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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王沛琛重倒是不重,可在有了王允川的基础上加上王沛琛,这沉甸甸的轿子愣是犹如泰山压顶般压得人喘不过气。
好在四个下人孔武有力、身强体壮,不光如此,而且还身经百战。
虽然这两人待在一块儿给他们增添了不少的负担,但只要他们使尽九牛二虎之力,还是勉强可以应付得过来的。
李保春目送着王允川的轿子渐行渐远,直至其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当中后,便转过身,回过头,亲自去解决那四个好吃懒做的狱卒。
他一路踏着台阶往下走去,进而绕过一处拐角,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眨也不眨地注视着眼前的四人,进而嘴角上扬到极致,露出一抹势在必得、胜券在握的邪魅笑容,而后挥一挥手中的拂尘,缓步向前走去。
唯一醒着的那个家丁正往回走,一听到这清脆悦耳的脚步声,身子不免一阵哆嗦,甚至觉得脊骨发凉、心惊胆颤,浑身上下愣是冒出了一堆冷汗来。
他潇洒自如地转了个身,眯着个眼睛,仔仔细细地定睛一看,发现是李保春后,眼前便是倏的一亮,一边把脸上的表情笑成一团,一边伛偻着身子,急匆匆地迎上前去,客客气气地说道:“李公公,您怎么回来了?莫不是落了什么东西在这?你只管说便是,小人替您去取!”
狱卒话音刚落,李保春正好走到他的面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保春不假思索地提起一只手,置于半空中飞快地飞舞了几圈,眨眼间的工夫,上面便已经凝聚了一团又一团无形的气流。
还没等狱卒反应过来,李保春便毫不犹豫地把这一掌轰在了狱卒的胸脯上。
只见狱卒脸色大变,瞳孔放大到极致,进而手足无措地被这一掌给轰了出去,向后飞出好远,愣是撞在了身后的酒桌上。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锅碗瓢盆散落一地。现场是一片狼藉、不堪入目,就连酒桌也被狱卒撞得四分五裂、分崩离析!
其它三个鼾声如雷、呼呼大睡的狱卒没了桌子的支撑,纷纷摔在了地上,这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至于那个中了李保春一掌的狱卒,自然没能幸免于难,当场毙命、不治身亡!
其它三个后知后觉的狱卒瘫坐在地上,先是“哎哟”了一声,闭着个模模糊糊的眼睛,一手捂着自己的腰部,只觉得腰酸背痛、疼痛难忍,进而正想睁开眼睛看看现场是什么状况时,李保春却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给他们留。
他直接一个箭步向前奔突前行,一脚踏在了最右边的狱卒的胸脯上,使得他才刚刚坐起来,又不由得倒了下去,并发出“砰”的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随着后脑勺猛地一磕地,他的嘴角便赫然留下了一丝血迹,于是此人就这样毫无防备地一命呜呼、含笑九泉了!
李保春再用右手摊开掌心,凝聚内力,猛地拍在了中间这个狱卒的天灵盖上,与此同时,还用左手的拂尘向前一挥,精准无误地缠住了最左边的狱卒的脖子。
中间的狱卒因受到李保春的致命一击,连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当场暴毙。
只有最左边的狱卒活的时间最长久,他张大了嘴巴,嘶哑着声线,口中毫不间断地发出一阵阵呻吟声,而且还翻着白眼,倍感煎熬、痛苦不堪,实在是难以忍受,迟迟喘不过气来。
他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攥住紧紧缠绕住自己脖子的拂尘,想要将其挪开,可到后来才发现,这拂尘就像是有灵性一样,自己越是使劲儿,它便缠绕得越紧,以至于不管自己怎么使劲儿,都是无济于事、担雪填井!
随着李保春一用力,只听得一阵骨骼断裂的“咔嚓”声响,这最后一名狱卒也就这样不再挣扎,一命归西了!
紧接着,李保春闭了闭眼,无比沉重地发出一声叹息,进而直起身子,挺起腰板,把脚从最右边的狱卒的身上挪了开,而后轻松自如地转身离去,一路来到地牢之外,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对着身旁的两个带刀侍卫下令道:“去把里面的人处理干净。”
“是!”
谁又能想到,原来王允川身边的太监,竟然也会武功呢?!
……
话分两头,徐书予匆匆回到府中,与苦无齐聚一堂。
苦无早已在徐书予府邸的堂屋里恭候多时。
徐书予一见到苦无,便是喜出望外、欣喜若狂地脱口而出道:“苦大侠!”
苦无微微一笑,起身双手作揖,有条有理地回应道:“徐大人。”
“苦大侠,请坐!”徐书予热情洋溢地招呼道。
苦无入座后,兴致勃勃地问:“徐大人这般高兴,莫非事情已经成了?”
“成了!成了!”徐书予坐在他旁边的一张座椅上,差点就要高兴得手舞足蹈。
一听这话,苦无便是欣然自喜,嘴角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淡淡笑意,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细细想来,这也不枉自己这几天来总是三更半夜地从中做梗、煞费苦心了。
徐书予轻声一笑,毫不避讳地如实相告道:“今日退朝以后,城主果然主动找上了我,并与我商议祭祀一事!”
“那徐大人可有按我说的做?王允川又可有将太子殿下救出?”
“自然是有的!”徐书予斩钉截铁地肯定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这个时候,城主应该已经去找太子殿下并将其放出来了。而且我还特地将举行祭祀之礼的时间硬生生地拖到了明天,就是为了能有机会回来告知苦大侠一声。”
“做得好。”苦无自信一笑,胸有成竹地说,“我正好也要借着这个机会准备准备,以在明日的祭祀之礼上令人眼前一亮,吸引王允川的眼球。”
徐书予笑着笑着,忽然想起来说道:“对了,苦大侠明日打算以怎样的身份登场呢?我向城主介绍苦大侠的时候,也好有所准备。”
苦无先是一愣,进而眼珠子于眼眶中转了转,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过后,慎重地开口道:“自明日起,徐大人就叫我杨树吧?”
“杨树?”徐书予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虽然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止不住地默默颔首,心如止水地答应道,“那明日苦大侠上祭台施法之时,我便以杨先生相称,向城主介绍苦大侠乃是自蓬莱仙岛学成归来的世外高人!”
苦无淡然一笑,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就有劳徐大人了。明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待我成功混入朝堂之上,我再一一折去王允川的左膀右臂,叫他无所遁形、无处可逃!”
一提起朝堂二字,徐书予便是心中一震,身子一颤。
他忽然想起今早自己向城主举荐张予淮率军出征,但他却首鼠两端、犹豫不决一事。
每每想起此事,便是顿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进而匆匆回过神来后,张皇失措地提醒道:“苦大侠,有件事情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当告知于你。”
“徐大人有什么想说的,但可直言。”
徐书予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进而忧心惙惙地扼腕叹息道:“我们先前所制定的种种计划也不过是臆测而已,但苦大侠有没有想过,万一城主不按照我们所设想的计划走,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苦无一听,眉梢一紧,当即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心里更是有种不详的预感,不过他这般旁敲侧击,倒叫自己有些如坐云雾、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