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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念及此,卫砺不由得嗤笑一声,季鸿才提的这个方法倒是不错,只是可惜估错了人,不管是他自己还是谭贵,在遇到这种情况时,甚至不需要逼问就会毫不犹豫的把对方供出来,只能说他想的挺好,但是这两个人根本没有这么高的心理素质。
本就是狼狈为奸罢了,危机时刻恨不得献祭对方,哪里会管对方的死活?就算是明明知道不供出对方也许还能活的更久一点,但像他们这样的人,这辈子没吃过苦受过累,真上刑逼供,谁能受得住?
谭贵为了减自己的罪责,又补充道:“我们两个互相不知道东西都藏在哪里,为了保密也都没有问过对方,但是此时此刻贸贸然前去,他一定不会告诉你们的,他和我不一样,我是有妻儿挂念着,但他是孤家寡人一个,并不在乎这些东西,逼供的话,他恐怕不会招。”
“听你的意思,是有了解法?”
谭贵点点头,以一种殷切的眼神望向卫砺,道:“我说出来,大人可否容我死前,同妻儿老小说说话?”
卫砺顿了顿,点了点头。
谭贵说:“这个倒也不难,只要我装作没事人的样子,说是想要提前转移钱财,只要季鸿才相信了我的话,我便可以同他周旋,慢慢套出那些米粮的所在地。”
哪料卫砺摇了摇头:“不行,我不会给你时间周旋,明天晚上是你最后的期限,你想与他慢慢周旋,可百姓等不得。”
谭贵无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闭了嘴,他或许是想辩解什么,但如今这满城的惨像也是他造成的,便再也说不出什么狡辩的话来了。
事已至此,卫砺也不可能将他放了,静静等到明天一早,而是盘问起他来,谭贵知道自己的妻儿老小的命运也许就在这一晚上了,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谭贵本来是沧州城内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科举考了三次才中,他是个聪明人,很快考上了前三,后来在京城里做了几年官,他这个人,在读书上有些自己的见解,在官场上却不是,京城的官场比较复杂,他这样只会死读书的人在那里待得并不好,后来他就回到了沧州,并且花了好多年时间一步步走到了四品知府这个位置。
他才刚刚上任不到两年,沧州便开始了大旱,一开始的时候他是一点歪心思都没有,专心做官,直到后来他慢慢的发现朝廷的救济越来越少,他不敢问,只是托人悄悄打听了这些事,结果发现原来并不是朝廷的救济变少了,而是有人在中间动了手脚,私吞了一部分。
一开始的时候,他怒不可遏,但是后来他却慢慢想到,这些人克扣一些,他都难以发现,如果他动了一些,又有谁能发现呢?难不成那些百姓会知道朝廷到底发了多少救济粮?至于上交给朝廷的账簿,也只需悄悄动手脚而已。
恰好他手底下的季鸿才,向他献了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