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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可能敢在殿试之上以画作题,以身试险。
“不管一箭几雕,先把右相扯进局中,让其牵制住王皇后。再把王皇后和瀛栖的合谋给断去,让二人相互猜疑。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拖到九皇子归京平乱,才能暂且护住昭帝安危。”陆子虞筹谋布局,看似杂乱无章,实则环环相扣。
颜如玉叹服望向陆子虞,眼中尽是敬仰。
这位虽是女儿身,可计谋无双,运筹帷幄,不知令多少才俊儿郎羞愧无色。
他想,也只有这般珠玉妙人,才可与他家主子爷相配。
“你...你到底是谁?”张延心知肚明自己已是大祸临头,他知道眼下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不是旁人杀了他,而是他自己杀了自己...
早在二十年前,在他卖国求荣之时,这一条命,便是被他连同自己的良心一起卖了出去!
陆子虞勾唇生笑,“陆国公府——陆四娘。”
尽管她全身上下都涂了褐料,将那美艳的芙蓉玉面遮挡了个干净,可那一笑,仍是让人瞧得风华绝代,明若皎皎。
事已至此,陆子虞倒也不怕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张延。她相信以颜如玉的手段,纵使是四皇子和王皇后,也绝对在他手里讨不了好。
大理寺少卿一职,能在这金冠玉年就牢牢坐稳的,颜如玉恐是东瀛第一人。
这其中除却有跟了个好主子的缘故,更多的是手段和心计...
翌日,朝堂之上气氛诡谲。
王皇后跟前摆着一层厚厚纱帐。
幸好那纱帐垂叠交缠,如块儿锦缎,若不是有纱帐挡着,她那复杂痛苦的神色,恐会被满朝文武尽收眼底。
金玉护甲嵌在掌心肉里。
心里的绞疼,比之肉体上的更甚千万倍。
瀛钊身世早就在昨日流传而出。京中大街小巷,处处可闻这消息。
大到七旬老者,幼到黄口小儿,无一不知右相王府的丑事。
这会儿,怕是路上的野狗听见这椿事儿,也会参合跟着叫两声。
可王皇后怎样都想不到,那男人听见了这消息时,不是先赶着进宫来问自己此事真假,而是漠不关心,就像这事儿从未发生过一般。
他的心肝,难不成真是石头做的?
王皇后满腔怨愤,凤目透过重重纱帐,如携着尖锥一般,将不甘和痛恨钉在王渝州的身上。
“右相。近日京中流传了不少你的风言风语,怎么您也不解释一番?”李阙神色讥讽,当着百官的面呛声冷道。
王渝州骤然眉峰一拧,心里恨不得将李阙给大卸八块儿。
这老东西,又来寻他的事儿!
殿上人齐刷刷地望向王渝州。
有偷偷打量,自也有明目张胆瞧热闹的...
“清者自清,本相何须解释?”王渝州冷哼一声,似有些不悦,“眼下我朝内忧外患,诸位该操心的,一是南疆战事,二是...”
他鼻息短促嗤了声,挑眉若有所指般又朗道,“二是要当心,前朝恐怕早有人做了通敌卖国的之事。您说是么,四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