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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陆清明把我抱进一楼偏厅的小房间后,俯身将我放在了青纱帐笼罩的雕花大床上。
细心体贴的扶我躺下去,尔后温柔的伸手,指尖搭上我的脉搏:“臣略通岐黄之术,先帮陛下把把脉,看看陛下可有摔出什么内伤。”
把脉……
我心下一紧,忙猝然一个翻身,手腕一缩,收回胳膊抵在床上,伏在枕头边拧眉喘气装难受,“清、清明哥,我心绞痛,可能是、心脏病又犯了……”
他落空的指尖一顿,随即着急的扶住我肩膀,关心道:“心脏病?是了,我怎能忘记了你有心脏病!小露,你忍忍,别害怕,我这就给你渡灵力!”
“不用了!”我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气喘吁吁的真挚道:“别再为我耗费法力了,我的心脏病,用法术压,不顶用!白旻以前为我试过好几次了……都不可行。”
陆清明诧异的哽了哽:“那该怎么办?”
我闷咳了几声,昂头痛苦的请求他:“镇上的药房里,有卖镇心丸,你帮我去买一瓶行不行?以前的,吃光了……”
“镇心丸?”他想了想,好脾气的答应:“好!我这就去给你买!你等我!”
我暗暗松了口气,泪眼盈盈的冲他点头:“谢谢你,清明哥。”
“不客气,为你办事,我心甘情愿。”他面色宠溺的揉了下我脑袋,起身便一道银光消失在了我的房间里……
他消失后,我回眸,却对上了两双迷茫懵懂的小眼睛。
小蝴蝶抱着熊娃娃不明所以:“白露姐姐,你为什么要骗他?”
宋连聪明的捕捉到了重点:“你为什么不许他给你把脉?”
看着不远处并肩站着的那两个单纯的小家伙,我收了卖惨的样,抹了一把鼻涕,于大床上盘腿坐好,施法运起一身的灵力,慢慢往我的小腹中聚拢。
孩子爹虽然混蛋了些,可孩子却是我的亲生骨肉,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这个孩子有事!
“不骗他,难不成要把自己的老底给交代出去?”
他一把脉,就能探出我有身孕了,我现在,还不想让他知道我怀孕的事。
宋连的小眉头拧成了川字型,摸着下巴推敲道:“白露姐,你不信任他。”
我阖目稳重的施法给自己疗伤,“他不是善类,面上的虚伪,也就只能骗骗你们这些小家伙了。记住,以后和他说话,谨慎一些,别太实诚。”
小蝴蝶好奇啊了声:“白露姐姐怎么知道,清明哥哥是伪善?万一他真是改邪归正了呢?”
“这世上的坏人,哪有这么容易改邪归正!况且,昨晚,我浑浑噩噩中听见白旻质问他,既然看见我命悬一线了,为何不出手相救。我仔细想了下,这一点的确很是可疑。他明明在暗处,什么都看见了,却还任由事情发生,择了个我最脆弱,于他而言最适宜的时间现身来安抚我,为我渡灵力,仅凭这一点,便可断定,他此次出现,目的不纯。所以在没有弄清他到底想搞什么鬼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不能轻易信任他。”
小蝴蝶与宋连听罢,皆是沉默了良久。
过了一阵子,宋连才朝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白露姐,你变聪明了!”
“……”
——
等陆清明把药买回来了,我也已用灵力把腹部的疼痛给压制下去了。
桐花树下,陆清明温文尔雅的揽袖,将葫芦状的小药瓶递给了我,轻声嘱咐着我用药剂量:“这药只有在熬不住的时候,才能服一服,可用来保命,但不可频繁服用,容易有依赖性,会上瘾,且十分伤肾脏。小露,你常服这种药并不是长久之计,可否,再去省城仔细检查一下,换种药物控制病情?”
我伸手把药瓶接了过来,当着他的面,打开倒了一粒,捂进了嘴里。
“治心脏病的药,没有不伤身体的。是药三分毒,但是为了治病,又不得不饮毒保命。无碍的,反正这么多年来,我都习惯了。”
“小露。”他轻轻执起我的手,目露忧色道:“以前是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了,所以才让你吃了这么多苦……从今以后,我会全心全意待你,保护好你,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欺负我?”我冷淡的将手抽了回来,摇头叹息苦笑道:“从来都没有人欺负过我,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在自欺欺人,咎由自取罢了!”
“小露。”他软下声,耐心安慰着我:“你不能因为一片枯叶,而否定了整晚的月光。亦不能为了一片残花,而放弃了整片花海。你是个好女孩,你值得更好的一切,何必因为一时的失意,一个不值得的人,就让自己的整段人生,都沦陷进无尽的黑暗呢?小露,喜欢你的,不止他一个。想倾尽全力待你好的人,也从来都不是只有他……小露,我想陪在你身边,陪你千秋万载。他不要你,我要!他不惜你,我惜!”
不晓得是因为我本就打心底不信任他的原因,还是在此之前我便已听了白旻太多情话的原因,此时他再同我说这些情真意切、情意绵绵的表真心好话,我的心底,竟毫无涟漪,甚至还感觉有点心累。
连山盟海誓、永世之约我都听过,白旻以前诸如此类的言语说了一箩筐都能说作废就作废,更遑论,他这轻飘飘,没有任何实质性可证明的承诺呢。
男人口中陪伴、待你好、在他还喜欢你、愿意做的时候,姑且可算个承诺,在他不喜欢了、不愿做的时候,那就是一句空话。
毕竟这世间,说到做不到,又不会遭雷劈……
“你的一份好心,心意我领了。只是,我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在没有和他断绝关系之前,我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情义的。他可以不道德,我却不想打破自己的底线。再说,千秋万载太长,搁在阳界,估摸都能换千万个伴侣了。天地为鉴都能更改,陪伴二字,着实显得颇为廉价。”
我低头心酸苦笑,收好药瓶,“罢了,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和我说什么话,我都有点听不下去。既然回来了,就先在家歇息歇息吧,我让宋连小蝴蝶她们给你安排间客房。”
“小露……”
不等他回答,我便转身先离开一步了。
只不过我这一回头,再抬眸,却看见檐花斑斑的长廊上肃立着一抹玄色的颀长身影……
是他。
下意识的挪回目光不再看他,我特意绕路离他远些,扶着楼梯木栏杆步伐沉重的上了二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还顺道在房间四壁上下了一层坚固的结界。
虽然这结界未必能挡得住他堂堂紫渊大帝,但至少能在他想要接近我的时候,及时提醒他,我并不愿见到他……
未过多久,我便听见楼下起了争执声;
“她是本帝的妻子,你离她远点!若是再敢对她胡言乱语,本帝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