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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爬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啊!”汪苏琪低头看一眼手表。
叶清风凑过来色/眯眯的笑道:“两位美女是不是累了?来,我帮你们按按摩吧!”
汪苏琪狠狠的推他一下,“靠,走开啦,不要在那边骚/扰我!”
“啊——!”
叶清风没站稳,脚下打滑,猛地朝地面倒去,惯性作用导致他整个人像滚雪球似的渐渐远离我们视野。
“卧槽,清风学长——!”赵子哲大惊失色。
“卧槽,他……他就这么滚下山了?”我目瞪口呆。
‘咕噜~咕噜~。’
只见叶清风身上的雪越滚越多,最后身体卡在一块岩石上停了下来。他艰难的站起身,如同一个雪人,挺着臃肿的身躯。
叶清风微笑着朝我们招招手,没心没肺道:“我、我还好!我没事!”
汪苏琪松口气,无语的收回视线。
大伙儿将滑雪设备穿戴整齐,先是站在山顶合影留念,等拍完一堆照片,才陆陆续续的从山顶飞驰而下。
“呀吼——!”叶清风开心的大叫一声,跳起来滑下去。
我稍稍弯腰,眯起眼睛,耳边不断呼啸着大北风,虽然很冷,可是滑雪的极限速度特别爽。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情不自禁的张开双手,感觉自己像自由自在的小鸟儿,飞翔驰骋在山间雪地。
起初赵子哲不太适应,颤颤微微的抱着万松大腿不撒手,害怕自己半路摔倒。安晓名趁其不备将他犹如八爪章鱼一样的双手掰开,随着一声尖锐的叫喊,他飞快的滑了起来,迅速追赶上我。
“饼……饼子……我……”他捂着嘴巴,面色跌青,没忍住生/理/反应,早晨消化掉的食物如同倒剩饭般全部吐了出来。“呕——!呕!”
呕吐物飘散空中,很快消失在我们身后,倒霉了紧跟的安晓名和万松。
“该死的海蜇子,你搞什么啊!”
食物残渣刚好飞溅到她的脸上,幸亏带着护目镜,否则抵达山下时,恐怕赵子哲的死期也同时到来。
万松一边滑雪一边拿纸巾擦拭衣服,高滑技术过硬,他甚至三心二意的帮身旁安晓名也擦了擦。
“你没事吧,要不要停下来休息?”我避开前方一棵松柏,扭头问他。
赵子哲不甘落后,一直用雪杖推雪地加快脚下滑板速度。
他摇摇头说:“没事,好多了。”
“你不要追我了啦,小心摔倒。”
他一语双关:“我想追你啊,至少让我跟你肩并肩,这样你才能看见我吧。”
半山腰的寒风特别大,卷起地面层层积雪,迫使我们不能再张开嘴巴继续聊天。
从高山上惊险刺激的滑下来,仅用时不过十分钟。
爬山的时候没感觉路程这么短,大概是往下滑的速度太快,一群人都喊着不过瘾~,还想再玩一次~。
不过极地滑雪场的娱乐项目不止这一项,我们还得打出凿冰钓鱼的时间,所以众人只能带着小小的遗憾离开高滑区域。
我们两人一组,用小铁铲凿开厚厚的冰面,将鱼钩丢入冰冷刺骨的水中,静候鱼儿上钩。
“表哥也借给我妈不少钱。”安晓名拿着鱼竿,沮丧的坐在我身后,半点儿钓鱼心情都没有。
我对面的赵子哲说:“安狠壮?”
“嗯,借了8万。”
安狠壮是当年暴揍纪乔于的人,当时连带着我也受了很严重的皮肉之苦,直到现在自己背部还存有一道道明疤,估计这辈子是去不掉了……
虽然对她表哥没什么好印象,不过在后来我得知安晓名是靠着安狠壮四处求关系才入学华城私立第三高中时,安狠壮在我心中的差劲形象多少有些转变。
“还差多少。”万松忽然说。
安晓名一愣,怒瞪他:“不关你事,松树,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
“还差多少。”他重复。
安晓名看向鱼竿,闷声道:“不知道。”
人类的本质可能是复读机,万松不厌其烦的又问:“差多少。”
“妈的,我说了不知道!不知道!”安晓名瞬间气炸,冲他低吼。
万松淡定的说:“他也是我大哥。”
眼看两个人即将闹起来,赵子哲赶紧打圆场:“呃……话虽这么说没错啦,但咱们还是穷学生啊。有心力不足嘛,你说是不是?”
“我有钱。”万松点根烟叼着,正儿八经的说:“有10万。”
“你TM哪来的私房钱!”安晓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咄咄逼人道:“敢情平时张口闭口说没钱都是坑我的!?”
面对她狰狞恐怖像吃人的面孔,万松表情依旧淡淡,他嗓音低沉的缓缓开口道:“这两年打比赛赢得奖学金,我想偷偷定制一套婚纱和首饰,给你惊喜。”
“……”
慢慢松开他的领口,安晓名一瞬间如同泄气的气球,神情呆滞的坐回小板凳。
万松脱掉滑雪服外套给她披到肩膀上,大手揉揉/她的脑袋,嘴角勾着浅浅笑意。
“唔……”
她低着头小声啜泣,肩膀一抖一抖,泪水扑朔扑朔掉在手背上,膝盖上。委屈,像开泵的河水,渐渐地一发不可收拾。
他霸道:“不许哭。”
那双时常握住篮球的大手,长满粗糙的茧,虽然看起来不太美观,却牢牢的抓着她的心和她的幸福。
万松将痛哭流涕的安晓名搂进怀中,大手搓揉着一缕柔软的黑色波浪卷,他简单安慰道:“小明,不许哭了。”
“嗯……嗯……”她依偎在他怀里,慢慢平缓低沉的心情。
印象中,安晓名是个泼辣坚强的女子,她很少守着我们展现自己脆弱不堪的一面。
眼前,她现在哭的像个泪人儿,叫我们这群做朋友的看在心中真不是滋味。
“唉!”赵子哲烦躁的挠挠头,“你说这都是啥事儿啊!”
“烦死了。”我双手捧脸,心情像打翻调料盘似的,乱七八糟。“又不能不管,那毕竟是她母亲,可是我们该怎么管。”
“丙子,海蜇子,谢谢你们。”安晓名眼眶湿润的看着我,哽咽感激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是我的家事,还是需要我自己去解决。”
夹在膝盖下面的鱼竿动了动,似乎钓到一条大鱼!
我回过神,赶紧抓住鱼竿往上拉。
“嗷,来了来了!”赵子哲在一旁拍手。
他嘹亮的欢呼声成功将上钩的鱼儿吓跑,我眼睁睁看着即将到手的巴掌大草鱼脱钩跳回水里。
‘噗通~。’
“可恶!海蜇子,你搞毛啦!”
他蹭蹭鼻子,不好意思的说:“嘿嘿,对不起嘛。”
“不钓了!”我把鱼竿收起来,生气的说:“我们回去吧。”
“哎,别走嘛,我才刚上头!”
我提着钓鱼用具,一边离开冰面一边说:“那你自己在这儿钓吧,我要和小明回旅店洗热水澡了!”
这时,安晓名的手机响起震动,铃声是万松毫无感情的歌喉:“?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直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与此同时,万松口袋里的手机也响起震动,铃声是安晓名甜美的歌喉:“?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他们互相对视两眼,安晓名敏感的问:“谁电话?”
万松瞥一眼手机来电显示人,道:“你大哥。”
安晓名将自己手机屏幕递过去给他看,愤恨道:“这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