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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魏国这边由太子赵润亲自率领商水军出征宋郡,且说宋郡东部的滕城,在四月初的时候,齐国上卿高傒与名将田耽,率领北海军与琅琊军这两支齐军,抵达了这座所谓的新宋的王都。
同时抵达的,还有鲁国的协从军队。
滕城,乃是古滕国的都城所在,在距离现如今大概百余年的前后,这个小国被宋国所覆灭,国土亦被宋国所吞并。
不能否认,当时的宋国,还未曾在与楚国关于争夺中原霸主地位的战争中战败,因此在中原还是颇为强大的——不过说实话,当时之所以显得宋国强大,主要还是因为韩、齐等国尚未兼并崛起,就连楚国当时也被称之为蛮夷之地,再加上宋国周围一票的弱国,故而显得宋国颇为强大。
但不管怎么说,宋国当年还是辉煌过的,像卫国,以及如今已不复存在的梁国、郑国、蔡国、滕国、邾(zhu)国,事实都曾向宋国俯首陈臣,认可后者的霸主、盟主地位,年年献纳贡品。
可如今,北亳军首领宋云复辟了这个新宋,却寒酸到只剩下一座滕城,以及滕地境内附属蕃、公丘这两座县城,整个国家的占地面积,连卫国的十分之一都没有,着实可以称得上是目前中原境内最弱小的国家。
说实话,为了这么弱小的国家,而与目前中原最强势的魏国反目成仇,齐国名将田耽心中亦有些难以释怀。
当齐军抵达宋国——也就是滕城时,新任的宋王子穆,与北亳军首领宋云一同出面迎接齐鲁联军这支前来支援的盟军,款待齐鲁两国的诸位将领们。
不过说实话,如今只有区区滕地这一隅之地的宋国,实在是没有什么能让人看得上眼的东西,那所谓盛情款待齐鲁两国诸位将领的盛宴,其实说白了,也就只是一些山中野味外加湖里的鱼鲜而已,至于酒水,更是隐隐带着一股酒糟味,让齐人出身的高傒与田耽等人皆感觉难以下咽。
正因为这样,田耽在这所谓的筵席上,只不过勉强啃了一只野鸡,夹了几口鱼虾,胡乱填饱肚子就算,至于那酒糟味颇重的酒水,他勉强喝了一酒樽,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看得出来,由于己方的条件确实窘迫,宋王子穆感到十分尴尬,好在上卿高傒也并非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为了拉拢宋国,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最近,贵国与魏军的战况如何?”
此时的宋国,就只有北亳军这么一支从义军转正的军队,而此地的魏军,也只有浚水军、成皋军、汾陉军这三支,对于前几年中原各国动辄几十万、上百万军队的旷世之战而言,此番宋地的战争,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见高傒询问起己方的战况,宋王子穆转头看向宋云——其实如今应该称作向軱(gu),因为前一段时间,宋云为了笼络更多的宋人支持他扶持子穆复辟宋国,已改回了向軱,毕竟,他老爹向沮作为当年誓死抗击魏楚联军、不惜战死沙场的国家英雄,在宋人心目中的地位极高。
虽然向軱曾经并不希望透露真名实姓、恐羞及战死沙场的父亲与兄长在天之灵,但为了得到更多的支持,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这也正是齐国的士大夫连谌、田鹄,以及上卿高傒最终被向軱说动的原因之一,毕竟在宋地,向氏的名号实在是太响亮了,一门英烈可不是随口瞎编的。
见殿内众人皆看向自己,向軱面色凝重地说道:“不满诸位,我北亳军近阶段的战况,确实不容乐观驻军任城的魏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相当厉害。”
话音刚落,就听殿内有一人嗤笑道:“装备精良?有多精良?比我鲁国的军备还要精良么?”
田耽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人。
那人并非他们齐国的将领,而是鲁国的将领,叫做季武,出身鲁国三桓之一季氏——三桓,即是鲁国国内实力最大、权利也最大的三个家族。
对于这个季武,田耽并未打过什么交道,倒是此人的父亲季叔,曾经常年随同齐王吕僖出征楚国,是一位颇为擅长统筹的贤臣。
在当时齐鲁联军与楚国的战争中,季叔始终扮演着维持后勤的角色,十几年二十年来从未出过差错,以至于齐王吕僖也曾借着酒意,半认真、半玩笑地对鲁王公输磐说,希望能征求季叔出任他齐国的左相,然而鲁王公输磐打着哈哈就揭过去了。
而在数年前的四国伐楚战役时,季叔由于卧病,故而未能随同出征,当时随同鲁王公输磐协助齐王吕僖出征楚国的,乃是季叔的长子季文,也就是这个季武的长兄。
田耽见过季文,是一个平淡无奇、安分守己的人,能力不如其父亲季叔出色,但也能勤勉地完成交代的任务,用田耽的话来说,是一个比较‘无趣’的人。
而今日这个季武嘛,田耽一听对方方才的语气,就知道这是一个没见过啥市面的年轻人,居然还天真地以为他鲁国的工艺在中原还是独一无二——拜托,就连宋云的北亳军,都晓得如今魏国的装备比鲁国的装备好使。
瞥了眼本国的上卿高傒,又瞥了一眼鲁国的将军季武,田耽暗自摇了摇头。
虽然他也不情愿,但他必须承认,如今,已经不再是他齐鲁联军能横扫中原的年代了。
不过考虑到这会儿他无论说什么,高傒与季武恐怕都不会相信,他索性也就懒得去解释什么了,反正,只要等这两人见识过魏军——尤其是魏公子赵润麾下的直属军队商水军后,相信这二人对魏军的评价,就会发生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而此时,就像田耽一样,向軱亦从鲁国将领季武的恣意嗤笑声中,听出了后者对魏军的轻视,连忙说道:“季武将军可莫要小觑魏军,哪怕是驻扎在任城的浚水、成皋、汾陉三支魏军,曾经亦是魏国驻军六营级别的强军”
平心而论,向軱所说的这些确实都是事实,可能这些年来,原驻军六营魏军,在国内的地位大跌,被商水军、鄢陵军、魏武军、山阳军、镇反军等抢去了风头,但这并不表示浚水军、成皋军、汾陉军这三支魏军就是弱旅,就像如今,这三支魏军齐齐驻扎任城,别说宋云的北亳军,就算是魏国战斗力最强的几支军队,也未必就能稳操胜券。
只可惜,向軱的提醒并未引起季武的重视,后者那嗤笑的表情仿佛是在说:不是魏军强,而是你们太弱了,等我鲁国的军队出马,你就明白魏军根本不值一提!
见季武如此自负,向軱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人家可是来帮他们的。
宴席之后,向軱单独邀请了高傒、田耽、季武等人,向他们出示宋国的地图,顺便讲述了一下宋郡东部目前的混乱状况。
此时的宋郡东部,除了建都滕城的宋国外,还有其他两股军阀势力,其一是桓虎,此人占据沛县、留地,北亳军几次出征无果后,只能任由对方强行霸占那几座城池;而另外一股势力,即是南宫垚长子南宫郴,此人占据湖陵,在北亳军与桓虎交恶后,曾私底下联系向軱,意在联手向軱,对付桓虎,报复桓虎当初杀他父亲与弟弟、且至今仍霸占着他母亲华氏的恶行。
不过鉴于南宫郴乃是宋国罪人南宫垚的长子,向軱并未接受前者的提议,是故,在齐国与魏国皆未介入宋郡的那会儿,向軱、南宫郴、桓虎,三方就在宋郡东部这边土地上混战,总的来说,属向軱麾下北亳军的兵力最强盛,桓虎次之,南宫郴所掌的南宫旧部最弱。
然而,对于向軱所讲述的这些,田耽丝毫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向軱麾下的北亳军,在抗击魏军这件事上,有什么策略。
见此,向軱遂说道:“向某原本打算在微山湖一带布防,借这道天险,阻击魏军”
他口中的微山湖,即是指滕城西边那一片西北、东南走向的狭长湖泊,在二十几年前,当时的宋王被魏将司马安吓得魂不守舍,就是在这片湖泊不幸溺水而亡,而其余的宋王室子弟,比如当时还年幼的子穆,也正是先渡过来到了滕城,随即折道往东南,从此隐居在鲁国的薛城。
“拒水而守?”
鲁国将领季武不可思议地看着向軱,他无法想象,向軱在得到他们齐鲁联军的支援后,居然还会提出如此消极的作战策略。
见季武表情有异,向軱也猜到了几分,连忙解释道:“并非是向某信不过诸位,只是据我北亳军士卒从定陶送回来的消息,魏国已增派了商水军,进入宋地。”
“商水军?!”
一听到这个名字,无论是高傒、田耽、亦或是季武,皆露出了凝重之色。
也难怪,毕竟因为当年四国伐楚战役的关系,魏国的商水军,在中原东部地区的名声非常响亮,隐隐已取代魏国最初的魏武军,成为中原东部的世人在提及魏军时会联想到的形象。
一支曾经率先攻陷了楚国王都寿郢的魏军,想来无论被如何慎重对待,都不为过。
而田耽,则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眼睛一亮,既紧张又欣喜地问道:“可是魏公子润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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