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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霍念笙白着一张脸面无表情。
沈倦拧起眉头，“笙笙，怎么了？”
霍念笙恍若未闻，慢慢地走到长椅旁边坐下来，睁大着眼睛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
沈倦走到她身边，“到底怎么了？”手刚要落到她脑袋上，霍念笙就躲开了。
“别碰我。”她说。
沈倦在她脚边蹲了下来，声音低沉而温和，“那你得跟我说出了什么事，嗯？”
霍念笙目不斜视，“你别管我。”
沈倦，“我不管你管谁？你别说胡话。”
霍念笙抿着红唇，没有理会他。
手机再度响起来，霍老被送到医院，已经被送去做检查。在五楼，霍念笙搭乘电梯下去，沈倦跟了上来。
电梯里，两个人站在离得最远的地方。
因为霍念笙不想靠近他，也不想让他靠近，所以尽量离得他远远的。
沈倦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也没有在此刻凑上来。
而霍念笙垂着眸子，像是没有看到他。
电梯“叮”的一声，霍念笙走出电梯。
林伯和王叔在外面等候着。
林伯看到霍念笙忙迎过来，“大小姐。”
霍念笙听见自己的声音，“爷爷出了什么事？”
林伯拍了一下大腿，“这都怪我。”
霍念笙目光幽凉，声音凉静，“现在不是怪谁的时候，您说清楚。”
林伯道，“老爷这几天身体都不舒服，我劝他来医院做检查，可是老爷怎么都不愿意来，说吃药就好了，我看也没什么事了，就以为只是小事，没想到在家时突然就晕倒了。”
霍念笙眉眼间泛起一层褶皱，“爷爷不舒服为什么都不跟我说？”
林伯嗫嚅着道，“老爷不让说，也想不到会晕倒。”
“也怪我。”霍念笙目光幽幽，“在霍家时我竟然没有发现爷爷身体不舒服。”
林伯，“大小姐……”
“这不怪你。”沈倦揽住霍念笙的肩膀，“爷爷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霍念笙看向他，疑惑道，“你怎么还在啊。”
沈倦：“……”
林伯看了看两人，姑爷和大小姐是不是又吵架了啊？
霍念笙秀美绝伦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她推开沈倦，自己坐下来等。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医生从病房走出来。
“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霍念笙站起身，“我是，我爷爷怎么样了？”
医生点点头，道，“跟我来吧。”
霍念笙朝着林伯说道，“林伯，您在这先陪着爷爷，我去去就来。”
“大小姐，您去吧。”
霍念笙跟沈倦一起坐在医生的办公桌前。
医生推了推眼镜，看了眼手中的报告，道，“霍老去年身体也出现过问题是吧，这一次晕倒，我们检查出霍老患上了多发性骨髓瘤。”
霍念笙面色顿时惨白，“这很严重吗？”
医生慢条斯理道，“你先听我说。”
“抱歉。”
医生接着又道，“在一般情况下，没有症状的多发性骨髓瘤是不需要进行治疗的，但是我们检查出霍老伴随有其他症状，再加上霍老年纪大了，还是可以酌情考虑异体造血干细胞移植，也就是俗称的骨髓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