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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他再傻再蠢,也知道那瑞丰宝号,不是简简单单的赚银子。
“我查我的亏,你就借贷你的,黑脸我做尽,白脸都给你,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脾性,你跟我对着来,没人防着你。”琏珏说。
琏琛终于懂了,他这是让他用这‘雪中送炭’的银子,去结势?
“你不怕我——”
“你了解我,我就不了解你么?”老七直接堵死他的嘴,这个蠢老四是个什么货色,他心里有数,不说他这些年照顾家小,就说当年老大丧良心的事都做尽了,他还是傻乎乎的死跟着他的屁股后头信他、护他。
男人之间的感情很奇怪,膈应和欣赏很模糊,瞧不上和信任也并不矛盾。
“老七……”琏琛拿着那印章,只觉滚烫,又不知怎么眼眶也跟着一块儿烫。
“嘶——真他妈受不了你,你像个爷们儿似的成不?”老七懒得看他,端着烟袋锅子又抽了一口,好半晌等老四那眼泪渣儿都憋回去了,才与他说上了好一会儿细节,一番攀谈之后,琏琛也明白了他这个一手刀砍,一手送药的局,他连连喂叹这老七的心思之缜密,然他却有一事还是想不明白。
“既然为了拉拢,又何必立下那额数多就罢官的规矩,只清偿银子便是,何必非得把人都得罪到底儿了?”
却见琏珏忽然敛了敛眸,难得正色的看他:“我刚才那话不是说笑的,若是咱们锅大米多,分个几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这些年咱们大清朝给折腾成什么样儿,你也是心中有数的。”
“皇阿玛一生操劳,为黎民,为百姓,为江山,为社稷,这是他的心血,不能就这么乱了。”
“……”彼时的琏琛终于明白,为什么皇阿玛会独独欣赏这老七了,就兹这一番话,他们兄弟几个都说的出来,可在他眼前几乎四面楚歌的情况下,还能顾虑这些,当真……
那句话,琏琛本是不想问的,可兹凭着老七跟他掏心窝子这翻话,他还是问出了口。
“老七,你跟我交个实底儿,你是想结势,还是想——”琏琛翻转了手掌,做了个‘反’的动作。
老七没正面回答,只道:“如今的国基,闹腾不起。”
他说的隐晦,可老四还是听明白了,他知道老七这睚眦必报的性子是不会变的,便是谁也不曾议论,可就是他老四也明白,当年大哥反的蹊跷,二哥丢的蹊跷,皇阿玛死的蹊跷,老七关的蹊跷、老六的皇位来的更是蹊跷。
这是秘密,却是昭然若揭的秘密,可——
“老七,你答应四哥一件事儿。”琏琛忽而正经八百的道。
“说吧。”
“不管将来怎么着,你不能动老六,他是什么角儿,你比我清楚。”
“……”琏珏没说话,只端着烟袋抽了一口,吐出一片雾霭。
……
崇治五年,腊月二十一,慎亲王琏珏请旨辞去内务府总管一职,举朝皆惊,一
朝皆惊,一时人人自危,恐那‘阎王’敲上自个儿的府门,当日下朝后,慎亲王琏琛揪着睿亲王的脖领子放话,此生与他势不两立。
崇治六年,二月,户部查出亏空白银一百八十七万两,官员遭参劾过半,半月之内抄家二十,追回白银八十余万两,一时人皆非议,群臣奏疏弹劾睿亲王。
崇治六年,三月,户部大量发行崇治重宝[铜钱],短短一月,物价猛涨双倍,百姓人心惶惶,铁钱、铜钱币值竟低于所占之铜铁比重,一时间,百姓分分溶钱做铜铁,换作白银,官票、宝钞更是形同废纸,百姓蜂拥而至官银号兑换白银,户部银库吃紧。
崇治六年,四月,崇治帝连下五道诏书,命睿亲王采用一切手段,惩治贪腐,追捕亏空,阿灵敖奏请慎亲王琏琛襄助睿亲王查亏,次日朱批准奏。
崇治六年,六月,西北白莲教再度揭竿,西北告急,僧格岱钦带兵前往平乱,战事吃紧,并无过多的人注意,此行将军身边多了一个小男孩。
崇治六年,七月,黄河决口,鲁南、皖北、苏北大批灾民流离失所,纷纷入捻,一时间,淮河南北,遍地皆捻,次月,捻军揭竿,夺取粮食。[捻子:民间秘密组织]
崇治六年,八月,阿克敦奏请带兵出征淮河平乱,临行前夜,在睿亲王府门前长跪两个时辰。
崇治六年,九月,睿亲王琏珏奏请清查地方亏空,反对声浪之高前所未有,无奈黄河遭灾,西北、两淮军饷吃紧,受大钱所影响的挤兑尤为严苛,遂,崇治帝又三道诏书,准奏。
崇治六年,十一月,阿灵敖上书,国库吃紧,民怨沸腾,始于八旗恶疾,请求裁撤旗民饷银半数,次日,朱批准奏。当日下午,内城十万旗民大闹八旗署理衙门。[注:旗民不工、不商、不农、按编制吃朝廷空饷。]
崇治六年,腊月,通政司左通政陆千卷,收十万旗民联名奏疏恢复旗饷,同月,八旗贵族京官纷纷上书弹劾阿灵敖。
崇治七年,元月,发生正蓝旗旗民三百抢汉民田地之恶事,百官再次上书,请求辅政大臣还政新帝,朝野纷乱,无奈,阿灵敖只得名义上还政皇帝。
……
白云苍狗,只一瞬,梨花开了,又凋谢,转眼,一年多过去。
崇治七年,三月,乍暖,紫禁城里浅草泛绿。
第一天脱了氅子的小猴儿,这会儿才从造办处办了事回来,想着昨儿僧格岱钦的那封信,只觉脚下步子格外轻快,连那一块块让她快烦死的红砖墙都瞧着倍儿鲜艳。
僧格岱钦说:有人夜袭军营,那小子拣了刀就冲出去了,拦都没拦住,非但没怕,居然还杀了两个,这胆子,真真是像极了你。
废话,你也不看看谁家崽子,谁的根儿。
小猴儿美滋儿滋儿的想着,想着儿子变成什么样了,想着儿子他老子变成什么样了,每天都这么想上几遍,这日子也过的挺老快的。
哎,妈的,小猴儿抬头望望天,看看那火红的日头想着,你丫啥时候再给狗吃一次,让俺们两口子再见上一回。
她有好多好事儿想告诉他呢,比如啊,他额娘那烟瘾都忌利索了,这一年人也圆润了不少,身子骨也硬朗了许多,过年那时候还有劲儿抡她一巴掌呢。
还有啊,四断如今嘛情况,估么他不知道吧,他儿子现在老神了,据说都识字过千了,妈的,那不是比她这个做娘的认识的还多?不成,这个不能告诉他,得让丫的埋汰死。
对,还有个事儿,她得说,她去年那副药吃的极好,今年开春肺子一次都没闹过事儿,她最近又勤快,天天打上一套八段锦,出出汗,这身板子,再下十个崽儿也都小意思~
对,她得想想,再生孩子叫嘛呢,叫嘛呢?
……
……
啊,有了,第一个叫桃儿,猴子偷桃,第二个叫月亮,猴子捞月!
哈哈!小猴儿闲出屁的自个儿在那自言自语,边嘟囔边乐的肩膀头子发颤,一路笑到慈宁门,还没等往里头走,就被一丫头拦住。
“姑姑,姑姑!敖公吃了酒,又来闹皇上了!”
------题外话------
那个铜钱的那个就是个背景,用现代的话说,应该就叫通货膨胀吧。
快见面了,哈哈,虽然我一笔带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