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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英身子颤了颤,推开她就往屋里闯,“纪婉笙呢,叫她出来见我”。
“她去上班了,恐怕要下午才会回来”,肖柏好脾气的说。
欧阳英回头瞪着他,“你什么时候来欧洲的,我记得当初你跟李路炀承诺过十年都不会来欧洲,是不是你再背后一直怂恿婉笙离婚”蠹。
“我跟她是前不久才在一起的,您别冤枉我行吗”,肖柏皱起眉头,其实他挺不喜欢欧阳英的,要不是她,纪婉笙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你这种人我真是见多了,是贪图我们纪家的财产吧,你给我滚,婉笙年纪轻,容易被你骗,我可不是你好糊弄的”,欧阳英早就压了好一阵子的怒火,也顾不得面子劈头就骂髹。
肖柏无语,懒洋洋的去厨房倒了杯热开递给她。
欧阳英不客气的把水打翻在地毯上,“你想要多少钱”?
“怎么,我要多少钱,您就能给多少钱”?肖柏讥讽的扯扯唇,“阿姨,我没那么傻,我娶了婉笙还会稀罕您那点钱”。
“你…你果真是阴险无耻”,欧阳英脸色暗沉极了,“四年前就不该放过你的”。
“阿姨,您这样有意思吗”,肖柏从吧台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啪”的压下打火机,点燃,“您还想不想要婉笙这个女儿了,我记得四年前,您叫我走,是因为李家有资金在GY里面,现在GY不需要靠李家了,婉笙可以去寻找自己的自由和幸福,您为什么总要跑出来干涉,您到底是心有不甘婉笙夺走了您的董事长位置,还是她没有听您的话”?
欧阳英轻哼了声,“这是我们纪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过问”。
“是轮不到我,但婉笙现在跟我关系非比寻常,为了她的幸福点出发我当然还是为她考虑的”,肖柏开始酝酿了,未来的丈母娘出于教养还是不能得罪,“您还记得四年前跟我说过,您是一个失败的母亲,是吗”?
欧阳英着恼的皱眉,四年前的事太久远,她也不大记得了,但她确实失败,让一个女儿如今这样对待自己。
肖柏笑了笑,“当然,您可能也记不清了,其实婉笙虽然没跟我说过,但大部分的事情从别人嘴里我也能了解一二,也许您不清楚,婉笙还是挺在乎您这个母亲的”。
“在乎”?欧阳英冷笑了声,根本不信。
“婉笙说过,她父亲去世的早,也去的突然,那时候您不得不顶着外界的压力站出来肩负起GY的一切,她说当时的GY内忧外患,也是李家帮了忙…”。
“原来她还知道,我以为她什么都忘了”,欧阳英冷哼。
“李家确实为纪家做了不少,这点确实让人敬佩,不过我想李家的投资想必也获得了利润的回报吧”,肖柏耐着性子微微一笑,“阿姨,不能为了恩情赔上女儿一辈子的幸福,您看,她们也结了婚,但是不合适的两个人勉强在一起反而会恶化两个人的关系,您也是过来人,我们要对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好、去付出,谁会心甘情愿,而且我听说婉笙结婚后,您和李路炀因为对自己女儿的不信任,时时刻刻都让人跟踪她,我可以很肯定的跟您说,自从婉笙结婚后,我跟婉笙从来都没有联系过,婉笙当时跟我在一起,也是我追的,她害怕她要踏进一段无关爱情的婚姻里后这辈子连恋爱的滋味都不知道,也许当初我们因,可是您帮着外人共同对付自己的女儿,婉笙被李路炀逼得透不过气,您不但没有试图谅解过她,还和李路炀站在了同一战线上,她会怎么想,她本来就没有亲人,朋友也没有几个真心的,您也是中国人,中国人都是婆婆偏袒儿子,应该没见过哪个岳母只帮女婿不帮女儿的,说实话,您也算是一朵奇葩,成天向着外人”。
“肖柏,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欧阳英气的不轻,“我真不明白你哪里好了,李路炀无论是教养、学识无一不比你强多了”。
“那是,他确实比我强,比我有钱,比我有学问,可是他没我关心婉笙,没我更懂得照顾婉笙,也没有我帅”,肖柏挑眉弹了弹烟灰,“阿姨,找女婿的重点不是找对你您的,而是要找自己对女儿好的,对您好的,那就是您老公了”。
“你说话注意点”,欧阳英脸都气红了,“一肚子的龌龊东西”。
“我怎么龌龊了,我就是再跟您讲一个道理,虽然说中国人确实很多行为习惯都不大好,但中国人有点好,就是向着自家人”,肖柏正色,“您对李路炀再好,对他而言,远远是比不上自己亲生父母,但婉笙就不一样,她毕竟是您女儿,血脉相连,她过的不好难道您就舒坦了,您现在的作所作为就是把女儿使劲往外推,最后推到天边,后悔都没办法了,您仔细想想,就算您再婚了,可对方也还有一个儿子,您能指望一个别的女人生的儿子吗,什么人情冷暖的时候出面心疼您的还是自己女儿”。
“女儿”?欧阳英咬着牙根嗤笑,“这个女儿现在早就没有我把我当妈了,我辛辛苦苦为她,她直接把我从公司扫地出门,还派人把我当犯人一样盯着,上次还说什么让我别再找她,她也不会再找我,这几个月打电话从来都不接我的,这个样子下去我死了她都不会知道”。
欧阳英说着只觉心里发酸,但她毕竟是个要强的女人,忍着那丝泪水,始终没流露出来。
“阿姨,您留在公司的时候是不是常背着婉笙和公司的其它人接触想把她弄下董事长位置”?肖柏声音锐利,“阿姨,还是那句话,您一直都在帮着外人,如果您是向着婉笙的,她不会那么做,而且婉笙这样不择手段的做上董事长位置,她也是希望再没有人时时刻刻派人跟踪她、盯着她,您刚才也会说婉笙把您当犯人一样盯着,您曾经不也是这样盯的她吗,她只是盯了您一阵子,但您可是从她上幼儿园盯到现在,婉笙还算意志力坚强,要是换成其她人早就疯了,别说是为她好,婉笙平时晚上做梦都会经常梦到有人在窥视她,她跟我说起您的时候都哭的很厉害,昨天早上,把我衣服都哭湿了,再问问您,您知道自己女儿哭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吗”?
欧阳英一怔,心里酸的百感交集,她也不记得多久自己女儿没在她面前哭过了,好像也有七八年了,最后一次哭的时候好像是和李路炀结婚的那天早上,她不停的祝福她好好过日子,警告她要对李路炀好,当时她背对着自己,说话在哽咽,但就是没让自己看到她哭的样子,再后来,举办婚礼仪式的时候她没哭过,一般女人结婚都会在婚礼上落泪,她却没哭过一滴……。
“你不是在骗我…”?为什么他所说的纪婉笙跟她所熟识的女儿不一样。
“您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肖柏扯唇,“是不是在您眼里,她已经成为一个冷血的人了,她说不想见您,是因为每次见您除了争吵就是争吵”。
“是她跟你说的”?欧阳英复杂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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