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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我就没办法追求圣杯了。”
“我不是把许愿的机会给你了吗?”
“那是不一样,当我放弃圣杯后,如果这场战争你我都没有胜利,那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骗人,回归英灵之座的什么rvant没有记录功能,只要没有拿到圣杯实现愿望,从根本上改变英灵的记录,即使你这次放弃圣杯,下一次还能参战。”
“可、可我——不是真正的什么rvant。”
saber迟疑了一下,终于小声地说道。
“咦——?!”
远坂的气势僵住了。
“我是以得到圣杯为代价,才成为从者的,如果我不再追求圣杯,那我就没有了成为什么rvant的理由,也无法再追求圣杯。”
“等等——让我先整理一下。你是以圣杯为代价才成为从者,那是指成为英灵时的契约吗?不对,从者是圣杯利用英灵召唤出来的,作为英灵,只要你有愿望就能被圣杯叫出来,而无需付出代价。
但我听说从人类到“英灵”这个过程间需要代价。英灵就是人类的守护者对吧。他们在死后也为人类劳动,在暗地里防止人类灭亡。人类可以在活着的时候因为一些‘交’换而成了英雄,而成为英雄的代价就是死后成为被使役的使魔吗。那saber成为英灵的‘交’换条件是——圣杯吗?”
“……这更奇怪了。saber说目的是圣杯。可是,你应该早就得到了才对啊。saber是跟圣杯做‘交’换才成为英雄的嘛。”
我也无法理解了。
“——不是的士郎。我还没有得到圣杯。阿尔托莉雅──亚瑟王的愿望是,在活着的时候得到圣杯。不必需在死前得到圣杯,如果能得到圣杯,那死后就成为守护者,我答应了这个条件。”
“不对,这样说来,saber你是活着成为了从者,而得到圣杯就会死去——?!”
我也被saber绕晕了,亚瑟王其实是活生生出现在我的身边吗?甚至是得到圣杯就在我面前死去?完全没有实感、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
“笨蛋,saber与我不一样,她是以自己的力量成为了英雄,所以在无需支付成为英灵的代价,而她在活着的时候提出了必须活着得到圣杯的目标,然后变成半从者被圣杯召唤到各个时代为得到圣杯而战,而她的本体一直定格在成为从者的那一刻。当saber获得圣杯后,她便会带着圣杯回到定格那一刻实现愿望,最后才死去支付获得圣杯的代价。”
“……是的。我在最后,无论如何都需要圣杯。非得要圣杯不可。我有了必须实现的愿望。所以——我做了英灵的契约。只要能让我的手抓住圣杯,死后就成为英灵为诸多事物而战。”
在最后,祈求圣杯的奇迹。
……我现在能了解她的心情。
血染的山丘。
数十把剑的坟墓与骑士的亡骸。
没有任何一人在身旁,因背叛而结束的王。
……这样的最后,太没有回报了。
就算是在之前从没有过自己愿望的她,在那时也应该会想的。
不要在这死去。
不希望这样的结果。
所以——她渴望圣杯的力量延续生命,改变这一结局——
“是吗,也就是宁愿付出死后的自己也要得到圣杯。可是saber,你提出的条件是在活着的时候得到圣杯,那么——”
“我在活着的时候,没能完成对圣杯的探索。我——亚瑟王,到最后都无法得到圣杯。可是,这样契约就无法成立了。世界如果要让我成为从者,就必需让阿瑟王在活着的时候得到圣杯。所以——被称作阿瑟王的我,在走向死亡的一瞬间应该就停止了。从时间轴来看我是早已消灭了吧。可是这样就无法完成契约了。阿瑟王是在死前一瞬今被以从者的身分召唤,要在得到圣杯后,才能死去。”
“那么无论你经历了多少场圣杯战争,你也不会回到英灵王座,而是回到自己临死的那一刻,等待下一次赢得圣杯的机会。”
这就是saber的命运吗?一次又一次回到那血染的山丘,看着自己的骑士与儿子倒在面前,重温自己的死亡。
我的心‘抽’搐起来。
这不应该是saber的结局。
“不只是这镇上的圣杯。只要有得到圣杯的可能‘性’,不管是什么战场都会召唤我出来。然后只有在我得到圣杯,实现愿望的时候,静止在死前一瞬今的我的时间才会前进。阿瑟王走向末日,并作为得到圣杯的代价,就会变成英灵了吧。”
“……就像是在死前做了不会醒的梦吗。这次的圣杯战争对saber来说也是一个梦。然后,只有得到圣杯时才能从梦中醒来。”
“凛说过士郎因为不成熟所以无法将我灵体化吧。可是不对。是因为我还不是死人,才无法变为灵体。虽然不完全,但要分的话我还是活人的。……我在上次的圣杯战争也是如此。”
……saber像是在道歉般地说着。
是因为骗了我们,说无法灵体化是因为我还不够成熟吧。
“但如果我放弃了圣杯,我就没有了成为的从者的理由。凛不能为我实现愿望的话,我也无法再成为从者,无法再追求圣杯。”
“如果你将圣杯拱手让人,那么世界将认为你不再需要圣杯,而不会再给你从者的身份。就像我们支付‘交’易的代价时,对方不收那就是对方的责任。”
“正是如此,所以我也不能将圣杯让给凛。”
“咦,等一下。如果你在这次得到了圣杯,就要回到原本的时代,在那时代使用圣杯!?这样不是窜改过去吗!不管是时间旅行或是经迎平行世界,那都已经是魔法的领域了喔。这不可能做到的。”
“就是将其化为可能才叫圣杯对吧。所以我才会订下只要用了圣杯,死后就成为从者的契约。使用圣杯来消去阿尔托莉雅这号人物,也是以让我成为英灵为代价的。”
saber平静地说着。
可是,刚刚那句很怪要使用圣杯实现愿望是没关系。
可是,为什么她会说,结果会使阿尔托莉雅消失呢。
“……什么啊。使用圣杯来消去阿尔托莉雅……?别开玩笑了,saber。你不是为了自己——”
为了在那山丘上,一个人静静地走向死亡的少‘女’。
“——为了自己,才使用圣杯的吗?”
“……?你为什么这么说,士郎。我的愿望,只有拯救将要灭亡的国家而已……”
“什——”
我知道自己的脸僵住了。
明明我早知道saber的愿望───意识却因为错愕而一片空白,甚至想吐。
“为、为什么?”
尽管如此,我还是紧着喉咙,吐出了这句话。
“没什么为什么吧。我没能守护好国家。我明明是为了守护国家才成为王的,却没有完成这责任。那时我就想。——石中剑,是不是选错人了呢?”
“怎——”
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事?
“……不,这疑问时常存在我心中。我是不是不配当王呢。会不会其它的英雄才是真正该被选上的呢。那时候——在圣剑被拔出之时,跟无法拯救国家的王比起来,应该有能够拯救国家的,更适合王位的人……所以,如果能以圣杯之力重新进行王的选定的话,只要回到那时,我的国家——”
……她想说,只要回到那时。她的国家,就一定不会灭亡了吗?
“——”
意识渐渐远去。
虽然对着真心期望这种荒唐之事的saber有着愤怒,但一瞬间就被淹没了。
我大概,是在错愕吧。
当然会这样的吧。
saber的愿望不是为了自己,再加上,她的愿望只是要消灭自己的存在。
就是有那把圣剑,有拔出圣剑的王,眼前的少‘女’才会存在。
——要把那些事消去,就是说,要让眼前的少‘女’不在存在。
使用圣杯实现她的愿望后。
成为王之前的少‘女’,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会以一名骑士的身分,在那之后的时间轴内生活吧。
可是,眼前的saber呢?
假设现在以英灵存在的她,实现愿望之后,就会变成只会作战的现象而一直被役使下去。
因为这是得到圣杯的代价,所以就算阿尔托莉雅没有成为王,眼前的saber也会这样持续下去。
从过去及未来中被切开。
孤独的王,仍然静止在死前,以后也永远如此。
“——笨蛋啊!”
我不允许这样。
因为,这样完全没有救赎。
如果一切重来,真的有比她更适合的王,因为那家伙而使她的国家延续下去,就算这样才是对她的救赎。
——那也是骗人的。
就算因此而使周围的人幸福,也只是让她四处征战的十年光‘阴’,变成一段谎言。
“不对——我做不出这种事。我无法重来,就算重来也没有意义,saber。”
“……士郎?”
“别为了这种事使用圣杯。圣杯是saber作战而得到的。那就应该为了saber自己而使用那奇迹。”
“什……所以,我才说是为了我自己而使用的不是吗。我——阿尔托莉雅,必需完成王的责任。”
“……!”
我说啊,为什么就只有你没注意到这种事啊——!
“别开玩笑了,你已经尽责尽得太充分了不是吗……!saber那么努力地战斗了。就算被背叛被恐惧也没有输。在那山丘上,到死前都没有放开手中的剑。可是,为什么——到了死后你还非得守着那个誓言不可啊……!”
“——”
saber的表情一阵错愕。
“啊……”
——即使后悔也太晚了。
我是不能将saber的过去,我所梦到的事说出口的。
“——”
……沉重的沉默。
没有要说,或是回答的话。
从这气氛就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只有反效果。
但是——还是不能沉默。
“……saber。我不喜欢努力的人得不到回报。”
这样太没意义,也太没回报了。
虽然知道这是小孩子的理想论,但我还是想要相信,人类是越努力,就会越幸福的。
“……我不会输给其它主人。绝对会得到圣杯的。……所以,saber你要实现自己的愿望。这样子,我才能——在这荒唐的战争中,找出一点意义来。”
“——”
这是,现在的我的结论。
我不知道圣杯是什么,也不知道得到圣杯这件事对不对。
只是,如果获胜能够给saber一点回报的话,我就要在这战斗上,全力——
“我说,你们俩位,争论之前可以先问问这家伙吗?”
远坂一脸不爽地打破尴尬的气氛,将archer推到我与saber之前。
被我与saber两人牢牢锁定的archer讪讪地说道。
“虽然记忆不是很清楚,当年我确实得到了圣杯战争的胜利,但saber也放弃了圣杯。”
“怎么会,如果放弃了圣杯那我参加战争还有什么意义?”
“因为圣杯无法实现你的愿望。”
“……”
“不可能,caster分明说过……”
“未来的英灵被召唤到过去也是有限制的,否则我的记忆也不会有这么多干扰,真正的原因只有saber你自己去寻找。”
archer说完便退回一边,继续保持沉默,无视着远坂要杀人的眼神。
“那还是只能回到第一个提议,士郎把saber让给我。”
“这绝不可能——!”
远坂这家伙居然还在打saber的主意。
“凛,我要思考一下。”
但saber真的在动摇吗?
我的心提了起来。
“好吧,凛,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考虑,毕竟咱们原来提的是战争协定,而不是和平协定。”
archer在旁边提醒还要说话的远坂,红‘色’少‘女’闻了清咳了一声,改口说道。
“嗯,在你们考虑清楚之前,我远坂凛将实行最后的方针,从今天开始,我与卫宫士郎解除盟友关系,在这场战争中,我将竭尽全力打倒卫宫士郎。如果战争进行到只有saber与archer时,我将会不择手段挽回我的劣势——这就是战争协议。”
远坂紧紧地盯着我说道,恶狠狠地似乎要把我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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