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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呀,皆是让人不省心...”
叶玉珺剪水杏眼轻眨,很快讶然道:“你,喝下了惘魂泉?”
林天禄眉头微挑,好奇道:“此物难道有何不妥?”
“你——”
叶玉珺顿时露出古怪笑意:“想来,七妹还未将惘魂泉耐心与你介绍一遍?”
林天禄迟疑道:“在下确实不知那是为何物,听七长老所言,似是夕魂院之证?”
“确实是‘证明’。”叶玉珺失笑一声:“待喝下惘魂泉之后,你往后便能随意进出夕魂院,结界拦你不得,将来你若有何所求,便可前往谷内西侧寻觅一番。”
“竟是这般证明?”林天禄听得一阵讶然。
“因这惘魂泉实在过于奇怪了些,时至今日也唯有我们这些长老们尝过。”
叶玉珺抚了抚被衣襟包裹的耸峰胸口,感慨道:“回想一番,当初那惘魂泉可当真...令人此生难忘。”
确实难忘。
林天禄眼角微抖,悻悻然一笑。
这等黑暗料理,可比自己狐娘所做的菜肴还要吓人些。
“不过,七妹瞧见你能喝下此物,想必心中也甚是欣慰。”
叶玉珺很快展颜一笑,摊手邀请道:“不妨到妾身雅阁内坐上一会儿?”
林天禄回神收心,正色颔首道:“叨扰了。”
...
淡雅竹亭之内,几络粉霞流苏悄然自亭沿垂落,随风荡漾。
暧雾缭绕,霞光四溢,仅端坐于此地,便恍若置身于如梦似幻的甜美幻境之中。
林天禄环视四周,心下不禁倍感赞叹。
数月之前,他与云玥一同来到了玉罗院内。当时夜色黯淡、渐入深更,昏沉月色洒落庭院,虽有星月光点映衬出诸多烟纱绝美清幽,可与如今相比起来,仍欠缺了一份缥缈玄妙。
而在晨光照亮之下,这满庭的烟纱与花草绿树可谓相得益彰、虽无仙气吹拂,但同样是人间难得一见的迷离美景,引人沉醉享受。
“五长老此地风景可当真绝美。”
“平日闲暇无事,便只能打点打点院内花草啦。”
对桌而坐的五长老噙着温婉笑意,拂袖执壶为二人缓缓倒上清香淡茶。
“你刚喝过七妹的惘魂泉,如今喝些清茶润润嗓子吧,能舒服些。”
“多谢五长老。”
林天禄接过茶杯,轻笑道:“若谷内长老们都能如您一样温柔亲切,这除夕前的拜访倒是能轻松很多。”
五长老刚捧起茶杯,扑哧浅笑一声:“是何人说的,其他长老们性情很差?”
“呃——”
林天禄愣了一下:“我虽还未见过另外几位长老,但七长老她似性格冷淡,言辞淡漠,我们二人交谈两句便已匆匆分别。自然无法与五长老你...”
“七妹她怎会...啊!”
叶玉珺顿露恍然之色,失笑道:“相见之际,先生可瞧见她的真容相貌?”
林天禄迟疑道:“夕魂院内昏暗无光、而且大堂内纱帘密布,我只能隐约瞧见七长老的身影,甚至还不曾多靠近过半步。”
至于声音...
虽朦朦清幽,但还是能听得出并非伪装。
“天禄你可是误会了七妹。”叶玉珺抬袖掩唇,眸光揶揄:“其实,七妹她的性子比我还要更柔善些,当真是货真价实的富家小姐。”
“啊?”
林天禄顿时一呆。
“夕魂院内环境深幽,但那些纱帘却并非往日皆有。”
叶玉珺仿佛调侃般娓娓道来:“只因我当初曾与七妹提起过你,说你有一双能看穿人心的慧眼,只需相互瞧上几眼、说上几句话,便能慢慢察觉出埋藏在心底的思绪想法。”
“所以七长老她是...”
“故意拉上的帘子。”
五长老眉眼如弯月般眯起,忍俊不禁道:“她应该是担心你会看穿了她的心思,届时尴尬羞赧的很,索性便冷淡些交谈几句,总归算与你打了个照面。”
林天禄讪讪道:“原来还有这层缘由在。”
怪不得谈话之际,那位七长老好像是有意躲着什么的似的。
明明特意邀请到家中,又三两句话的功夫就让他离开,确实自相矛盾。
“你也无需担心,七妹性子很是随和,但比起我来说可能稍显不善言辞。”五长老笑意稍缓,悠然道:“你们如今打过照面了,还能给你端上一碗惘魂泉,足以证明她还颇看好你。往后若有机会,自然能再多作交流认识。
待渐渐相知熟识,你定能慢慢发现七妹的温柔体贴...你也知晓,那些深闺大小姐们性情本就极为纤细,可不会轻易与外来男子多做沟通,自然得循序渐进才行,可得多多担待一二。”
林天禄长吁一声,拱手感慨道:“多谢五长老点拨一番,在下险些误会了七长老好意。”
“不必如此,其实也无需我多言。”
叶玉珺云袖轻抚,似有一片落花自亭外被卷入掌中,悄然飘落至茶壶之内。
“以先生与七妹的性子,你们二人能处好关系也是迟早之事。”
“......”
略作沉默间,林天禄心头微动,连忙摸索至怀中:“险些忘了此事。”
叶玉珺轻柔一笑:“有何话想对我说?”
“此物,还请长老收下。”
林天禄将一副锦盒取出,推到了她的面前。
叶玉珺轻眨美眸,好奇道:“这是...”
“当初与长老做好约定,要带些外界的特产回来作为礼物。”林天禄温和笑道:“想到长老擅长缝纫刺绣、性子又这般温柔雅致,思来想去多时,还是准备了这件衣裳。”
“衣裳?”
叶玉珺神色微怔,迟疑着将锦盒打开,便瞧见盒中平整叠放好的一件青墨裙衫。
她心间泛起一丝莫名涟漪,但又故作困惑道:“先生知晓我擅长缝纫,随手便可纺织出精美衣物,又为何...”
“虽与长老的手艺可谓天差地别,但我已是竭力而为。”林天禄拱手讪笑道:“请教了店家许久,这才磕磕绊绊地试着织了两件衣裳出来。虽然瞧着可能歪歪斜斜了些——”
“——无妨。”
但叶玉珺却很快摇了摇头,洋溢起舒心温和的笑意。
“先生能这般上心,我已是再欣喜不过。这件衣裳我定会好好保管。”
将锦盒捧至勾勒丰盈嫩腿的裙间,玉指轻抚盒中衣料,美眸似有水光莹润。
自己心中的想法,果然又被瞧得一清二楚。
她为人纺织过千万件衣物、修修补补过无数衣料。但,似她与生俱来就懂得缝纫一般,时至今日,还未曾有人亲手为她做过一身衣裳。
她...心底深处确实偶尔有过一瞬的希冀。
——此礼,甚合心意。
“当然,五长老感兴趣的趣闻传记、山海异志等等我也购来不少。”
林天禄笑呵呵地提起一旁的锦织布袋:“总共有三十四册,应该能让长老瞧得欢喜满意。”
叶玉珺听得一阵芳心雀跃,眉眼含笑,侧首拢发间更似有心花怒放般的羞涩惊喜。
当初离谷前的那些话,他都还牢牢记得清楚。
“呼~”
轻抚酥峰,叶玉珺难忍笑意般微扬着唇角:“先生这般体贴关照,玉珺这里可无甚能再回报的。”
林天禄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与五长老交好可不求回报。如今我是若雨之丈夫,自然得好好与诸位长辈们打好关系才行,毕竟往后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呀....”
叶玉珺单手环胸,笑吟吟地托腮调侃道:“先生如今若再说些甜言蜜语,玉珺可都要芳心酥颤啦~
还是说,先生想献献殷勤,借此将馨儿也收入怀中,这才一同送了她一件衣裳?嗯~若当真如此,你我往后关系确实能更为亲密一些。”
见其眼神暧昧的嬉笑模样,林天禄咳嗽了两声,干笑着连连摆手:“五长老不要误会,白馨妹子是若雨她曾今的师妹,我这才....”
叶玉珺顿时轻掩朱唇,似忍笑意道:“好啦~只是与先生开开玩笑罢了,我并非嘲弄责怪。”
林天禄挠了挠头,顿时松了口气。
叶玉珺眸光流转,温和浅笑道:“先生待会儿还要再出门拜访,如今还是再说说其他长老之事吧。”
听其体贴地转开话题,林天禄心下感激之余,亦是好奇道:“五长老请说,在下会仔细听着。”
“二长老与六长老,想必天禄你已认识相见过。”
“虽然相处不多,但确实当面聊过几句。”
林天禄略作思酌道:“二位虽瞧着稍冷,但皆是慈祥沉稳之人,想来应该能顺利拜访问候。”
“确实如此。”叶云珺轻笑道:“而余下几位,想来天禄你应该是认识不多了。
三长老、四长老,还有一位八长老。”
“正是如此。”
“实际上,天禄无需担忧三长老与四长老。”
叶玉珺饶有兴致地解释道:“她们这对孪生姐妹虽是谷内最为年长的几人之一,但亦称得性情圆滑,很懂得审时度势。”
她眨了眨美眸,揶揄道:“就如同当初知晓了大长老的密谋,便相当果断地投靠了她,成了同伙。
而如今知晓了你,若非当初有刑责在身,她们怕是早就上门前来拜访你啦,又何必轮到你绞尽脑汁考虑她们的喜好困扰。”
林天禄听得一阵错愕,只余微妙的讪笑。
如此说来,那两位长老应该能好好交流。
“但,唯独这最后一位,却有些棘手难办。”
叶玉珺难得露出一副严肃苦恼的神情,秀眉微蹙,关切低吟道:
“八长老她性子是真正的冷若冰霜、无心无情。再加上功法之故....别说是外人,就连对我们这些相伴数百年的长老们都不假辞色。”
她略微前倾身段,娇颜肃然道:“天禄若要上门,定要小心注意些,切莫说出些僭越失礼之言。
若不放心,我可随你一同到八长老住所拜访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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