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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百般无聊,开始四处打量的苏勒。
“嘿,新来的小子,别乱动!”他气鼓鼓的说道,两道嘴唇上的花白小胡子差点立了起来。
苏勒并没有碰任何东西,只是在一旁的架子前观察着一大堆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
“我告诉你,这些,这些宝贝,可都是,可都是剧毒啊。”老头子絮絮叨叨慢慢挪到这些架子前,看得出来他的左腿有些跛。
“当年,嘿,就一滴,那么一滴这玩意,”他从架子上拿下一管深黑色的试剂,放在苏勒眼前摇了摇,“就要了我一条左腿去,再厉害的光明法师见了也只能摇头!”
“喂,小子,你怎么不说话?”鹦鹉老头见苏勒一言不发,不由得问道。
苏勒只好报以微笑,说道:“装备。”
“哦对!你是个新人,哎呀,你们这些新人啊,就是糟蹋装备的,一点不知道爱惜!”苏勒好像知道他为什么叫鹦鹉了,因为他真的很能说。
他从炼金台的最底下抽出一个纯黑色、枕头大小的箱子。
箱子表面是磨砂的,所以并不反光,而且不会打滑。
“你看着啊新人,这个箱子可不简单,能够承受一般的七源或者七星魔法的打击,并且还有隔绝魔发信号的效果,任何魔法装备在里面都不会被探测到。哎呀,上次的那个小姑娘竟然还嫌弃这个箱子不好看,你们这些新人啊真的是!”
苏勒不知道鹦鹉老头说的小姑娘是谁,反正他自己对这个箱子满意极了,简约的风格,实用的功能,简直不能再好了,而且,价格一定很贵。
在那座离人间最遥远的人类城邦度过了两年的时间,依旧没能洗去苏勒身上的俗气。
老头打开了箱子,里面分成五栏,最上方覆盖着一层淡紫色的胶片,正是昂贵的影印之尘。
“待会儿啊,你自己拿着这个,”老头把影印之尘放到桌台上,在第一栏里拿出一枚戒指,“影印指环,设置上你自己的密码和指纹什么的就能用了。盛放影印之尘的小瓶子也在这一栏,里头还有什么荧光笔之类的能在影印之尘上做标注的道具。”
老头又从第二栏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金属方块。
“这玩意,叫什么我给忘了,反正那些机械炼金师总是搞这种没用的东西,要我说,多做一些生物炼金工程,比什么都强,我提取过的毒液比他们吃的饭都多。”老头又开始絮叨。
“来,你把这玩意带上,就带在袖口上。”他把这个指甲盖大小的金属方块交到苏勒手上。
在金属方块的一面有一个小小的魔法符文,当这个符文接触到苏勒袖口的时候,就自主的转化成相同的纤维并且与之融合在一起。
“这个玩意,是你在四处最不能缺少的东西,没有它,你就只能在这地下过一辈子。”
“这个小小的发射器,能够在任意的位置制造磁场,所以你在完全启动它的时候,磁场就会吸引这个玩意,把你吸到设定好的位置上去,用起来像是飞一样。”老头拉开自己的袖子,上面空空如也。
“看,我就不用这玩意,因为我就呆在这,哪都不去。”
“使用方法很简单,你看,在金属块上没有魔法符文的三面就是三个触碰点。你轻点正面,就是设定磁场,点右面是取消,左面是启动,哦对了,在四处每一个滑梯入口都有一个通用的磁场,到那前面点一下左面你就会唰的飞上去哈哈哈!”
老头对一系列装备的讲解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其实,根本用不了这么久,但是他的絮叨极大地延长了这个时间,苏勒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黑鼠到这转身就走,看来鹦鹉老头的唠叨是众人皆知的。
走的时候,老头还瘸着左腿拥抱了一下苏勒,一张老脸上满是快乐。
“小伙子,你一定要常来啊,我这好东西多得很!哎呀哎,你真是我见过最优秀的聊天对象,不说话,就光听,还不会不耐烦,真是好孩子,常来啊,一定常来啊。”
苏勒无奈地点了点头,看这老儿的架势,要是不点头估计都不放自己走了,同时也觉得这个头发乱糟糟,带着两撇小胡子的老头挺可爱的。
克鲁默揉捏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他的面前,带着黑框眼镜的女孩正谨慎地看着他,刚刚从三层下来的时候,没人帮忙,所以最后档案撒了一地,让她有点小紧张,怕处长训她。
同时,也被陷入沉思状态时的他不自主露出的气场压抑着,几乎难以喘息。
桌子上的这份情报来自塞伯地区的主城诺顿,刚刚才从魔族间谍的手中截取下来一个极小的片段。
“白月,我希望会面。这么多年过去,阁下与狼已经生疏,于圣族的万世基业不利……”
只有短短不到两句话,却让克鲁默头疼欲裂。
因为“白月”这两个字,这个代号是他从未听闻过的,十年前从他的引路人手中接过处长位置的时候,他以为敌人只有孤狼,也这么坚信了十年,其他的人都是不值一提的。
但是这短短的几句话暴露的问题实在太过巨大。
白月,这个初次暴露的名字与孤狼在魔族体系内地位不会相差太多,因为“阁下”这样的敬语大多出现在双方平等的时候。而且两人长时间的断绝联系会影响到魔族的整个布局也说明了这点,如果白月身份普通,必然无法造成如此巨大的影响力。
但是最让他头疼的并不是可能会多出又一个难缠的敌人,而是他难以判断这封情报的真伪。
四处曾截获过一次孤狼的情报,是在五年前的阿彻地区,低语者之森的一次剑斗士表演赛进行的时候,孤狼邀请托德·马库斯和另一个至今不知身份的帝都间谍在那里聚首,那也是克鲁默离孤狼最近的一次,可惜行动计划被突如其来的“夜魔”事件终止,毕竟当数以万计蝙蝠类魔物从帝国各处的下水管道飞出时,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更遑论执行计划。
在那封密文中,孤狼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提,隐晦的暗示了时间加上一个地名,更不会自称“狼”。
而这一次,不仅提到了另一个魔族间谍的代号,而且还恰好被四处的人发现并截获,实在是顺利的让克鲁默不得不质疑。
根据报告,四处的人员在诺顿主城中盯梢多年的一个魔族间谍亲手去邮局取回了这封信,在窃取信件时被发现,导致整份情报被烧的只剩下这残言断句。
烧到恰好留下白月的名字和显示他地位的语句,不是太巧合了么?
如果白月根本就不存在,孤狼只是试图用这种方式调离四处的注意力。那孤狼将承受一些不必要的代价。四处截获的是一封信件,比起信息矩阵而言,可追踪性强了太多。
自然孤狼不会这么轻易地被抓到,但是通过追踪,克鲁默依旧有把握挖出点什么,至少,能够收获一条信息传送路线。
牺牲耗时耗力建造起的一条路线只为了调开四处的注意力?而用一个压根不存在的人又能调开多久?
克鲁默不相信孤狼会出一个这样的昏招。
所以直觉告诉他,白月确实存在,孤狼刻意留给他的这些信息都是真的。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有另一个可怕的敌人徘徊在他的身边。
但是目的是什么?孤狼为什么要主动暴露另一个魔族的间谍首领?明明四处对白月还一无所知。
为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
克鲁默灵魂被这个问题占据了。
只希望那枚芯片,在自己老朋友手里的那枚芯片能有关于孤狼线索。
很快,他联想到了另一个未解的问题。
地下室的那个脚印。
白月,浪波月纹,祭司,这三样串联在一起,让克鲁默隐隐约约看到了一条线。
拜月神教当中有三大主祭,赤月、黄月以及……白月,而且他们都有资格随时穿戴浪波月纹。
这绝不是一个巧合。
那么脚印是孤狼的人留下的么?
玛尼雅现在又身在何处?
正大光明的以代号作为名字对于一个间谍来说真的可能么?
“小伊,去通知黑鼠、向日葵和红木来我办公室。”
带着黑框眼镜的大眼睛女孩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