害的哟。”
陶老大夫也跟着皱起眉头，“那……您跟发二爷还是得多多费心。就算不及裴神机使厉害也也行，她……怕是等不了太久。”
小密探竖起眉眼，“这话什么意思？裴神机使不行了？”
发二爷生气了！陶老大夫吞了吞口水，“我没说不行，就是别拖太久。”
不都是一个意思？山鼠精嘴唇抖抖索索。好日子没过几天，裴神机使就不中用了？它可真是个苦命妖精。
老文拽拽小密探衣袖，“发啊，陶老大夫也是好心提醒咱们。”弯起唇角笑着对陶老大夫说道：“这两天还得麻烦您住在衙署。裴神机使不醒，吃食上可不能马虎。您留下我们也有主心骨。”
他就知道进来容易出去难。陶老大夫捻起胡须，“我就住上回那个屋。”
“成！那屋您也住惯了。可惜没有别的大夫陪您。”老文想了想，“您跟哪位大夫玩得好？我派人请他来给裴神机使把脉。”
“不用，不用。”陶老大夫直摆手，文大爷可着他一个祸害就得了。哪里忍心连累同行。
老文命人把陶老大夫送去休息。跟小密探一起给燕凰玉写信。正好趁此机会让池太医和云道长来钧州一趟。
燕凰玉收到这封信时，有关裴神机使没了法力的流言传遍京城。但是百姓们固执的不肯相信。那可是神机司唯一神机使，怎么会说不灵就不灵了？
一定是恶语中伤！是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