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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卓少杰刚喘两口气，伸手抓住喷泉边沿，也不回答云朵的问题，直接大喊：“救命啊！”
婚礼大厅里的众人齐齐侧目。
没出息的，早干什么去了。
云朵与卓少杰所在位置离大厅有些距离，他们低声说话别人听不见。
云朵眸光犀利，脸上还带着酒后的微红，“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送我们的玻璃画，是从哪弄来的？”
卓少杰瞪着她，“我就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云朵平静道，“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最多让你在医院躺几个月。”
卓少杰霍然睁大眼睛，“你敢。”
云朵一把将他的头重新按进水里，“你看我敢不敢，倒霉熊孩子，不打不知长记性。”
卓少杰本以为他抓着喷泉池边沿，不会再被她按进水里。
结果……
他错了。
云朵轻松把他按进水里，还把他抓着边沿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卓少杰在水里都快哭了。
卓景龙到底是从哪找了这么个女人，太野蛮了吧！
卓景龙扶着卓老爷子，一边还在低声解释，“朵朵酒量很差，一杯就醉，醉了就打人，上次我还被她打了，她学的是八极拳，就连陈军都拿她没办法。”
卓景龙说话时故意没有压低声音，周围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卓少杰的父母更是惊的面无人色。
喝醉了就打人？
学的还是八极拳……
卓老爷子以前身边的保镖学的就是八极拳，他们虽然不会练，也不懂，可是他们听说过。
这种功夫爆发力极强。
难怪卓少杰会吃瘪。
卓景龙的二伯也过来了，准备向卓老爷子求情。
卓少杰是他孙子，他这个当爷爷的总不能一直站在边上看，而且他还想拉着卓宏义一起。
结果一转身，发现卓宏义早就跑了。
三分钟前，卓砚南一看事情不妙，咳了两声。
他父亲卓宏义马上明白了儿子的意图。
这种时候，他们还是离远点好。
再说劝云朵喝一杯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一会卓少杰父母要是反应过来，说不定就要找他算账了。
“我去趟洗手间。”卓宏义起身，开溜。
卓砚南并没有走，他坐在那里看起了热闹。
这时他不敢跑，他要跑了，卓景龙怕是要以为他和父亲是一伙的。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坐在这里。
有卓老爷子挡在门口，谁也不敢过来阻止云朵。
云朵把卓少杰逼的开口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回行不行？”
“我这是在教育你，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了会被社会毒打。”
卓少杰都快崩溃了。
他现在就遭到了毒打。
“最后我再问你一次，无面人的画，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卓少杰趴在喷泉边沿上，连挣扎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我，我说了你会拉我上去吗？”
“会。”
“我是在一家戏院里弄到的，钱老板卖给我的宫灯上……拆下来的。”
云朵忽地压低声音，“你知道无面人是谁吗？”
卓少杰被云朵突然贴近吓的一哆嗦，“我……”
云朵琥珀色的眸子紧盯着他。
卓少杰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被一只大型猫科动物盯上。
野兽就在他的身边，随时都能咬断他的脖子。
“我……”卓少杰嘴唇哆嗦半天，泄了气，“我知道，卓景龙就是无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