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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仿佛一场悲惨的梦境。
晌午阳光刺眼,我抬头仰望第七层楼,赵子哲估计正在华城大学上课。
我想回13号弄堂住两天冷静冷静,整理凌乱糟糕的心情。但是临床医学所有课本都在出租房,我必须上楼拿。
乘坐电梯,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像安装了马达加速器一样恐怖。
害怕打开门看见赵子哲的脸,我小心翼翼将钥匙插入锁孔,尽可能避免发出没必要的声响。
蹑手蹑脚走进屋内,发现空无一人,我长长的舒口气。
真心不知道自己脑回路到底怎么想的,假设单身,我找纪须岩倒是情有可原。问题是我现在身为赵子哲的女朋友,昨晚却和别的男人狂欢一夜……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心不在焉的收拾课本,环境安静更容易让思绪跳跃。
从烟盒抽取一支烟,我走到露天阳台点燃,咬住烟嘴,用力一吸,烟冲入喉咙,呛得我疯狂咳嗽睁不开眼。
‘咔嚓!’
出租房的玄关传来开门声响,我的心骤然提到嗓子眼。
连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赵子哲大力打开卧室房门,当确认我安然无恙的那一刻,眼底焦急化作一滩温柔。
“饼子!”
我站在阳台上,表情不自然的僵硬笑道:“你……没去学校上课?”
他双手撑着门框,气喘吁吁的说:“呼——,我刚下课。”
想必赵子哲打算回家来解决午餐,看见玄关处摆放着我的鞋子,于是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关心我。
我愈加惭愧,装模作样都演不好。
以前看爱情电影里面男主人公外遇偷腥,我表示不能理解,并且深度谴责这种不负责任没脸没皮的可恶行为。现在自己深有体会,竟有种小时候辱骂未来自己的悲剧心理。
“饼子,你要走?”
赵子哲看见我放在床上的背包,还有几件叠整齐的衣服,明显收拾简单行李的样子。
我掐灭烟头,走到床边把衣服全部塞进包里。
“嗯,回家住两天。”
我承认自己在逃避赵子哲,因为暂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住几天?”
“不太清楚……我先走了。”
我的视线略带闪躲,背上包包匆匆与他擦肩而过,侧身跑出卧室。
赵子哲跟上来,眼看我打开家门,他赶紧握住门把阻止我离开的步伐。
“饼子……是不是没有舍友的关系,你不太适应单独和我住在一起?”
借口恰到好处,我顺着他的话,说:“嗯,能不能给我点时间适应一下?”
“好。”
赵子哲松开门把,视线落在我布满星星点点红色吻/痕的脖颈上。他一眼看穿,顿时明白,像大彻大悟似的紧皱眉头,嘴唇抿成一条线,下颚绷直,双手握成拳头,手背骨节泛白。
赵子哲的胸口像被堵塞噎住似的,站在玄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贼胆心虚,抓紧双肩包背带,转身急急忙忙的离开出租房。
他没有追过来,也没有质问我究竟怎么回事儿。
我想,他大概心里有底,我百口莫辩,解释再多也没用。
当我抱怨自己得不到爱情的时候,爱情悄然降临,自己却没能把握住机会。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愚蠢之极。
这几天,我一个人住在13号弄堂闭门思过,父母偶尔回来看看我,每到傍晚就又回小工厂加班,他们住在员工宿舍,很少照顾我。
学校除听课以外不敢逗留,我没见到萧悦芙,一周后才知道她转专业,似乎改成了麻醉医学。同在医学院,萧悦芙尽可能不希望与我碰面,手握临床医学的课程表,她刻意避开跟我同时进教学楼。
赵子哲很少找我,大部分时候两个人只是沉默的坐在食堂吃饭,偶尔聊两句专业课学习,双方默契的没有提及我夜不归宿的问题。
日复一日,我在自责愧疚的迷茫中前进,像行走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道路上,不知道下一脚会踩到什么,也不知道未来究竟何方。
浑浑噩噩度过两个月,华城大学迎来暑假。学业成绩没有上半学期理想,平平淡淡的结束了临床医学科的一年级。
七月酷暑降临华城,燥热令人心不耐烦。
出租屋合同到期,我没有收到通知,主动给房东打电话,才知道原来赵子哲早就付过房租,并且这次续费了整整两年。
我在QQ上问他,‘你哪来的钱续住两年?’
他发送过来一个笑脸.jpg,说:‘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