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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呵呵!”尽管纪须岩已经努力克制着糟糕情绪的爆发,无奈嗓音微颤还是将他的愤怒、失落和痛苦表露无疑:“也对,毕竟你的心从来不在我这儿,又怎么可能搞懂我为什么生气呢?原来,我对你而言,从前是‘替身’,现在只是‘哥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那你是什么意思?!”怒火仿佛从他的脚后跟一路飙到头顶,纪须岩带着寒光的眼神紧紧锁住我,冷冷的说:“你还有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弟派你来监视我的?你暗恋他整整五年,甚至不惜身体健康去堕胎!小妹,你为了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说!你是不是他故意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越说越离谱,我完全搞不懂他的脑回路。
“哥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不要把所有靠近你的人都视为有利可图,我和纪乔于已经——”
“够了!妈的。”
他怒吼一声,吓得我乖乖闭嘴。
有史以来,自己第一次见纪须岩这么生气。
印象中,他总是默默的承受着痛楚,很少言表,好像他的世界里只有微微而笑一种表情。我与他接触将近三年,不知不觉间,他变得更加真实了,会生气、会抱怨、会难过也会伤心……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吗。
“你说过……你说过想要了解我……”仿佛过去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再次抬眼看我时,目光幽怨的像一潭死水。“难道你在报复我曾经伤害过你的心?”
“没有,哥哥,你误会了……”
纪须岩唇边挂着绝望的冷笑,像十二月的飞雪刮过面颊,无比凄凉。
“呵……呵……行,没事。”
他仰起头喘口气,转身背对我,一只手掐腰,另一只手头疼的捏着眉心。
隔半晌,他语气明灭不定的说:“你应该很希望我和智恩订婚吧?这样我就不会再继续困扰你了,对吗?”
我咽口唾沫,感觉嗓子还是干燥的像树皮,艰难的解释道:“哥哥,如果你很喜欢唐姐的话,我当然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啊,但是这个原因并不是为了自己。”
纪须岩突然托起我的下巴,薄唇迅速飞快的靠过来。我根本来不及躲闪,嘴唇被他狠狠/吻住,深深地深深地,他恣意在我嘴巴上留下浅浅咖啡的香气。
感受着他近乎于绝望的啃/咬,我使出蛮力狠狠推开他。
“哥哥!”心被彻底扰乱,我不能冷静的擦擦嘴巴,厉声道:“你不要这样,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纪须岩后退半步,眼底晕染一片悲伤。
“……你喜欢我……”他的笑容愈来愈牵强,“你喜欢过我的……是我没有珍惜。我现在知道错了,小妹……你能不能重新看看我?”
通常安慰劝告之类的话,都是很明显的拒绝另一方,我以为元旦节假期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了。
我撇开视线看向别处,不疼不痒的说:“对不起。”
纪须岩的笑容再度凝结,气氛低糜,周围的氧气仿佛越来越稀薄,令人难以呼吸。
心里话没办法轻而易举的说出来,尽管被他乱七八糟的误会,我还是选择沉默。
“祝你幸福!”
我特像傻叉似的撂下这句话,不管不顾拔腿就跑,害怕他一个健步追上来,所以我咬紧牙关拼命的冲刺。
我跑出泳馆,摸爬滚打的回到一楼换衣服,然后像火烧眉毛一样远离华城大学。
等我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陌生的环境,周围声音嘈杂,马路上来来回回全是汽车。
“呼……”
我选择一处公园长椅坐下歇脚,心里乱糟糟的五味杂全。
真想告诉纪须岩,我其实真心爱过他。可那是过去式,而不是现在进行时。
嘴角品尝到咸咸的味道,我伸手触碰面颊,摸到一手湿乎乎的透明液体,才知道原来自己又哭了。
我胡乱擦擦脸,口袋中的手机响起震动。
一个陌生号码,心情糟糕透顶的我想都没想直接挂断。
结果电话一遍遍打进来,好像誓不罢休一样,非要我接听。
我语气激动犯冲道:“喂!神经病!谁啊!干什么!”
“哟?佟丙丙,这么有精神上来就骂我,看来你最近过得很好嘛。”
轰隆隆——!
心底一筹莫展的乌云闪现雷电风雨,我仿佛被原子弹瞬间炸成粉身碎骨。
“纪、纪乔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主动联系我?
“嗯,是我。”
他熟悉的嗓音像一盆冷水,顷刻间浇灭我所有纷乱的心绪。
“怎么,不乐意听见我的声音?”
“没……没有……”
“哦,那就长话短说,国际长途挺贵的。”纪乔于在电话那头淡然的说:“你帮我去纪家取点儿东西,地址已经发给你短信了。速度寄过来,运费我转你银行卡。”
“……”
他听我半天没反应,催促道:“佟丙丙?你耳聋了?”
TMD。
他难得打电话过来,居然是命令我帮忙跑腿!
“喂?”
我手指骨节泛白的捏紧电话,无法控制声道的大吼:“什么东西!我才不帮你拿!”
“佟丙丙,你能不能成熟点儿,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你不忙帮就转告给松树或者小明,让他们联系我这个手机号。”
纪乔于再度命令的口吻让我愈发不满,像火上浇油似的,我凶巴巴说:“他们都在花城!”
“喂,我说你这家伙怎么回事!”纪乔于没什么耐心的耐心终于被我消耗殆尽,他语气生冷的说:“老子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帮个忙还得鞠躬下跪磕头才行?”
我意识到再针锋相对下去他肯定会挂断电话,而下一次又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联络上,只能闷闷不乐的收敛脾气,弱弱说:“你要我邮寄什么东西?”
“呃……”我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令他无所适从,隔几秒种,纪乔于才在电话那端说:“仁泽花园17栋别墅,二楼客房床头抽屉里有一份牛皮纸包裹的文件。”
“只需要那个?”
“嗯,最迟明天,赶紧寄过来。”
“好吧,是什么东西?”
纪乔于沉吟几秒,“没什么,你寄过来就行了。”
泪眼朦胧的吸吸鼻子,我捏着电话没再出声。
隔着十万八千里,他大概听出来我情绪不对劲,关怀道:“怎么了?”
“没……没事……纪乔于……”他的名字,我好像八辈子没念过似的,一边又一遍对着手机话筒轻唤道:“纪乔于……纪乔于……纪乔于……”
“嗯,我在。”他简单的答应。
说着说着,我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活脱脱像丢糖的幼稚小孩。
“佟丙丙,难得联系一次,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唔……”我鼓起勇气哽咽道:“我、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他轻笑出声,柔软的说:“我忽然想起一首歌,唱给你听?”
“好,好,你唱。”
“?低腰裤搭上淡蓝色眼影,训导主任都被你吸引。?没治愈的草莓印,躲在围巾里喘息。?挂在班牌上的棒球帽,是下课想约你的暗号。?手机没讯号也能收到,放学一起吃汉堡。?彩虹射穿太阳雨,像爱情穿梭四季。?蓝天赶走了乌云,教室里偷吻了你。?初恋的粉色系,脸颊旁的唇蜜,透露爱情来临的小秘密……”
没有伴奏,纪乔于轻轻的哼唱。他动听唯美的歌喉,唤起我高中时的记忆。押韵对称的辞藻,像富有魔力般止住了我的哭泣。
一首出自南拳妈妈的《初恋粉色系》,是我们曾经骑着自行车最爱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