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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铺在底下可惜了吧？”屋子里一个看起来年过花甲的老爷爷从床上坐了起来，咂了咂嘴，叹了口气道。
“那不然爷爷您把您的被子给我，我把这个给您？”黎笙看了看手中的棉被，又看了看老爷子身上盖着的薄被，心有不忍，提出了交换。
“嘿嘿，这感情好，不过你们拿那么厚的冬被跟我换着破被子也是吃亏了，我那还有一条，我给你掏出来两条，换你一条。”老爷子嘿嘿一乐，摸索着身下的被子。
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年纪大了，老爷子的动作非常缓慢，老道士连忙上前帮忙，手脚麻利的将被子扯了出来。
其他五个人见老头真的交换成功，也都露出了懊恼的神色，在这个冬季里没有什么比保暖与食物更重要的东西了。
“你们带着这么好的东西，之前应该也不差呀？怎么还住到这地方来了？”老爷子盖上了厚被，身上也暖和了许多，乐呵呵地跟老道士搭上了话。
“之前我带着我妹妹在制衣厂来着，这些东西都是制衣厂发的，只不过后来那边的厂工，无缘无故扣我的工资，我就跟他吵起来了，然后就被赶出来了，出来之后也没找到工作，钱花的差一不二，房费都交不起，听说这边有地方住，我就带着我妹过来了。”
“制衣厂，那可是好地方啊！小伙子年轻气盛，扣点钱就扣点钱呗，在这世道能找个包吃包住的地方多难呢？当时我们来这儿的时候，也是因为制衣厂开办，只可惜后来我们没选上，你说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珍惜机会呢？”
老人恨铁不成钢的教育着老道士，满脸的惋惜之色。
黎笙听到姥爷的这话来了精神。
这里住的人还是制衣厂没选上的人？
黎笙与老道士对视一眼，示意他继续套话。
“怎么会没选上呢？当时南城基地跑到我们那儿要人的时候，不是说都能应聘上吗？”
“害，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们这些拖家带口的，要来都一起跟着来了，办厂的人说厂工招收有限，来的人太多，只能择优录取，不过也还好，咱们这的人虽然没有应聘上，不能享受包吃包住的活，但每天中午都还有人过来发两个馒头，一点咸菜，馒头又大又热乎，比之前在基地里吃的那些见不着米的粥要强多了，就是这冬天太冷，实在难熬啊。”
看来人数上的出入应该都在这些贫民窟了，元墨给出的人数差距有上千人，看来这样的贫民窟不止一个。
还好动歪心思的人没有赶尽杀绝，还能给这些贫民窟的人每日送两个馒头，让他们勉强维持生活。
“那你们怎么没有找负责人问呢？招我过来的负责人是个女的，看起来挺好说话的呀。”老道士继续进一步套话，与他们说招聘人数已满，将他们放出去自生自灭的人，必然是进行暗箱操作，重要的一环。
“接待我们的负责人看着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而且人家说了，要是闹的话就都把我们赶回去，这要是出了城，冰天雪地的没有人送，我们这些个老弱病残只能死在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