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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羞愧的脸顿时白里透红,我恶狠狠使劲瞪他。
“半身不遂?”纪须岩信以为真,“小妹,是真的吗?我赶紧让医生来看看。”
“不不不!”我揪住哥哥的衣袖,不敢怠慢解释道:“你净听他胡言乱语,我才没有半身残疾!”
纪乔于趁机落井下石:“不是吗?刚刚是谁尿到我手上来着?”
该死的家伙,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吧!
我百口莫辩的骂道:“CNM,我没有!”
“他奶奶的,你就有!”
我冲他大吼:“我没有!”
纪乔于在我面前乱晃自己的右手,反复强调道:“你有,你有,你有!”
“我没有!没有,没有!”我忍无可忍的咆哮道:“你他妈神经病!!”
纪须岩薄唇扯出一道弧度,笑眯眯的看着我们抬杠斗嘴,他悠悠说:“你们感情变得很好了呢。”
“才没有!”
“没有!”
我几乎和纪乔于异口同声。
他双手抱臂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不再搭理我,而我则低下头来看着桌子上的文件档案发呆。
呼……冷静,我必须保持冷静。待在脾气超臭的人身边,我坚决不能大动肝火,否则很有可能危及生命!
“小妹,你过目一遍,有问题明天再问我。”纪须岩笑盈盈的跟我说完,他翻脸比翻书还快,接着面无表情的看向纪乔于,说:“弟,我们出去聊聊。”
纪乔于根本不想理会他,一动不动的静立床边,口气硬硬说:“不了,佟丙丙身边离不开人。”
“她确实离不开你。”纪须岩这句话有些一语双关。
我抬眼看看他再看看他,感觉气氛有些出奇的诡异,于是充当和事老,干笑道:“纪乔于,哥哥有话想跟你单独谈谈,说不定是很重要的事呢?你离开一时半会,我没关系啦。”
纪乔于像阵风似的绕过病床径直走出病房,为表达内心的愤怒,他还顺手狠狠摔了一下门,震得墙壁微颤。
我完全搞不懂他为什么生气,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啥问题么?
“哥哥,他停药了。”
纪须岩微微一愣,没听明白。
我详细道:“冲动型人格障碍,纪乔于近一年内没有服药。哥哥,你帮我劝劝他。”
纪须岩恍然大悟,叹气无奈道:“小妹,你净给我出难题,明明知道他最不爱听我的话。”
“没办法啊,”我倍感无力的说:“他现在谁的话也不听,我的话……他也不听。”
“我尽量劝他吧。”纪须岩说完,比划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说:“对案件有任何疑问就联系我。”
“嗯嗯。”
病房重回久违的安静,夏雨连绵不绝,凉爽清风吹拂起水蓝色窗帘,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味。
‘乌山天然溶洞事件’几个加粗大字提醒着我上周发生过的一幕幕,掀开第一页,我仔仔细细看起来。
警方整理的资料非常全面,所有涉及案件的相关人员名单以及笔录,还有整个事件的起始原由,思路清晰脉络分明,既通俗易懂又啰里吧嗦。总之,我需要静下心慢慢看。
乌山天然溶洞事件主要包括三部分;一、山中小屋,二、黑长毛畸形怪物,三、墓穴。
由于我拿到的是复印件,所有拍摄的照片都是黑白色,看久了感觉格外诡异……
首先是山中小屋;凭空消失的第10双拖鞋,不翼而飞的长形菜刀,光秃秃没插花的花瓶,还有第一天深夜阁楼传出来的声响,以及第三天阁楼地板上的鞋印。所有疑点和蛛丝马迹均出自同一个人:约翰·里瓦斯。
事情需要从头说起,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自己推理大致不差,后来发生的种种居然如同一张密集的蜘蛛网,所有事情都有着密切的联系。
约翰·里瓦斯是从塔尔多监狱越狱藏进山林里逃脱追捕的重刑犯,他早在山中小屋居住了约两个多月。这期间,他经常上山找吃的填饱肚子。
6月28日,一群由25个年轻人组织成的盗墓团伙进入乌山寻找溶洞墓穴。
6月29日,盗墓团伙在天然溶洞里撞见畸形怪物,他们吓得四处逃窜,慌乱中部分同伙失散。
紧接着7月1日,盗墓团伙其中一名走散的女性盗墓贼王小姐,她无意中恰好撞见约翰·里瓦斯上山钓鱼。
王小姐是华城本地人士,对重刑逃犯约翰·里瓦斯早有耳闻。她完全没想过会看见真人,所以下意识连连后退意图逃跑。
原本约翰·里瓦斯并不想杀人,但是他看王小姐惊慌失措的样子,错误以为对方是便衣警察,所以两三步追上去对准王小姐的腰部连捅数刀。
王小姐挣扎着求饶着,一再声明自己不是警察,恳求约翰·里瓦斯饶自己一命。
但是约翰·里瓦斯就像杀红眼的恶魔,根本不管王小姐是不是要抓自己的警察,王小姐连中44刀之后重重倒进血泊气绝身亡。
约翰·里瓦斯慢慢冷静下来,在这荒山野岭几千米都见不到一个人的地方,他拖着王小姐的尸体慢慢移动到瀑布下方。
原本约翰·里瓦斯是打算把她丢进水里然后甩手走人,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这样做不妥。因为下游是乌山水库,倘若他直接把尸体丢下河,恐怕明天就能被人在水库附近发现尸体。
约翰·里瓦斯为毁尸灭迹,返回山中小屋拿取攀岩绳索,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受害者王小姐的尸体运上天然溶洞。
他背着冰冷的王小姐走进溶洞深处,在幽深的溶洞里面发现一个天然深水潭。
于是约翰·里瓦斯捉摸着把王小姐丢在这里,他知道如果一旦尸体被发现,警方肯定先调查受害者的身世背景。所以约翰·里瓦斯为混淆视听,刻意用锋利刀子将王小姐的头颅砍下来装进麻袋带出了溶洞。
约翰·里瓦斯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属实不简单,他聪明过人的头脑有反侦察能力。
他不仅把王小姐身上所有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全部烧毁,还把死者的头颅埋在了后山。
这样一来,就算警方找到无头女尸,在无法辨别身份的情况下,破案堪称难上加难。
7月2日-7月5日这段时间,盗墓团伙部分人在乌山深林中迷路,他们仅寻找同伴就耗费了整整四天的时间。
7月5号,约翰·里瓦斯照常上山垂钓,恰巧碰见寻找同伴的盗墓贼头领。
奈何寡不敌众,约翰·里瓦斯被盗墓贼擒住制服。
深夜,他趁盗墓贼们睡觉的时候挣脱绳子跑进了山林。
夜黑风高的林中充满危险,不仅如此,傍晚,人类视觉非常受限。约翰·里瓦斯虽然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跑来跑去,可是他不但没有找到山中小屋,反而让自己迷路了。
约翰·里瓦斯打算先在小溪附近勉强过一夜,等天亮再行动,偏偏这个时候撞见黑色长毛畸形怪物。
约翰·里瓦斯吓得够呛,他从未见过这样奇葩诡异的物种,当即怕的屁滚尿流,他爬起来就跑,不顾一切的奔跑,误打误撞竟回到了山中小屋。
但是那只长毛畸形怪物并没有因为他躲进家里就善罢甘休,接连绕着房子转悠好几圈,直到天色蒙蒙亮才离开。
7月6日中午,黑脸猎人接到一笔大买卖,有人声称傍晚在华城乌山附近的23号公路上撞见一只黑色长毛畸形怪物,要求华城政/府详细调查。黑脸猎人接手重要任务,携带猎枪上山追击畸形怪物。
7月7日,山中小屋的主人白柯桥带领朋友们上山避暑度假。
7月8日,部分盗墓贼团伙再次进入天然溶洞,依旧空手而归,但在深水潭发现了同伴王小姐的尸体,同时再度被畸形怪物追杀。
7月9日,白柯桥等人误把黑脸猎人当成入室抢劫的盗贼将其关押进阁楼。
黑脸猎人误认为白柯桥等人是黑/社/会团伙,双方各执一词在不冷静的情况下产生莫大误会并大打出手。
7月10日,白柯桥等人为查明真相离开山中小屋转移到天然溶洞口野营。
7月11日,由戈义自发组织的探险小队成立,人员为五名,其中四男一女。戈义等人凌晨进入天然溶洞深处,在深水潭发现无头女尸。
与此同时,7月12日,损失惨重的10名盗墓贼团伙决定最后一次前往天然溶洞寻找墓穴。
他们闯入溶洞口,误把白柯桥等人当成另一伙盗墓贼。双发发生激烈争执,白柯桥等人被控制。
盗墓贼团伙将他们带到后山打算杀人灭口,白柯桥等人凭借熟悉地形的优势挣脱钳制逃过一劫。
事件发展到这里,我不知道的谜团均被一一解开。
唯独剩下黑色长毛畸形怪物究竟是什么?
我直接略过关于自己中枪受伤的部分,翻过去几页纸,来到最末未部分。
7月12日,警方将重刑逃犯约翰·里瓦斯和十几名非法倒斗的盗墓贼一并抓获。
7月13日,警方安排专业打猎人士上山捉拿畸形怪物。
7月14日,十几名专业打猎人士成功抓捕黑色长毛畸形怪物。
经过专家教授一系列研究调查结果表明;黑色长毛畸形怪物是发育不良的大猩猩。
“……好吧!”
我看到这里,顿时有种自己被当猴耍的错觉。
畸形怪物怎么可能是大猩猩呢,我亲眼所见,它长得那么奇特怪异,说什么也不像是大猩猩啊!
如果不是纪须岩强调这份结案资料是从警方手里亲自拿回来的复印件,恐怕我都要质疑那群所谓的专家和教授专业能力究竟有多少了。
也可能是为避免引起民众恐慌,迫不得已编造出来这么个结论。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或许世界上存在很多我们未能发现的奇特物种,它们生活在地球各个角落,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哐当——!’
纪乔于气焰汹汹的摔门回来,他一声不吭坐进沙发里拿起漫画书翻看,背后似有团团浓烟滚滚。
我看向空无一人的病房门口,疑惑道:“哥哥呢?”
“滚了。”他用阴冷的目光紧盯我,看起来特别不好惹的说:“怎么,你真想让他来照顾?”
“没……”面对他即将火山爆发的坏脾气,我低下头示弱道:“只是问问,你别多想。”
纪乔于现在特别生气,我不知道纪须岩跟他聊了什么话题,总之女人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如果现在撞枪口,恐怕我的灵魂将有去无回~。
我凝望着他的脸发呆走神,纪乔于右唇角钉子闪烁着华美的光芒。
隔半晌,他带着微微的怒气瞪我一眼。不过我感觉纪乔于现在的样子有点像小孩生闷气,所以莫名觉得他可爱。
“喂。”须臾,他从沙发移动到病床边,毫无节/操的说:“给我亲一下。”
“哦。”我刚想点头答应,转念一想不太对劲,立马疯狂摇头拒绝:“不要。”
他强忍愠怒质问道:“为啥。”
“我又没好处,再说你为什么要亲我啊?”
“我很烦。”
你心烦就得亲我?这是什么破理由!
我抿着嘴唇躲进棉被里,只露出一双杏仁眼盯着他的桃花眸。
“快点给我亲一下!”他催促。
我仍旧摇头,“不要,除非你说说给我什么好处。”
纪乔于抖抖腿,压低嗓音沉沉的说:“妈的,老子想亲就亲,还需要给你什么好处!”
语毕,他直接压过来掀开棉被。
纪乔于冰冰凉凉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我的脖颈,我身体条件反射打个寒颤,并且下意识缩缩脖子,一股寒意从脚尖窜至头顶。这是我与他相处多年造成的诟病,纪乔于每次把手靠近我的脖子时,大脑就会潜意识觉得他要掐我。因为他在床上总是特别粗鲁蛮横,毫不怜香惜玉,而且特别喜欢掐着我的脖子办事儿,所以……这不能怪我害怕他。
“你躲什么。”
他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质问我。
“呃,没什么。”
纪乔于白皙的肌肤近乎透明,他紧紧挨着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两厘米。
他再度伸手扫过我的颈部,我潜意识又躲了躲。
他漆黑透亮的眸子划过一丝悔意,声音语气也跟着放软变得温柔:“我是不是让你感到很害怕。”
“嗯……”我直视他,当看见那双眼睛变得黯淡无光时,我紧张兮兮的马上改口道:“没有!没有……我不害怕你,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怕你掐我。”
纪乔于眼底的阴霾很快散尽,他半开玩笑的说:“老子现在就掐死你。”
“不要!”我心不由得一阵抽搐,心律不齐的嘀咕道:“掐死我,你会坐牢的……”
‘吧唧~。’
他在我唇上印下一个吻,老不正经笑嘻嘻的说:“没关系,这样就不亏了。”
面颊渐渐发热升温,我把棉被捂住脑袋,闷闷的说:“……烦人……”
“什么?”
“烦人!”
纪乔于隔着棉被拍我脑门,砰砰作响,他不满道:“你居然说我烦人?!”
“对!你超级烦人!”我掀开棉被露出红彤彤的脸蛋,冲他低吼道:“凭什么你心情不好就必须亲我?!那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怎么办!?”
他伸出舌头卷舔着唇钉,笑容充满魅/惑的说:“换你亲我。”
“你!”我彻底语塞,愈发生气道:“这没区别,不公平!”
“那你想怎样?”他洁白的牙齿在嘴唇里咬着唇钉,嬉皮笑脸的说:“不然……你也可以睡我。”
我抓狂:“草,更可恶!”
“佟丙丙。”他垂下眼睑凝视我。
纪乔于忽然认真的轻唤我名字,不知为何令我心底发慌。
“干嘛……”
“咱俩分开这么久,你有没有和别人做过?”
我故意装疯卖傻:“做过什么?什么东西?做蛋糕还是做曲奇饼干,做饭还是做家务?”
“啧,做/爱。”纪乔于一字一顿的重复道:“我离开你的这一年半里,你有没有和其他男人做过爱?”
我撇开视线,睁大眼说瞎话:“没有。”
“真的?”他狐疑,不太相信。
“……真的……”
纪乔于追问:“最近一次,就是我们那次?”
“嗯。”
我不再敢看他清澈见底的眸子,因为我骗了他。
我不知道这种事情应该怎么解释,况且我面对的人是自己最喜欢的男生。尽管知道就算我和别人做过,纪乔于也不会在意。但是既然他亲口问出来,肯定是想跟我确认。
男生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实际内心很介意。
男生都是自私的动物,他们允许自己花天酒地沾花惹草,却不允许自己的女人是公交车小破鞋。他们让女孩子意外怀孕,却十分介意自己的女朋友给别人打过胎。
所以综上所述,我没有坦诚交代的必要性。因为我怕,特别害怕他瞧不起或者误会我。尤其对方还是……纪须岩。
“我也好久没做了。”他翻身下床给自己倒杯水,喝两口继续反问我:“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我捂着热乎乎的脸颊问道:“你戒/色/了?”
“没有。”他很无奈的耸耸肩,笑道:“国外的女孩子都是大洋马。”
“金发碧眼大/波/霸,你不喜欢吗?”
他自虐般戳着自己的唇钉,若有所思道:“还好,就是感觉不太对。”
“啥感觉?”
“我说不上来。”他揪揪钉子,突然搞得自己有点儿疼:“嘶!”
我抓住纪乔于的手,阻止他:“干嘛总是戳唇钉啊?”
“我上个月刚扎的,可能在恢复期,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