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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给一位民间书生?”
万民皆是诧异无比,一时议论纷纷。
但华严兴只是莫名一笑,负手大声道:“我那宝贝孙女如今还是黄花闺女,不便当庭现身,索性就由老夫看中的那位孙女婿登台一见,定下这场婚事!”
“......”
霎时间,无数道目光在四周来回扫视,似想率先找出那位‘贤婿’的踪影,一睹其英姿,瞧瞧究竟是何等出众人杰,才能得这位大将军如此青睐有加。
...
而这位天降贤婿,如今却正无奈扶额,叹息一声。
“没想到,老王爷刚见面就给了如此一份大‘礼’。”
林天禄有些哭笑不得,怎料到对方竟不按常理出牌。
“前、前辈!”
华舒雅脸蛋通红,既紧张又忐忑地安抚道:“爷爷他此举实在是太、太突然了些,你若感心中不快,其实不必理睬...”
“老王爷他都已放出豪言,我若不应承下来,丢得可是你们华府的脸面。”
林天禄失笑着拍了拍她的香肩:“既然总归要定下婚约,低调些还是热闹些也无甚区别。”
说着,看向身旁面露些许担忧的茅若雨和程忆诗:“若雨、忆诗,你们先留在此地陪陪舒雅,我去去就回。”
“相公,如今骤然上台,会不会太过...”
“无妨。”
林天禄笑着竖了个大拇指:“既然要名正言顺地娶了舒雅,这点小小困难自然不在话下。”
言毕,他当即回身走出了露天阁台。
撩开纱帘下楼之际,肩头却被轻轻披上了一袭狐裘大氅,分外温暖舒适。
林天禄神色微怔,就见云玥正俏立于楼道旁侧,面露温婉浅笑,执手柔声道:“天禄,在万民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天下众生定会瞧得惊艳万分。”
“玥儿,多谢。”
目送着其背影逐渐远去,云玥眸光柔亮如波,心间荡起丝丝涟漪。
...
时间在一分一秒渐渐流逝,原本稍作安静的街巷内又开始愈发嘈杂起来,不少人都开始窃窃私语道:
“那书生...如今身在何处?”
“好像并未瞧见,难道此人不在此地?还是事到临头,心生胆怯不敢上台?”
“既是老将军看重的人才,怎会这般胆小如鼠?”
“瞧瞧如今围拢而来的人群,少说数以万计嘞!又有多少人有这个胆子敢登台现身...你若站上去,兴许就得吓得两腿发颤呢!“
“但如今迟迟未上,岂不是拂了王爷的面子?”
“......”
华严兴负手而立,默然无声。
两名侍卫悄然走近上前,低声道:“王爷,那书生既有非凡之能,但如今却还不现身,是不是要...”
“无妨,再等半柱香便是。”
华严兴抬手一摆,饶有兴致道:“那小子,可没你们想的如此胆怯懦弱。”
“——长岭,林天禄到!”
一声嘹亮呼喝蓦然响起,霎时间祭台下的万民纷纷仰头眺望,倏然陷入针落可闻的寂静。
片刻后,林天禄踏着平缓坚实的脚步,神色淡然地登上了石台。
“——咦?”
万民皆怔,心下略感错愕。
这位登台现身的书生,似乎比想象中看起来要寻常些。
虽面容瞧着有些俊朗、气质不凡,但若单论这等外貌就要与老将军的孙女...
“孙女婿,你能登台现身,老夫也算放心不少。”
华严兴侧身望来,面露慈祥温和的笑容:“只是我此举着实突然,你心中可有不满愤懑?”
林天禄不卑不亢地拱手道:“老王爷个中安排,在下勉强算能猜到些许。若能助您化解危机,也算晚辈与舒雅结亲所赠的一份聘礼。”
“好!好!好!”
华严兴抚须大笑,古板面庞上满是惊喜肯定之色:“老夫之前心中还有几分忐忑,而如今听你一言,可再无丝毫犹豫,像你这等天纵奇才也唯有舒雅能配得上你,当真是天作之合!”
眼见台上二人自顾自地交谈大笑起来,台下民众皆是错愕万分,不知他们在聊些什么。
而阁楼宴会内的些许官员眉头微皱,其中有一名官服老者倏然开口道:
“老王爷,你突然将这书生喊上来究竟有何打算?他瞧着似乎可远远不如皇室子嗣——”
“无关身份地位。”
华严兴一甩长袖,露出豪爽笑容:“老夫看重的这位孙贤婿,可谓当世罕见的智勇全才。哪怕将来不去考取功名利禄,他亦然能为我舒雅孙女遮风挡雨、保得一世幸福无忧。”
官服老者抚弄长须,乐呵笑道:“但如今天下豪杰汇集于此,老王爷又为何不试上一试,瞧瞧在场内是否还有更为优秀的青年才俊?”
“我!”
话音刚落,在人群中就有一名俊朗男子豁然抬臂大喝:“在下久闻华舒雅姑娘之芳名,如今愿意上台与这位林先生一试身手文略!”
此言一出,便如同湖中投石,顿时荡开阵阵惊呼轻咦。
竟当真有人出声!?
众人目光倏然齐齐转投而去,就见这名男子眉星目剑、气宇轩昂,只是外观气质便叫人惊叹连连。
那官服老者顿时笑道:“老王爷既不在意身份地位、又举贤若渴,不妨让老夫门下的这位徒儿试上一试?兴许他的文韬武略还要更胜一筹,更能让那位舒雅姑娘心满意足。”
华严兴眉头微皱:“此事就...”
“女子婚嫁许配,怎可用这等手段来决定。”
林天禄蓦然出声,语气更显镇定冰冷,遥遥拱手道:“在下与舒雅姑娘曾同生共死、相处甚久,其中情谊又怎能以三言两语就轻松弥补。若就靠一场比斗来决定舒雅姑娘嫁与何人,她在大人眼中岂不是与掌中玉器玩物无异?
以如此儿戏的心态前来比斗提亲,怎能保证将来不会以玩物待之,又如何能保证舒雅姑娘将来能幸福美满!”
“这...”
官服老者一时哑然,而台下民众闻言亦有不少暗暗点头赞同。
这书生,言之确实有几分道理。
但俊朗青年微微一笑,推开挡在前方的人群,一步步朝祭台靠近而来:“女子讲究三从四德、男尊女卑,这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不变道理。更何况身为王爷的孙女,其自小便锦衣玉食、生活优渥无虑,能成为其他达官显贵的妻妾亦算理所当然。
怎得,如今只是为舒雅姑娘安排一场更合适的婚事,难不成在先生口中反而还成了大逆不道、人伦崩坏?
只为一时的儿女私情,却不顾大局、不理祖宗之法,这番话难道是在讥嘲我等先祖、这丰臣国列祖列宗、十九代明君先皇!”
林天禄神色淡然地瞥了他一眼,见其神色自信昂扬,随口回应道:“若以你此言,宫中那几位娘娘嫔妃,岂不是也要挑三拣四、好好再挑选一番夫君人选?”
“嘶——!”
众人倒吸冷气,更是哗然。
俊朗青年面色微变,沉声喝道:“我那番话只对待嫁闺中的少女!你此言当真狂妄...莫不是要以下犯上,折辱皇室!”
“可别忘了,娘娘乃天下女子之表率、母仪天下之尊女。”
林天禄面无表情道:“可在你口中说来,娘娘们与皇上成婚,也只是出于‘利益’二字而已,无丝毫情谊可言,冰冷的令人心寒打颤。
而往后宫中的那些公主们,依你所言也要被发配各地,毕竟享受过锦衣玉食,无论男女之间是否有情有义,只要能有利可图,便可随意嫁之?”
“你、你胡搅蛮缠!我何时说了这些话!”
“底下众人可都听着。”
林天禄蓦然扬起微笑:“还是说,在下要为兄台你重复一番你刚才那番话?”
一双双目光霎时转来,令俊朗青年脸色一阵变幻。
这番胡搅蛮缠之言漏洞百出、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平日里他三言两语便可说的其哑口无言。
可如今....
万民百姓、文武重臣、乃至这位老王爷俱在,他一时竟难以开口举例驳斥,生怕会不慎引来足以株连三族的麻烦!
“我徒儿他确实不慎说了些诨话,老将军还请不要太放在心上。”那官服老者蓦然开口,沉声道:
“但身为将军门府的贤婿,若仅仅只靠些嘴皮子可不够。若无令万民敬佩信赖的好武艺,又如何能令天下人信服?”
“正是如此!”
俊朗青年豁然腾跃而起,身姿矫健地踏上台。
在民众一阵惊叹声中,他眯起双眼,抱拳喝道:“我等热血儿郎便是要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唯有这一身武艺才最为坚实可靠!
不知这位林先生,又是否有配得上华姑娘的好修为!”
林天禄略作沉默。
旋即,他蓦然莞尔嗤笑一声。
“说到底,此举终究才是你们的真正目的。”
俊朗青年神色渐凝,低沉道:“先生,如今众人可都等着,我们索性就在这高台之上一较高下,在先烈注视下决出胜负!”
“好啊。”
林天禄微微一笑,拱手道:“兄台请小心。”
俊朗青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狠辣,倏然出招动手。
嘭!!
在场万民才刚刚抬眼细瞧,却只来得及看见一抹黑影自高台上倒飞而出,咚的一声砸进了远处的酒楼门内,又滚出了十来丈,不知撞翻了多少桌椅,引得一片惊叫大呼。
“——好了!”
林天禄拍了拍双手,拂袖抱拳行了礼,朗声道:“兄台见谅,在下丝毫不知兄台的武功竟如此之差劲,没有及时收好力道。
但在下刚才情急时刻还留了几分力,往后只需在家中休养十天半月便能痊愈。”
在众人呆滞目光中,林天禄展露着儒雅谦和的笑意,温声道:“兄台那么弱小,记得以后得在家中再勤学苦练一番,总归不至于一招都难以挡下,实在尴尬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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