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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的不少厨具，都变小了一号，之前她没有找到合适的锅煎牛排，而现在煎牛排的锅多了不止一个。
她诧异地看着靳默泽，靳默泽表情平淡：“你在厨房待的时间很长，我让管家准备了一些东西，不知道适不适用。”
“适用，当然适用……”林蔚然点头如小鸡啄米，很快就研究起了这些新厨具。
她是个对下厨很热衷的人，之前郑妈用的一些厨具，其实她是用不惯的。
只是她没想到，靳默泽会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回过头看着这个男人漫不经意的表情，她心尖像是被什么轻轻触碰了一下，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靳默泽是个对生活这么细心的人吗？
她觉得不像是。
那为什么独独对她的事情这么关注呢？
林蔚然不敢往下想，怕自己想多，更怕自己想歪。
“怎么？”靳默泽不明白她这突如其来的沉默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厨具不称手？”
“不是，”林蔚然连忙摇头，“我是觉得……你最近挺奇怪的。”
奇怪吗？
靳默泽觉得似乎也有一点。
不过他并不讨厌自己的这种奇怪，反而觉得，在她面前变得奇怪一点并没什么不好。
这么多年来，他的生活一直很平静，平静到像是一个结了冰的湖泊，没有半点波澜，而这个小女人出现之后，一切都有了改变。
他喜欢她身上的人间烟火气，这让他头一次有了一种切切实实活在人世的感觉。
他身边的那些人，要么敬畏他，把他视若神明，要么提防他，背地里没少在打主意想放冷箭。
她是唯一一个既没有把他视若神明，又对他压根没存任何利用心思的人。
若说利用，最多也就是利用他赶走了余明笙。
而赶走余明笙这件事，也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思，即便林蔚然不开口，他也会这么做。
所以，压根谈不上利用。
“你知不知道其实你这样，挺让我纠结的，”林蔚然决定说出心里所想，“我和你只是合作关系，你有时候……会不会对我太好了？”
“我并不觉得这就叫做好。”
靳默泽说的是一句大实话。
他没有送过这个女人花，也没有送太多珍贵的珠宝，更没说过什么甜言蜜语，这难道就叫好吗？
林蔚然的这番话，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多少觉得有些难受，同时觉得自己这么轻易就把余明笙赶出北市，似乎太便宜了那个余明笙。
在蜜里打过滚的人，再吃糖是不会觉得甜的。
只有可能是余明笙对林蔚然一直都冷冷冰冰，很少关心她，所以她面对自己突如其来的种种关心，才会觉得出乎意料。
一点点的甜，就足够打动她。
靳默泽不想看到这样的林蔚然，他更喜欢她独自一个人下厨做菜的时候，那种坚定而认真的眉眼。
在他眼里，她一直是个很坚定的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凡是都有目标和计划，而不是想当一个依附在他身上的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