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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查,既然如此本姑娘也不为难与你,曹管事立下字据,就与其他管事一同离去吧。”
那曹管事如蒙大赦,急忙点头道好。肖公亲自奉上笔墨。他想也不想便提笔立下字据,他立下字据之后便欲交给刘萱,一旁的肖公却提醒他道:“曹管事莫不是忘了曹家粮行印戳?”
那曹管事闻言微愣而后点头道是。又从身上取出曹氏粮行的印盖了印戳,这才吹干墨迹交给刘萱。
刘萱收下微微点头,而后让肖公送五人出别院。
那五大世家粮行管事从大厅之中出来之时,瞧见了已经被人点穴杵在院中的自家暗卫。五人顿时面上一片无奈,这时一阵风过。只听得啪啪几声,那杵在院中的暗卫又纷纷被人解了穴,那些暗卫一获自由,立刻便要请罪。五大世家粮行管事长叹一声,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
实力悬殊至此,也怪不得他们。
出了院子这五人才是真正的大吃一惊。让他们大吃一惊的不是自己的侍卫被人所控,而是他们居然瞧见了邓家军!
这时的他们才想起来。刘萱与宁王交情匪浅。
若是他们原先还有所不服,此刻瞧见了邓家军便彻底没了脾气,一个个默不作声的上了自家马车纷纷离去,那曹管事虽立了字据,但今日他在众人面前受辱心实有不甘,他本欲在粮食上做些文章,可一瞧那一片银甲戎装的邓家军,那般想法也悄然退去。
这刘萱得宁王厚爱,莫说自己了,便是曹太师也不敢轻易得罪。
曹管事不是无目之人,他知晓今日之事乃是自己太过托大,才成了刘萱开刀的对象,这事怨不得旁人,怨也只能怨自己,他敢肯定,若是今日他不服软,那四大管事不替自己求情,那刘萱绝对敢当场杀了自己!
今日之事他必须向曹太师禀告,目的并不是为了那二十万担粮食,而是告诉曹管事,那刘萱绝非看上去的那般无害。
五大管事如何想来刘萱并不知晓,待肖公送走了五大管事回到大堂,瞧见的便是刘萱一张笑脸,肖公上前朝刘萱深深一拜,而后笑着道:“姑娘今日手段,老夫真真佩服的五体投地!”
虎一虎二等人也在一旁连连点头,秋菊与冬梅更是一片骄傲之色,冬梅微微抬起下颚骄傲道:“那是,咱们小姐今日可是大显神威,将那五大管事吓的一跳一跳的,尤其是那曹管事,挨了那么多揍,最后还无偿奉上了二十万担粮食,只怕他此刻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话引来众人一片笑声,刘萱长长吁出心中浊气:“我让他立下字据,也是担心他事后反悔,有了这盖着曹氏粮行印戳的字据,这粮我们便取的。”
肖公在一旁点头:“姑娘有勇有谋,不愧乃太子倾心之人。”
刘萱闻言有些羞敛的笑了笑,这粮食她是凑齐了,也不知他可处理妥当手中之事。
几日之后陆陆续续七大世家粮行便将粮食送到了,七大世家之中第一批送来粮食的是庞涛,刘萱也是守信之人,虎二早已将那女子寄养在了京城太守的名下,成了一名被收养的孤女,虽不曾入族谱也未曾告知众人,但庞涛的轿子却是将那女子从京城太守的府邸给抬出来的。
那日庞涛甚至还给刘萱递了请帖,因是纳妾刘萱不好明去,只悄悄去了庞府在后院见了二人,喝了二人的茶,刘萱想了想还是将心中所想道了出来:“今日这话我本不该说的,但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上一说。”
“姑娘请讲。”
刘萱转眼看向庞涛道:“如今你娶了心爱的女子正是心中快意之时,你虽是快意可切莫忘记了自己的结发之妻,即使不曾倾心,她也将自己最好的年华给了你,给你庞府,你应该敬重与他。”
她知晓自己这话说的十分不妥当,当下解释道:“你能邀我前来,我便将你当做友人,自然有一说一,实不相瞒我的生身之母正是我父亲宠妾灭妻致死,我不希望这般悲剧再在眼底之下上演,再者对夫人敬重之人才能得以旁人看重。”
这番道理庞涛自然是懂的,他只是没想到刘萱竟然在这样的时候说出这番话来,再闻刘萱提及她自己的身世,庞涛沉默了,半响之后点头道:“刘姑娘此言乃是为了庞涛,这点庞涛还是醒得的,姑娘能将如此隐秘之事告知,便是交了庞涛这个朋友,庞涛定如姑娘所言对发妻敬重待之。”
刘萱微微一笑:“以庞先生的为人,其实根本用不着萱多言。”
刘萱并未在庞府久留,小坐片刻便又回了刘府。
接下来的日子剩下其它世家粮行的粮食也送到了,而陈良也筹到二十万担粮食,已送到了京城码头。由于刘萱筹到的粮食已经超过了三月之粮,所以她便命肖公将自家粮铺的粮留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为此宁王还特意派了魏昂来夸赞了刘萱一番,说她有贤内助的好特质。
刘萱有些无言,面对这样的夸赞,她不知是不是该面露喜色。
虎一早就将刘萱所有的举动细细汇报给了李澈,虎一却并没有收到自家主子的回信,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他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接连担心了几日,终于在虎一快要熬不住准备亲自去寻的时候,李澈回来了。
李澈是在约定的最后一日傍晚到的,刘萱瞧着他风尘仆仆的模样便知晓他刚刚回京,她亲自为他倒了茶,然后坐他身旁,看着李澈饮了茶放下茶盏,她才问道:“此次出京可否顺利?”
李澈默默的看着她并不答话,他的眼神太过深邃,那黑色的眸子好似一潭春水,瞬间便让刘萱的心柔了下来,她微微偏头微有嗔怪:“好端端的老盯着我瞧作甚?”
李澈扬了扬唇角轻咳一声:“此次出京明面上是为了追那金逸,但事实上却是借着追金逸的机会,查出那辽国奸细到底是何人,如今那辽国奸细的身份本宫已经知晓,局已布下只待收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