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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恢复如初。
她利落答完,又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阿无,我和他……”
“阿无姐姐,侯爷来了。”
什么!
即一一慌不择的穿上那一层又一层的衣衫,因为太过着急而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伤口,引得双眸紧缩。
阿无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门外,语气快了几分,“你先别急,我出去看看情况。”
还没等人出门呢,沈砚安已经推开门进来了,夜雾浓重,他身上飘进来淡淡的酒气,即一一落下将将系好腰绳的手,鼻头不禁一蹙。
阿无与即一一相视一眼,无奈只得出去。
沈砚安一步一稳的向床榻靠近,眼眸低低垂着,看起来好像没有喝多。
即一一下意识的拽紧了被子,双眼略显防备的看着来人,“侯爷,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睡觉。”软糯不清的唇语低低吐出来,即一一还没听清,只见浑然大物“扑通”一声就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看来他还是喝多了。
熏人的酒气和寡淡的茶木香紧紧纠缠杂糅在一起,似是在喧嚣着狂欢后的沉寂,独她二人的房间里,呼吸声忽而显得沉重。即一一静静看着那双紧闭的双眸,犹如琥珀一样引人沉醉的怪力被掩上,沈砚安似乎笼罩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安静,让人忍不住去触碰。
她不禁伸手戳了戳那难得泛红的脸颊,一滴热泪滚落,烫得她心惊。
“侯!”轻阖的双目忽然睁开,一把将人拉倒在床上,一双字堵在喉间,即一一看着眼前柔和的面孔,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嘘,别说话,别吵到她。”沈砚安隔着一层化不开的浓雾,用力盯着眼前人。
那双微微氤氲着水光的双眸里,是即一一看不懂的深情,那样子像是隔着她望向了另外一个人,半长的睫羽微闪,语调是即一一自己也没意识到的低沉。
“你,是怕她消失吗?”
低回绵软的声音在耳畔轻响,沈砚安像是抓住一根稻草,隔着浓浓的迷雾向着声音发声处而往。
清峻柔和的面容在她眼中渐渐放大,放大到只剩下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酒气与茶木香倒灌而来。
即一一忽而恍神,像是数百年前,她亦是这样看着一个人,却看不清他的样子。
“你别再走了,好不好。”
嗫嚅耳语让她忽然清醒过来,人猛地起身,醉沉的沈砚安被她翻在床头处,她脸上微微发热,方才的意乱情迷是即一一不愿意承认的恍惚。
即一一穿上鞋子,来到半敞的窗前,影子被月光拉的斜长,心脏莫名像是被一张拳头狠狠的搓捏了一番,不知是不是因为蛊虫的缘故,即一一替自己搭上脉,担心还未到每月给药的日子,她就熬不住要死了。
万幸,还死不了。
她看着沉闷的屋子,忽而觉得站在窗前也透不过气,其实自己早知沈砚安所行所为并非源自于自己的情深,只是不知道那个让他害怕消失的人,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还是哪个不知所踪的白月光。
也罢,管她是谁呢,过不了多久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且叫这深情的沈小侯爷一个人黯然神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