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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岳安南摸不着头脑的问:“干啥?快点走啦,你想被雨浇成落汤鸡吗。”
薇晨含羞低头,扭扭捏捏的说:“你也抱抱人家嘛,人家走不动路了啦~。”
“靠!”岳安南指着白柯桥两条瘦竹竿腿,说:“阿桥85斤,你多沉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
“……”薇晨的火气蹭蹭冒上天灵盖,她双手握拳,压低嗓音怒道:“你抱不抱?”
“不抱!”岳安南拉拉她,催促道:“快点走啦,我们要掉队了。”
薇晨怒视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你、抱、还、是、不、抱!”
“妈的。”岳安南蹲下来,双手伸到腰部,忍气吞声道:“我背你总可以了吧!?”
魏晨变脸比翻书还快,喜笑颜开,立马跳上他背部。
岳安南深深叹口气,无奈的说:“唉,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蛮横无理的臭丫头啊……”
所谓一人原创百人效仿,唐智恩见状,咬着下唇含羞脉脉的看向纪须岩。
纪须岩尴尬笑笑,随即咻的一下从我旁边飞速逃跑。
唐智恩举起拳头追在他屁股后面,一边跑一边像怨妇似的大喊:“须岩,须岩!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本来上山就不容易,外加背着一个成年女人,岳安南越走越累,最后双腿开始打颤,逐渐败下阵来。
他坐在雨淋湿的石头上大口喘气,顺便吐槽道:“喂,臭丫头,你太沉了吧!呼……累死我了……”
薇晨气的跺跺脚,撇下他,自己走远。
我走在队伍最末端欣赏着比电影情节还好玩的画面,快被这三对活宝情侣笑岔气了。
傍晚,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屋内众人围坐在一起吃晚餐。
我端起空盘子,夹一块面包和鱼肉。
岳安南撕扯着烤羊腿,问道:“丙妹子,你干嘛去?”
“我……”我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我想去给那位猎人送饭吃。”
白柯桥坐在餐椅上,细长的小腿在空中晃来晃去,他冷冰冰的说:“妈妈说不乖的小孩没饭吃。”
“对啊,你送饭干嘛?我们没让警察带走他,已经算大发慈悲了!”戈义摆摆手,接着说:“赶紧坐下吃自己的饭。”
“呃,让我去试试吧。”我义正言辞的说:“或许他被你们吓坏了,所以才不肯老实交代。”
“嗯,小妹是女生,那个人可能掉以轻心。”纪须岩赞同道:“你去吧,好好跟他聊一聊。”
“嗯。”我端着食物走上阁楼。
钥匙插入锁孔,门咯吱一声打开,我顺手摸到墙壁电灯开关,明晃晃的光线瞬间照亮整个房间。
地上躺着一条被切断的粗麻绳,黑脸猎人不见踪影。
我心中警铃大响,仓皇转身准备下楼。而就在这时,木门被人轻轻关上并反锁。
“嘿嘿嘿。”
黑脸猎人怪笑着现身门后,他手举一把铮明瓦亮的小刀,步步向我逼近。
“你、你要干什么?!冷静点,我是来给你送饭的!”
我心如擂鼓,疯狂后退,慌乱中撞倒不少杂物,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啊——!”
黑脸猎人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匕首瞬间抵在我光滑的脖颈处!
我倒吸一口凉气,既紧张又害怕的说:“拜托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们真的没想过伤害你!”
“哼,你介个黄毛丫头给俺闭嘴!”
黑脸猎人捏着匕首的手陡然收紧,我清晰感受到脖子处肌肤被异物划了一下,随之疼痛感席卷痛觉神经!
“不……不……你别杀我,有话好好说,行吗……我……”
我可以在荒山野岭饿死,也可以被台风吹骨折,或者失足从山头滚落悬崖。
不论哪种死法,我都能欣然接受,唯独不能接受被人杀死!
“大哥,大哥,我告诉你,你不能杀我。”
黑脸猎人一边捆绑我的手腕,一边随口问:“为啥?”
我不能任人鱼肉,大脑飞速转动思考自救方法,求饶说尽好话:“我是代替朋友们来给你松绑道歉的,不信你看那边桌子上,是不是放着晚餐。”
黑脸猎人当真看了看门口的旧木桌子,生气道:“哼!别以为俺不知道你们今晚吃滴啥好东西,送块面包就想打发俺吗!没门!”
我因害怕而声音颤抖,“大哥,你想想看杀死我的后果是什么。”
“俺才不管那么多哩!”
黑脸猎人将我双手牢牢绑住,转而忙活着捆我的双脚。
“你知道楼下的八个人都是谁吗?得罪他们对你来说根本就是死路一条!换做是我,绝对不会做弊大于利的事情。”
“哦,谁啊?”黑脸猎人漫不经心的问。
我赶紧说:“被你骂小兔崽崽的男生叫白柯桥,他是白氏旅游公司唯一继承人,也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今天下午站在我旁边的美女叫唐智恩,她是星日集团董事长的掌上明珠!即使你没听说过唐智恩的名字,那也应该对财大气粗的星日集团有所耳闻吧?与她一同来乌山游玩避暑的还有未婚夫纪须岩,他是华城私立第三高中理事长的大儿子!你冷静仔细想想看,得罪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这……”黑脸猎人系麻绳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凶狠的眼睛上下打量我,隔半晌,疑惑道:“你、你和他们什么关系?”
我急中生智,胡言乱语道:“我是他们的团宠!”
“团宠啥玩意儿?”黑脸猎人挠挠腮。
“就是……就是……”
唉算了,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干脆怎么牛逼怎么吹吧!
我清清喉咙,挺直腰板,理直气壮的说:“团宠就是宝贝疙瘩,他们特别喜欢我,特别爱我。他们恨不得把我捧在掌心里,含在嘴里,装进口袋里。你懂不懂?如果你敢伤害我一根汗毛,他们绝对派人追你到天涯海角,你逃不掉的。”
我从黑脸猎人的眼里看到些许动摇,赶紧补充道:“大哥,这样吧,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你松开我,吃点饭,我带你下楼面见他们。只要你好好解释今天下午为什么会出现在房子附近,我绝对帮你说好话,让他们放你走。行不行?或者我安排你入住客房,你看现在外面还下着小雨,就算你能离开,今晚又住在哪里呢?”
“呃……”黑脸男人当真相信我的说辞,他坐在地板上陷入久久沉思。权衡过利弊之后,他犹豫不决的向我确认道:“你说滴是真滴吗?你可不能骗俺啊?”
“好大哥,我都已经被绑架了,哪里有胆量说谎话欺骗你啊!”我努力让额头冒出冷汗,神色恐慌紧张,嗓音更加颤抖的说:“大哥,我一个丫头片子,骗你作甚呢?假使你真的不相信,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你随随便便捅两刀,我的小命就没了。只是……你必须想清楚,外面的八个人会怎样报复你。”
黑脸猎人冥思苦想,几分钟后,他成功掉进我的圈套。
“那……好吧。俺先吃口饭。”
他走到旧木桌子旁,动作野蛮的拿起面包啃两口。
我静静盯着地面,大脑像最先进的电脑CPU处理器飞速运转思考。
只要他肯给我松绑,一切好说。
等我带他下楼以后,第一时间跑到大家身边,先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至于黑脸猎人的命运如何,那就直接交给哥哥他们定夺处理吧。
千错万错,我就不该端食物上来给他送饭。
原本看他被五花大绑的丢在阁楼上,承受非人一般待遇,我心生怜悯,寻思怕他饿着,好心好意想单独找对方谈谈。岂料,竟把自己搭进来了。
下次说什么我也不要单独面见这种歹徒了,简直恐怖如斯……
话虽如此,转念一想,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首先是遍布房子周围的大脚印,假如可疑人员真是这位杵在自己面前啃面包的黑脸猎人,那么单单从他鞋码来看,也绝对不可能是大脚印的主人。
再一个,倘若他的确是闯进屋子的盗贼,那又为什么回来呢?但凡有脑子的贼,都不可能像他似的,蠢到无药可救。
可能我们真的抓错了,之前躲在阁楼的‘大脚印’另有其人……
我想到这里,心底产生一阵后怕。
是谁,究竟是谁?
“喂,小丫头片子。”
黑脸猎人走过来,用匕首将粗麻绳轻轻一挑,我血脉不通的手腕终于得到缓解。
我揉着满是勒痕的手腕,礼貌道:“谢谢。”
“你今天下午问俺啥来着,俺忘了。”
我回忆一下,说:“我是问你,房子里奇怪的痕迹,是不是你干的?”
“啥痕迹啊?”黑脸猎人摸不着头脑的问。
我说:“拖鞋丢失,菜刀丢失,还有阁楼上莫名其妙出现的鞋印。”
黑脸猎人终于反应过来,蹲在我面前,恍然大悟道:“你们抓俺就是因为这个?你把俺当成小偷了?!”
“呃……”我一阵尴尬。
“俺都说了俺啥也不知道!俺就是一个路过滴打猎滴!”黑脸猎人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接着明亮灯光查看我脖颈处刀伤,并且十分歉意的说:“哎呦,俺真是对不起你。俺当时就应该回答你滴问题嘛,说不定也不会沦落到被关进你们家楼顶了!”
“是、是啊,呵呵。”
我在心底疯狂翻白眼,谁让你下午不说了?现在倒开始后悔了,有用吗?
“俺还寻思你们混黑/道滴呢,吓死俺了。”
黑脸猎人刚从惊吓中缓过神来,随即门后突然响起剧烈砸门声。
‘哐哐哐——!’
‘哐哐哐——!’
门后传来大家焦头烂额且担心的话:
“丙妹子,你在里面吗!”
“佟妹妹,你没事吧?!”
“呜呜呜,佟姐姐,你还好么……呜呜呜……”
“小妹!小妹!”纪须岩狠狠砸门,并发出恐吓警告:“喂!里面的人听着,你敢碰我小妹一根汗毛,我们所有人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黑脸猎人走到门后,手刚准备打开门锁。
‘哐当——!’
纪须岩使出蛮力踹一脚木门,四周墙壁仿佛都被震得颤动几下。
“该死!”他在门后命令大家:“阿桥,阿林,去找撬锁工具。智恩,你现在立刻报警。阿南和大龙去外面守着,别让他破窗逃掉!”
黑脸猎人听见‘报警’二字立马慌神,赶紧一把抓住我挡在自己面前当防护盾。
“对不起,委屈你一下。”他揪着我头发,匕首抵在我腰部,小声说:“你来开门,等俺跑出去以后就放过你。”
“好,好,你冷静点,别冲动。”
我小心翼翼的解开门锁,门嘎吱一声从阁楼里面被推开。
“小妹!”
纪须岩意图冲过来。
“都别动!”黑脸猎人用匕首指着他们,紧张兮兮的磕巴道:“都、都不许动,不许报警,听到没有?!”
唐智恩拿着手机点头如捣蒜,她十分担忧的看向我:“佟妹妹,你有没有伤到?没事吧?”
我强自镇定:“没事。”
黑脸猎人在后面推着我,口气凶狠道:“如果不想你们的团宠受伤害,所有人都去客厅抱头蹲下,动作快点!”
“团宠?”白柯桥眨眨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咯咯笑道:“咯咯嘻嘻,你说佟姐姐是我们的团宠?”
“对啊!不是吗!少废话,快点去客厅蹲下抱头!”
众人不为所动,纪须岩隐约给白柯桥一记眼神,两个人似乎在暗中交流着什么。
他们的小动作被黑脸猎人尽收眼底,“你们搞啥,快点去客厅!”
“喂,臭大叔。”白柯桥活动活动筋骨关节,揉揉手腕,歪着脖子说:“给你一个机会松开佟姐姐喔。”
“你要干什么!你就不怕我杀了她吗!”黑脸猎人将匕首狠狠对准我光滑雪白的脖子。
白柯桥伸个懒腰,左右摇晃两下身体,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你倒试试看哇。”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白柯桥,犹如天使般的俊美容颜却仿佛隔着千万重冰山,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关于青春该有的活力。他冷的像一具冰雕,周身散发着寒气,仿佛将屋内所有人都冻的不能活动一样。
“你不要过来!听见没有!”黑脸猎人一下子慌了神。
“有些话呀,你还是留着说给阎王爷听吧!”
语毕,他深邃的瞳仁目似剑光,仿佛即将掀起一场腥风血般可怕无比。
只见白柯桥以快如闪电的速度冲到黑脸猎人背后,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狠狠打翻在地。
纪须岩趁机迅速将我拉到自己身边,双言林和岳安南一个举着98K狙击猎枪,一个拿着手机录像取证。
不等黑脸猎人从地上爬起来,战斗力爆表的白柯桥屈膝就是一撞,两颗白色门牙掺杂血水染红地面!
他像打红了眼,做好标准的跆拳道姿势,原地蹦跶几下,低吼一声,抬脚迅速踢向对方下颚。
黑脸猎人吃痛闷哼,一手捂着嘴巴,一手举起匕首在空中胡乱划来划去。
白柯桥根本没把黑脸猎人当回事,打他就像拳击赛前热身运动的沙袋一样。
挥拳,勾拳,靠着反应灵敏的速度,白柯桥密密麻麻的拳头落在黑脸猎人的脸上、脖子上、肚子上、肋骨上……
黑脸猎人节节后退,最后趴在地上被打的不省人事,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白柯桥跳起来还想踹他,龙浩眼疾手快的阻止住。
“够了,阿桥,他就剩下一口气了。”
白柯桥恢复常态,眸子里闪烁的冷光被坏笑意取而代之。他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两颗尖尖小虎牙一闪一闪,梨涡既可爱又甜美。
他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
天啊,这是我认识的白柯桥吗?
那个圣洁如神只降临人间的少年,那个柔弱摔倒会哭鼻子的少年,那个动不动就钻进龙浩怀中求安慰求抱抱的少年……去哪里了?!
“呜呜呜~~~~~,好可怕喔~~~!”白柯桥勾住龙浩脖颈,像八爪章鱼一样抱住他,小脑袋蹭来蹭去,嗓音奶声奶气的说:“大龙,我好害怕喔~~~~。你晚上要安慰人家喔~~~。”
“好,你想要什么安慰?”龙浩溺爱般问道。
白柯桥沉吟片刻,开心笑道:“美人鱼的故事~~。”
“好,今晚睡前故事就讲美人鱼吧。”
我愣怔的望着他俩,脑袋完全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眼睛可能出现了幻觉?或者说大脑接收外界的感应能力坏掉了?
双言林和岳安南处理打斗结束后的残局,纪须岩将我带到客厅处理脖子上的刀伤。
其实并不严重,黑脸猎人也根本没打算伤害我,他只是想利用我当挡箭牌逃出去而已。
“佟妹妹,吓坏了吧?”唐智恩温柔的握住我手,安慰道:“别怕,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