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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惊羽城是惊羽国的都城,城墙足有百丈高,上面刻满了各式各样的羽毛,他们细密的排布着,守护着这座古老的城池。
未时末,东城门有一队十辆马车缓缓驶入,顺着主道朝前方行去,周围围绕着百余名护卫。
护卫们有的穿着统一的服饰,有的却是服饰各异,明显是赏金猎人,那这对马车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商队。
骑在马上的武云侧头笑道:“惊羽城我也好久没来了,玉卿,一会儿交了任务,你可有要去的地方?”
月倾寒正在打量惊羽城内的情况,那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的各色翎羽很是漂亮,这在其他国家是看不到的,惊羽国人对飞禽类妖兽的喜爱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听到武云的问话,她淡淡道:“有。”
武云眨了眨眼睛,道:“难道玉卿是惊羽城人?”
月倾寒摇头,道:“不是。”
“哦!”武云点了点头,没有就这个问题纠缠,而是换了话题,道,“明日就是初一,玉卿可要去黑市看看?”
月倾寒微微点头,道:“要去的。”
武云笑道:“我们一起去吧,怎么样?”
月倾寒微微点头,道:“黑市几时开启?”
武云道:“戌时。”
“那便戌时,你我在黑白赌坊见面。”
“好!”武云点头。
“杨姑娘。”施龙骑着马凑了过来,道,“今日亥时,金风揽月楼要举办花魁大赛,姑娘可要去看看?”
“啊,对了!”武云一拍大腿,笑道,“我竟然把这事情给忘了,为了不让花魁大赛举办的时间和黑市的开启时间撞在一起,花魁大赛定在每个月的最后一日,而黑市则在每月的初一。”
月倾寒看了施龙一眼,道:“施团长要去?”
“咳!”施龙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那个,我还没媳妇。”
月倾寒:……
她是怎么会觉得这个家伙沉稳的呢?
“哈哈!”武云大笑,道,“那施团长可要带足了灵石,莫要被人家扔出来才好。”
施龙也不恼,反而笑了起来,道:“不会不会,灵石定是要准备好的,怎么样,杨姑娘可要一起?”
月倾寒想了想,点头道:“好!”
武云笑道:“那我也去看看,看看玉卿你去青楼到底要干什么?”
月倾寒无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自己好奇就说自己好奇,为什么要拉上她来做借口。
武云被她看得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道:“那、那个,其实我对青楼也有些好奇哈,毕竟没去过。”
“哈哈哈!”施龙忍不住地笑,道,“那好,今日亥时,我们在金风揽月楼门前汇合,如何?”
月倾寒微微点头,道:“好。”
武云笑道:“没问题,一定准时。”
说笑间,商队已经到了赏金猎人公会门前,众人下马,进入公会内交了任务,领了报酬。
常老按照月倾寒说的,给了她十万下品灵石,对此,所有人都没有意见,毕竟她的战力摆在那里,若不是有那块浮云金晶,十万还少了呢。
而月倾寒的赏金猎人等级也从一阶变成了二阶,积分增长到了二十分,根据武云所说,一百分才能进阶三阶,以此类推,极为麻烦。
众人出了赏金猎人公会,再次确定了今晚约定的时间后就各自离开了,临走时,常叶舒说她也要去,几人都没有意见。
月倾寒沿着主道往西走,没走多久就到了惊羽城内著名的听雨河,听雨河上有一座石桥,连接了主道。
月倾寒走过石桥,就见到听雨河岸边有一家外表古朴,共分四层的茶楼,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听雨茶楼”。
申时的时辰,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窗边的好位置几乎被占满,大门处也是进多出少,显是生意极好。
不怪生意好,这听雨茶楼在惊羽城内可是大名鼎鼎,但凡是有点儿身份的人,就没有不知道这里的。
原因有二:第一,听雨茶楼内有七阶的灵茶,不但种类很多,数量也很多,只要付得起灵石,要多少有多少,从未出现过断货的情况。
第二,神秘而强大。
听雨茶楼有一规矩,在茶楼内不得动手、争吵,否则,将被扔出茶楼,太过恶劣者甚至会被当场击毙。
当年惊羽城的三大家族之一樊家的大少爷,曾在听雨茶楼内调戏一名女子,且撕破了那女子的衣服,结果被当场击毙。
后樊家来要说法,结果连同他们家的圣阶老祖全部被灭在了听雨茶楼外,此事一出,震惊全城。
从那以后,听雨茶楼本就很多的客人就愈发得多了起来,有的是为了喝茶,有的,却是希望自己能得到茶楼主人的青眼。
月倾寒抬步走入了茶楼,脚下踩的是木质地板,很是舒服,她径直走到柜台前,将月家嫡系子弟的令牌放在柜台上,对站在柜台后面的伙计道:“交给你们掌柜的。”
是的,听雨茶楼其实是月家的产业,月家在十大大型国的国都都有产业,只不过有的极为高调,有的却默默无闻,而听雨茶楼恰恰是比较高调的一家。
伙计明显是经过训练的,那什么狗仗人势的行为根本不可能出现,他接过令牌,微微弯腰,道:“姑娘请稍等,小的这就去。”
月倾寒微微点头,道:“嗯!”
伙计绕过柜台,匆匆朝楼上而去。
听雨茶楼四楼有一间包厢,是独属于听雨楼掌柜的,没得到他的允许,谁也不敢进入这里一步。
淡淡的茶香缭绕着,清风徐徐,带来花草清香,混合着听雨河河水的味道,好似一场烟雨,梦回那时桥头,你我撑着伞,有看不见的清甜。
窗边,一头白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文雅的老者坐在桌边,他落下一颗黑子,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笑道:“袁相的棋力是越来越强了,老头子已难为敌手!”
被称作袁相的老者一身灰色长衫,面色红润,白发白须,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老伙计你过谦了,你我棋力相当,你走的艰难,可我也不轻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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