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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屋道满出现在了他回家的路上。
“千万不要把花开院幻梦交给阴阳寮。”芦屋道满是这么说的。
这一下,良守真的不知所措了。
他甚至分不清芦屋道满所说的,是请求,是建议,还是威胁。
他究竟是因为不希望自己的后人被阴阳寮抓捕才出面,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考虑到芦屋道满的为人,良守很难相信他会因为前者而主动出面。
可如果是后者,那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良守实在是想不通。
于是,他决定暂时先不去考虑这些,反正幻梦伤得很重,这一点是绝对不假的事实,他将在病床上躺很久。
至少在他能够活过来之前,良守并不担心他能够有什么动作。
而为了表示诚意,幻梦把他的“间谍”,也就是那只化猫的联系方式,以及他所说自己调查到的一切东西都交给了良守,而其中,最令良守在意的,也就是据说已经潜伏到自己身边的人。
幻梦没有查出来对方的身份,但是,利用化猫的线索,他查到了不少对方可能活动过的地点。
在不敢无视芦屋道满的要求将这一切告诉阴阳寮的情况下,良守只好决定自己亲自冒险去查查了。
……
简陋的庭院内。
身着黑色水干的贺茂保宪和乞丐般的老人对坐在石桌旁,桌上摆着一副围棋。
“你说,当我们落子的时候,究竟是我们思考将子落在何处,还是仅仅只是顺应着棋局的意思,将子放在它应该在的地方呢?”贺茂保宪低头看这棋局喃喃道。
“嗯……”道满沉默着,他拈起一枚黑子。
“当棋子落在棋局中的时候,它又是否知道自己究竟是顺应了,还是被掌控了呢?”保宪看着道满将自己被围杀的几枚白子抓起。
道满皱起了眉头。
“如果说,旗手也只是顺应而为,那对于棋局来说,是否有棋手又真的重要吗?”保宪继续自言自语道,“如果棋手所为只是顺应,那即便是离了棋手,棋局难道就不存在了吗?归根到底,棋手不过是在把棋局摆给自己看而已。
“可是,如果没有棋手,不论这棋局如何精妙绝伦,都不会被任何人看到了。”
保宪叹了口气:“那么,棋手的存在到底又有没有影响棋局的进行呢?”
此时,沙门从不远处的草丛里追着一只蝴蝶蹿了出来。
“唔,如果不只是棋手,那观众呢?甚至于,一只根本不在乎棋局的小猫,他们是不是都会对棋局产生影响,从而引起不同的发展呢?”保宪抬头看着道满,“只是观看,会有影响吗?”
“这一局是我输了。”道满将棋子扔下。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拿起自己的酒葫芦,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一局棋又岂止只在棋盘之中呢?”他长叹一声,“行棋,观棋,甚至是路过,,现在,甚至是过去,这才是一局棋啊……
“我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他长叹一声:“从这个方面来说,我其实不如他坦诚……”
说着,他慢慢地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