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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我看你刚才使的一招,确也有些功力,只是疏于根基,步法虽得轻字要诀,实则下盘不稳。可见虽得名师,却未遇严师,能练到这等程度也算不易了。”
郎大少听了这话,句句切中要害,真是暗自心惊。他习练这燕青拳五载有余,算是带艺投师,那夏老拳师教得倒也尽心,可这县太爷公子金枝玉叶,终究是没敢严加督促,末了让这郎大少练成了一套横行乡里有余,高手相较不足的半调子拳法。
而雍书本意虽也是要杀杀这恶少威风,实则还是点拨强出头的雍世彪。雍世彪深肖其父之精明,如何听不出这弦外之音,余光不离郎大少下盘,又暗自寻思着克敌之法。
郎大少自忖艺成未逢敌手,不曾想过是乡里忌惮县府权势,真当是弹丸之地无高人。今日让雍书一阵抢白,虽觉字字珠玑,醍醐灌顶,可这当口哪有服软的道理?更何况此人虽是目光独到,可尚未交手就让人不战而屈人之兵,自己的颜面如何挂得住?
“你见识过燕青拳?我还见识过你们卖药的耍过劈挂掌呢!一个个架势拉得天也似的大,我看那就是戏子的把式,打不了人!”郎大少一字一句入了雍家人的耳朵,好似石落深渊,连回声都没有一个。
雍书目光一一扫过族人,神色恍惚,只得幽幽一叹。
“够了!郎少爷,我敬你是官宦世家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相让,你竟敢在我燕怡堂贵客之前辱我家门…”竟是雍世彪再也隐忍不住,眼中冒火,紧皱浓眉,猛然间上前一步,拉开架势就要动手。
郎大少也不退避,边挽袖子边道:“药铺还有贵客?我爹他老人家抬举才在你们铺上拿药,让你老子上门出诊,不然你还真以为燕怡堂怎么着?你们家这姓氏还真对得上行当,一家子的庸医!”
不待话音落地,雍世彪已然窜向郎大少,使的正是劈挂掌中厉害的一招“开山炮”,势大力沉,迅猛无匹。
拳之将至,郎大少眼明手快,还了招“提手落定担山式”,并不退步,竟是取攻势要和雍世彪一较高下。
劈挂掌大开大合,燕青拳快起快落,一方不败,拳掌往来不休。两个年轻人,同时负气又均取各自拳法之攻势,大有性命相拼之意。
能让他们免于性命之忧的办法只有一个,在他们过招之前阻止他们。可当下已非箭在弦上,此时箭已离弦。
他们还是被阻止了。这本是不能办到的事,伤一人不难,全一人亦不难,难的是不伤二人而止住干戈。
雍书确实办到了。就在侄子雍世彪一招开山炮劲力已发而未至全力之前,他游身其侧,掌带其拳。雍世彪大感自己拳劲大盛,尚自以为是叔父助力,不料拳劲之大已然失控,雍书忽的将侄子拳向一转,向外向下压去,雍世彪便如被侧拉了缰绳的烈马一般,在外绕着他转了半圈,直至到了雍书身后方才得以停步。
郎大少一招扑空,竟然也停住了招数,情绪不由的慢慢平复,那激奋来的突然,这份平静却来的莫名。他看着雍书道:“只就三爷这一招,恐怕我再练个五七八年也未见得使得出来。”
“郎公子过奖。不过有句话知会您一声,我不是燕怡堂的贵客,我是雍氏燕怡堂的子嗣。今天这府里没有一个贵客,至少今天没人算得上!”雍书说完,回身抱起雍澈,头也不回的向内庭走去。
雍继福见已得罪了这郎大少,便不愿再折了自己面子,喊了声送客,也叹气跟着雍书走了进去。
郎大少愣在当地,口中不断地念叨着贵客、贵客,直到被身旁那几条不应景的大汉朝内庭的叫骂声惊醒,这才当即喝止,带着从人们自来路出了雍宅。
就像无人迎他进来一样,燕怡堂亦无人送他出去,这在从前似乎不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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