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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琳的安慰,并没有将王焱从失落中解脱出来,反而让他更是心中像是塞了铅块一样添堵。
因为对于医术,王焱永远是充满自信的,他不相信,连病人什么病都诊断不出来,还被病人骂成庸医。
不!
我不是庸医!
一遍遍在内心里告诉自己,却又是无可奈何。
病人连机会都不肯给他,还要诋毁仁济诊所不正规,比不上市医院正规。
“他一定有病,可我为什么诊断不出来?”王焱失神地念叨着,沮丧至极。
秦琳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陪着他,坐在他的身边,默默不语。
有时候,一个人处于失落中,不见得要说多少话去安慰他,可能仅仅是陪伴着,哪怕一句话也不说,也是最好的陪伴方式。
“咳咳咳……”
正当王焱沮丧之时,仁济诊所门口,又传来一阵咳嗽声,“医生,我……咳咳咳……”
王焱与秦琳对视一眼,面面相觑,那惊讶的神情,几乎都是在说,什么情况?
这次,是一位年逾三十五六的中年妇女,体态丰腴,完美体现着女人味。
“咳咳,医生,我不行了……咳咳……”中年妇女走进诊所,话都没有说完整一句。
王焱微皱眉,立即迎上前去,“大姐,怎么回事?快到诊室……”
“咳咳咳……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昨夜凌晨四点多开始,我就咳个不停,肺都要咳出来了,咳咳咳……”中年妇女随同王焱进入诊室,秦琳一边也是搀扶着她,生怕她突然咳得厉害会摔倒似的。
进入诊室,王焱凝神专注,开始诊断,“请你张嘴,我看看……”
“请你把手放在桌子上,我替你诊脉……”
一切按照之前诊治那位国字脸中年男人的流程,越是检查,越是让王焱心往下沉,越是皱起了眉头。
秦琳注意着王焱的神情变化,待他检查完毕,便从旁低吟问道:“怎么样了?”
王焱瘫坐在椅子上,不住地摇了摇头,“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状况,怎么会检查不出什么病呢?”
秦琳整个人也不好了,这是王焱今天早上就诊的第二个病人,如果还是无法诊治,恐怕对王焱是致命的打击,将会彻底摧毁他的自信。
“和之前那个人的病症一样?”秦琳仍旧试探地问道。
王焱点了点头,“几乎一模一样,也是不停地咳嗽,但是,检查脉象正常,喉咙正常,根本查不出什么病……”
中年妇女一边咳咳个不停,一边疑惑地看着王焱,“医生,你……是说,查不出……什么病?”
“大姐,你别着急,我一定会查到什么病的……”
“咳咳咳,小伙子,你也挺不容易的,算了,我还是去市医院检查、检查。”中年妇女缓缓地站起身,就要离去。
“大姐、大姐,你要相信王医生的医术,他……”秦琳亦是连忙劝阻中年妇女。
王焱却是打断了秦琳的劝阻,“琳琳,让她离开吧!”
看着中年妇女离去,秦琳失落的眼神,久久说不出话来,转身又是急忙安慰王焱,“王焱,你先别急,依我看,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你想想,怎么可能今天早上同时上门的两位病人,病症一样,还查不出什么病,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感觉是有人在捣鬼?”
“有人……捣鬼?”王焱缓缓抬起头,眼神中似乎透出了一丝光亮,“这样的咳嗽……还丝毫查不出任何病症的迹象……”
“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说不定是谁又像上次那样以巫蛊之术制造事端,却是散播瘟疫的谣言……”秦琳的话不得不让王焱信服,关键时刻,秦琳还是起到重要的作用。
“我去,不是吧?一夜之间,全深市爆发咳嗽潮……”他俩正分析着,突然任苒从诊所外,惊呼一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