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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韩山一眼,招呼着古月“小古,进来坐,婶婶给你煮碗面!多好的孩子啊,差点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古月看的出,夫妻俩的感情很好。
在屋内坐了坐,吃了碗面,婶婶的和蔼让古月想起了母亲,这种思念让古月有些悲伤,他恢复了气力对韩山说道“韩大叔,我想回家看看姐姐有没有留些书信。”
婶婶连忙招呼韩山
“你赶紧扶着小古些,这孩子刚好,姐姐却又离开了,得让他早些和姐姐团聚才是”
家在城门边的臭水沟旁,房子很小却很整洁。记忆中,姐姐总是将一切都理得整整齐齐,但关于姐姐的记忆却越来越模糊,古月已经记不清,他拼命要想起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却愈发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古月从回忆中醒来,韩山早已不在身旁,空荡荡的房里大概只剩下孤独和悲伤。古月不想让自己沉浸在这种悲伤的氛围里,决定出去走走。
渝州,午时,意外的见不到各户人家的袅袅炊烟。
古月走过酒楼,摸了摸口袋。走过包子摊,摸了摸口袋。走过肉铺,干脆不摸了。
走着走着,来到了早上韩大叔家附近,却看见了韩大叔的宅子外围着一大群人,远远望去,还能看见里面有着几个青蓝色官服的官差。
...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
韩山虽是猎户却无捕熊伏虎之能,偶尔打打山猪,捉捉山鸡,除了膝下无子,日子也还算过得殷实。
自从娶了韩婶,韩山嘴上骂骂咧咧,却总想做些善事感谢老天恩德,加上韩婶又是个善良女子,即使家中并非大富大贵,两人一拍即合,东边有困难借个几贯钱,西边右边有难送点粮食。既不催,又不讨。哪怕遇上也是见面如常打声,从不让对方难堪,是外城出了名的大善人。
韩山唯一的爱好就是在酒馆点上一碗浑黄酒,吹吹牛,跟二狗子,张大富几个闲汉炫耀炫耀媳妇,传授经验。回家吃饭却总被韩婶埋怨时,来句啰嗦,大丈夫行事何须妇孺言,每每沉浸于偷听来的好文采,被韩婶拿着鸡毛掸子玩笑式的打的鸡飞蛋打。
今天韩山,送古月回家后,见他依然沉浸在回忆中便悄悄的离开。像往常一样,点了杯浑黄酒,却没有吹牛。他总觉得右眼跳的厉害,不知道怎的,心里头闷得慌,以为受了些风寒。赶紧喝下酒,连忙回家,想尽早休息。
韩山在自家宅子前大喊,“婆娘,我回来了,开门!”往日能听着脚步提早给韩山开门的韩婶在韩山连喊三声依然不见踪影。
“奇怪,臭婆娘也没说今日要回娘家啊!”
韩山推了推门,房门被锁,以为韩婶这两天累坏了,不小心睡着了。坐在屋外柴边,打着哈欠等待。
越等越不对,越等越觉得奇怪。韩婶从不在这时睡觉,哪怕上次风寒高烧,她依然能挣扎的准点醒来做家务,洗衣做饭,今日却毫无声息。
韩山连起身走到屋外门缝向内望去,只看到一根绳子围着韩婶的脖子悬在门梁上。韩山大惊,几脚踹开门,抱下韩婶往外跑“救命啊,郎中救命啊。”
...
古月走进,只听到众人在私语
“真是造孽啊”
“是啊,韩山两口子可是城里出了名的善人,怎的会上吊自杀了呢?”
古月大惊,连忙挤开众人往里走去,脑里蛮是韩婶早上的慈祥容貌。在大门口却被两个青蓝色持刀官差拦住
“官府办事,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古月刚想说话,听到里面猎户韩山怒斥道,“大人,我家婆娘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的上衣食无忧,怎么悬梁自尽,这一定是有人行凶。”
古月更加着急,对着侍卫说道“我是韩大叔的侄子,快让我进去!”
“不行,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入!”
“让我进去,我兴许能帮得上忙!”
好话说尽,侍卫连眼皮都没抬,刚想喊韩大叔,一道冷艳的女声从院内传来
“什么事?”
“报大人,一个自称是韩山侄子的男子在外闹事,想进院子,我这就把他赶走!”
古月抬头看见一脸憔悴的韩山和一个身穿捕快服饰,腰间挂着佩刀的清丽女子走了出来,看着古月说道“小古,进来吧”,说完便红着眼,先朝里走去。
“大人,这...”
“既如此,便让他进来吧”
古月理了理被捕快捏乱的领口,慢慢跟着韩山,向内走去边走边四周环顾。小小的院落中,除去劈柴的木桩,余下只有一些盆栽的野花,已是深秋时节,花瓣片片洒落在院落中,蚂蚁成群结队的在筹备凛冬之粮,本好一处美景却在此时煞了风景。小宅面朝院落的两扇窗户都从里上梢,而后院则是面朝闹市,窗下正有小贩摆摊。古人向来有屋檐底下不长时间呆人的习惯,况且又是这等乱世,小贩们皆是受韩婶恩惠照顾生意,得了个地理位置好位置,若是下午有人翻窗而逃,必被众人当场围住。古月听着韩山向女捕快阐述案情时观察着,若是真按韩山所说门屋从内上了锁,自杀可能性极大。
可韩婶一早的亲切,给古月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这样的人怎会突然丧失对生活的希望,选择轻声。古月皱了皱眉,想着该怎么安慰韩山时听到耳边对话。
“大人,尸体已经检查完了!”
“有什么发现?”
“大人,根据仵作调查,尸体外部无明显伤痕,只有颈部又被绳索勒过的紫印,头部后仰,大概是自杀。”
韩山大怒“不可能,我家婆娘怎会上吊自杀。”
古风大惊,突然加速,冲进房内。院内众人皆楞,还未来得及阻拦,人以至屋前。
门前帅气仵作想要伸手拦,边拦边道“别进去,里面不让进!”
一阵风从他的面前吹过,吹散他的刘海,再无人影。他看了看手,赶紧梳理自己的刘海,妈呀在头儿面前刘海可不能乱,不能毁了我在头心目中的英俊形象。
古月冲到韩婶尸体前,蹲下身查看。嘴角和双手指尖已然开始发紫,眼结膜已经泛起红点,典型的因窒息而死特征。
韩婶头部向后微仰,双眼暴突,眼神凝滞。身体还有余温,显然离死亡不超过2个小时,衣服整整齐齐,不染尘埃。四周除了被踢翻的桌子还有桌上早晨古月吃剩的面汤打翻在地,屋内并没有翻箱倒柜的痕迹。
韩山和女捕快已然进到房内,韩山抓起古月往外走,哀道“小古,你还小,这种场景你别看,不然你婶婶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的。”
古月被韩山放下后定了定神,让在场人全部震惊。
“捕快女士,这绝不是自尽,这是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