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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半个多世纪的老校,说搬就搬吗?
那些五六十年岁月的松树怎么办?好几个花园的花开给谁看?师生都走了它们多寂寞啊!
红梅接受一件事情时总是需要一个过程。
她的震惊在别人看来是不相信。
小鲁说:“那有啥不相信的?铁路道口不都废了吗?在下面挖了个桥洞。学校怎么就不能搬?
以后铁北算是废了,学校搬,政府搬,派出所搬,沙塘子镇的主要衙门都搬到国道边去了,那里成立了新区,政府大楼都盖完了。
咱们新学校也是大楼,咱们要住楼啦”。
老冯家住在国道边,他讲述现场所见:“我和我爸去新校工地看过,在打地基呢,塔吊车好几辆,好大一个工程。学校搬过去后离我家就近了”。
与他同样期待的还有那片的几个老师,但更多的老师愁眉苦脸,叹息说:“大伙几乎都是围着学校安家落户,学校搬走了,咱们上班远了”。
那几个高兴的老师安慰大家说:“沙塘子镇要天翻地覆地变了,成立新区大势所趋,就像深圳是小渔村变的,沙塘新区是苞米地变的。
那里已经在盖居民楼了,名字都起好了,叫“新村家园”,大家买楼住呗,一步到位”。
接下来的话题就是讨论卖房子。估算自家房子的价格。
最后还是愁,因为都抛售房子那还值钱吗?
那些天,办公室里天天讨论未来生活,多年的模式一旦改变,大家接受事实都需要过程。
大校长发话了,他说:“新校是市长抓乡村教育的试点,今年十一正好是五十五年校庆。
市长十分希望十一前师生住上新教学楼,所以咱们十一前搬迁”。
大校长的话带着上层信息,学校不但搬迁,而且指日可待。
指日可待的新生活打乱了老师们的常规,也把老师们的家底亮了出来。
唐老鸭和麻友们打麻将时,手上搓牌嘴上谈房。
那几个麻友家里不是做买卖就是家底丰厚,麻友们说:“我家决定了,买楼”。
唐老鸭暗暗羡慕,麻友撺掇她:“就差你啦老唐,咱们不能分开呀。我们住楼了,你出来玩可就远了,咱们多年的交情就这么散了?大家多想你啊”!
唐老鸭嘴上说:“农村人住楼多不方便?我喜欢开门就是院子”。
她深知没有硬货撑腰,只能嘴上逞强。
那一刻她清楚地意识到,她的男人当主任有屁用?还不是没钱买楼。
麻将散场回到家,她的脸子沉得要拖到脚面子。
手上拿东西摔摔打打,嘴里嘟嘟囔囔,自从他当官以来,她夹着尾巴不敢造次,现在又有底气了。
母亲听明白了唐老鸭话里话外的意思。
老太太不高兴地说:“你要住楼不拦你。我们娘仨在破房子里住”。
唐老鸭不让步,冷笑一声:“你们仨?你和你儿子住吧!我领我儿子走”。
林洋是她的王牌,老太太气得嘴唇直哆嗦,直击她要害:“你别动不动领林洋走。你走了我儿子再生一个,我还能哄孙子”。
她终于出了这口恶气。
轮到唐老鸭嘴唇哆嗦了,打蛇打七寸,她就怕这个呀!她宁可把自己耗干也要守住婚姻的空壳,她嘴巴张了好几下,把话吞咽回去了。
关于楼房的话题她不再提。
关于学校搬迁,章红梅也不方便,离她家远了。
她最开始觉察不方便的是铁道的变化。铁道两侧曾经是开放的,几乎是一夜之间竖起了铁网。
人们再也不能横跨铁道。如果想南北通行,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从桥洞下经过。
闻立工区和家近在迟尺,以前翻大墙跨铁道的方便失去了。他只得从桥洞绕道,每天依赖工区的摩托。
只要他回家必带着一路响声,他头戴钢盔骑在摩托上撞开大门,经过仓房通道,摩托车骑到院里,这才从车上下来。
云飞听见摩托响,喊声:“我爸回来了”。
来不及穿鞋就跑出去,跑得快就坐在摩托上一同回院,美滋滋地不愿意下来,闻立用胳膊一夹,云飞就势下车。
在云飞眼里,他爸爸就是英雄。
新校建设如火如荼,经常有“好事者”男老师骑摩托到工地查看进度,像监工似的站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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