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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而坐着享用的只有许梁和胡公公,王启年三人,一位西安府内颇有名气的清倌人离着圆桌几步远端坐着,手抚琵琶。低吟浅唱。
听着琴音。眼前的这位胡公公微闭着双眼,搭在大腿上的右手轻轻拍打着拍子,看上去很是陶醉。
许梁对眼前的这位胡公公的表现,却不禁有些佩服起来。许梁已经将类似于宋朝度签的那份股份合同摆到了胡公公面前,只要胡公公在上面签个字,按个手印,那梁记矿业的煤矿矿场便有一成的股份属于这位胡公公的了。
而让许梁佩服的是,这位胡公公瞟了眼合同之后。却没有表态,而是转而煞有介事的摇头晃脑地欣赏起琴音来。
胡公公装傻充愣。许梁尽管心底着恼,却也只能耐着性子陪着。好不容易清倌人一曲终了,起身朝许梁这个方向盈盈一礼,许梁便鼓掌笑道:“这曲子不错,想不到胡公公也是爱好音律之人。”
胡公公听了,咧嘴朝许梁微微一笑,道:“让参政大人见笑了,咱家是个没根的人,旁的爱好倒也够不着,偏就喜欢听人弹唱些清幽的曲调。”
“呵呵。”许梁干笑着,自己对古代的音律一窍不通,胡公公跟自己扯音律,那真是对牛弹琴了。
是以,许梁立马把话题转到此次的正事上面来。将桌上那封合同往胡公公的方向推过去一些,看着胡公公笑道:“公公,这是梁记的一份心意,还请公公笑纳。”
胡公公再次往那合同上瞄了眼,咂吧着嘴巴,摊手说道:“参政大人别看咱家在这酒桌上显得酒脱,其实咱家也有咱家的难处。咱家受当今陛下信任,被委派来陕西当差,监管着陕西的矿场,其实也是带着矿税任务来的。每到年关,咱家便要因为没能圆满完成内务府划定的矿税指标而愁得睡不着觉。”
许梁听着,眉头便轻轻皱了起来。这胡公公不接许梁的话茬,却扯起他作为陕西镇守太监的苦情来,这分明是对许梁给出的一成股分不太满意啊。
“参政大人,”胡公公自然看清了许梁的神态变化,顿了顿,便又说道:“相比于这所谓的梁记煤矿的一成股份,咱家其实更看重的,还是那些明明白白的真金白银。”胡公公说得似乎还很难为情,老脸微微一红,道:“咱家自小便净身进宫,学识可比不上参政大人,参政大人这上面写的一成的股份嘛,到底值多少银两,咱家可就弄不明白了,而且咱家也不相去费这个事,梁记的煤矿,日后只要按时缴纳税银子,咱家自然不会让罗大掌柜为难的。至于这份合同嘛,参政大人还是先拿回去好了……”
许梁的脸色便彻底阴沉下来。他没料到镇守太监胡钢居然会这么不给面子。以自己堂堂从三品参政的身份,拿出一成的股份来结交这位太监,对方居然会拒绝!
胡公公将意思挑明,便也不在酒桌上呆着了,朝许梁拱拱手,大步离去。
许梁站在临窗的位置,目送着胡公公在两名侍卫的护卫下,登上了停在酒楼外的马车,马车徐徐离去。
王启年将那名清倌人清退之后,再次返回到包间里,站在许梁身边,轻叹一声,问道:“主公,胡公公的事情谈不下来,这会不会对煤矿生意带来麻烦?”
许梁眯起了眼睛,双手在窗棂了用劲地按了按,吐出一口气,道:“麻烦肯定是会有的。只是不知道这麻烦能有多大而已。启年,你就先别回汉中府了,留在这里替我打探一件事情,胡公公平日里跟谁接触得紧密些。”
许梁见识了胡公公的态度,便要弄清楚这胡钢到底是谁的人。
许梁在西安府别院住了一晚上。许梁的大哥许江自下人们口中听得许梁人在西安别院的事情之后,急忙从西安府学赶了回来,见着许梁,神情激动地一阵道谢。
许江此次秋闱的名次,虽然处于中中间的位置,但能够中举,已是极大的喜事,许江多年的宿愿终于一朝实现,心底的高兴自是不言而喻的,同时,对于自己这位三弟对自己的帮助,许江是诚心实意地感激。
两兄弟在屋内叙了好一阵子话,许江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许梁道:“大哥有什么事情,不忍直言。”
许江不好意思地一笑,脸色也是一阵尴尬,搓着两手,终于说道:“三弟,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
许梁道:“大哥说什么话。”随即想到什么,问道:“是关于老家的事情?”
能够让许江感到为难的,又与许梁有关,那多半便是江西吉安府老家的事情。自许老太爷弃车保帅,与许梁划清关系之后,虽然此次许梁帮了许江一把,但对于吉安府老家的那些人,许梁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许江道:“是关于你二哥许青的事情。原本许青回到吉安府之后,老太爷托了关系,许青进了吉安府巡检司,当了巡检。”
许梁脸色变了变,当初许青迫于许常昆和许老太爷的压力,离开许梁回到吉安府,这件事情已过去这么久了,许梁对许青的那一点芥蒂也就淡了。此时从许江的口中听到许青的消息,许梁愣了一会,淡然道:“许青在吉安府当巡检,这不是挺好的吗?”
许江听着许梁淡然的语气,只当许梁心底还是对于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想到老家的来信,许江道:“吉安府今年新换了一位知府,新知府对于许青并不是特别满意,许青还是想回到三弟你身边来。”
果然是这事!许梁心中早有猜测,此刻得以证实,心中了然。只是这时候许梁的身边确实没有安置许青的位置,便道:“许青的事情,眼下还没有合适的位置,待过一阵子再说。”
许江听了,神色便有些黯然,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次日许梁离开西安府,随行的马车刚到城门口,便有一名精壮的汉子靠了过来。
随行的侍卫拦住他,手按刀柄,警戒地看着这名陌生的男子。男子放在腰间的手不着痕迹地掀起衣角,露出挂在腰间的一块腰牌,一晃即逝。
青衣卫见状眼光一缩,转身到马车边,小声地朝里面禀报着什么。
“叫他过来。”许梁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