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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都脱掉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顾叶明看到自己的身体，可每一次看，她心头的屈辱就多了一份。
气的她眼眶红肿，紧咬着舌头。
顾叶明撇了她身体一眼。
赤身的伤痕，看得他也是眼中一刺。
他的狂躁症本是得到缓解了，但昨日因为她，又犯了。
故此对她动了手，险些要将她杀死。
顾叶明知道林蔚然咬着舌头，这个女人不光喜欢咬他，还喜欢咬自己。
“该死。”顾叶明啐了一句，随手拿出了手帕要塞进林蔚然的嘴里，可手帕没放进去，倒是自己的手被林蔚然咬住了。
那力道是往死了去咬得，霎时那殷桃红唇旁就留出了血迹。
陈医师看情况，顿了顿，“顾少，你……”
顾叶明握紧手心，怒了，但未动，“你帮她检查身体，我没事。”
顾叶明就这样被林蔚然咬着。
那血从女人的嘴角流出来，似是嗜血。
陈医师看情况，手上动作加快。
加快的话，难免动作重了点，触碰到林蔚然的伤口，疼的她额上冒出了汗。
她疼一分，顾叶明的手便被咬得更深一分。
等结束这个过程，顾叶明的手指险些被咬断……
陈医师顾叶明包扎伤口的时候，看到那被人牙咬得伤口都觉得触目惊心。
随之，这个事情也都报给了杨青青。
杨青青也是气不过，不禁在陈医师的面前骂了一句：“那个贱人，我迟早弄死她。”
陈医师想说点什么，但碍于杨青青的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便又止了言语，转身走了。
陈医师其实想说，不管杨青青怎么做，恐怕林蔚然都不会那么容易死掉。
为了防止出事，陈医师特意给顾叶明打了破伤风的药。
顾叶明眉宇拧着，神情很是不悦。
但陈医师知道，顾叶明不是因为手上的伤口，而是因为林蔚然对他的一个态度。
陈医师抿了抿嘴，有些话她不该说，有些事情她不该管，只是陪在顾叶明这么多年了，也认识了林蔚然那么长的时间，她觉得不说点什么，心头的愧疚恐怕会更深。
陈医师咽了咽口水，向后退了一步，微微俯身恭敬道：“顾少，那个药现在还在按时吃吗？”
陈医师口中的药，指的是狂躁症的药。
顾叶明未看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陈医师继续问道：“顾少可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
顾叶明扯动了嘴角：“如你所看到的那样，在她面前，仍旧很容易动怒。”
“或许，顾少暂时不要见林小姐会更好一点？”
陈医师只是建议。
顾叶明却是神色一动，看向了她，“不见她？”
陈医师解释道：“正因为顾少每次都发病都是因为林小姐，所以我建议是暂时不要与她见面，没有和她吵闹的话，应该会对病情有所帮助。”
顾叶明倏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印下来的一层阴影直接笼罩着陈医师。
形成了巨大的压迫感。
陈医师连连退了一步，又道：“如果顾少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不能不见林小姐的地步，可能……可能需要改变一下对林小姐的态度。”
顾叶明不能理解陈医师的意思，声音十分冷，“改变什么态度？需要我改变什么？”
陈医师迅速答道：“如果顾少喜欢林小姐，应该有所改变，对她好一点。”
陈医师前面所说的话，其实都是在铺垫这一句。
果不其然，顾叶明的身形则是一僵。
“我……我也是一个女人，也是恋爱过的，看得出顾少对林小姐不一般，不然也不会在几年前离婚之后又复合，如果……如果顾少放不下林小姐的话，真的应该改变一下对林小姐的态度……”
陈医师其实更习惯称呼林蔚然为少奶奶。
但在杨青青的逼迫之下，只得改了称呼。
顾叶明的脸色很黑，他周遭的空气似是受到了感染，显得格外阴沉。
半响，男人薄唇轻启，“我喜欢她？怎么可能？”
陈医师就知道顾叶明会这么说，咬了咬唇，话都说到这里了，剩下的话如果不说完，恐怕会被憋死。
“顾少如果不喜欢她，大不了杀了她，或者丢弃她，但顾少显然不想这样做。”
顾叶明冷哼：“她给我戴了那么一顶绿帽子，你觉得我应该这样放过她？”
陈医师大着胆子道：“折磨一个女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但顾少选择了既折磨自己又折磨她的方式，您大不了可以拍她的裸照曝光到网络上，甚至找几个乞丐对她……对她做哪些不堪的事情，都可以让她生不如死……甚至于直接杀了她……”
陈医师向来话很少。
第一次在顾叶明面前说了这么多。
顾叶明一双眼直直的盯着她，如锐利的尖刀发出的光芒，刺的陈医师身子一颤，立即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