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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钱便宜,便是乡下那些稍有些闲钱的平民都能消费得起,没有头牌支柱,只好以最廉价的价钱来吸引顾客了。
‘嘭’!
没等司徒旭说完,司徒昌随手将桌上的杯子摔向司徒旭,杯子落地既碎,四分八落的散在司徒旭身上。
“你个逆子!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心,昨天刚将国公府的少爷打了,竟然还有心思喝花酒。”
司徒昌可是真的气的不行,摊上这么一个成天惹是生非的儿子,几乎让他在京都和衙所丢尽了脸面。
以前虽然司徒旭也经常惹祸,可也只是与身份不怎么尊贵的花花公子争风吃醋而已,他知道了也便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年少风流嘛,只要不惹出什么大祸便随他去了。
可哪曾想,多年的纵容竟然使司徒旭更加变本加厉,无法无天,在明知对方是国公府的人也敢肆意殴打。
而且还是镇国公宇文铠最疼爱的幼子,这个逆子胆子怎么这么大,便是自己见了国公府世子也不敢随意托大,谁给他的胆子,竟然如此肆无忌惮。
“打都打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更何况,国公府又怎么了,咱们威远侯府莫非还怕了他国公府不成。”
司徒旭犹不服气,口中嘴硬道。
“你…”
司徒昌气的手指发颤,遥遥指着一脸不服的司徒旭,气的口中直哆嗦,脸色通红,话语仿佛卡在喉咙般。
“老爷,别气坏了身子,旭儿说的对,打都打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他镇国公府再是权势滔天,也要讲理才是,事情我都知道了,怪只怪那宇文轩太过跋扈,这才惹急了旭儿与他动起手的。”
为司徒旭说话开脱的不是他生母贺雅兰,反而是那与贺雅兰向来不对付的柳姨娘。
执掌侯府多年,柳姨娘身上自有一番雍容华贵,只见她此时莲步轻移,直至行到司徒昌身旁,素手轻轻拍着司徒昌后背。
果然对司徒昌体贴入微,本来一个下人便能做的事儿,她竟然也不顾身份的亲自动手,怪不得司徒昌对她痴迷得紧,甭管她此时是不是作秀,可真让司徒昌着实有些感动。
看着司徒昌脸色好转,柳姨娘才施施然回到了椅子上,口中又对司徒旭说道:“不过,旭儿以后可不能这么胡来了,你也不小了,该收收性子了,若这么长此下去,将来有哪家的千金敢嫁你?”
“唉!你不懂,纵然国公府明面上不寻我威远侯府的麻烦,可在暗中少不得给我使些绊子,府中在京城只有我一人在朝为官,又没一个帮衬的,我怎么是他们的对手。”
随着年纪渐长,司徒昌看通了好多事,别看国公府与威远候府的实力差不多,手中都有着兵权。
威远侯府的十万镇北军远震塞外胡人,威名赫赫。
而国公府的兵权便是在京城外驻扎的骁果卫,那骁果卫不过才五万编制,说起来威远侯府在兵权之上还要略胜于国公府。
可关键的是,这兵权并没有在司徒昌手中啊,如今司徒南退隐后,那十万镇北军的指挥权在他的庶弟司徒盛手中。
多年的人情阅历,使他明白了一件事,手中没兵权,他这威远候的爵位除了表面身份高人一等之外,屁用没有,人家敬畏的是威远侯府的十万镇北军,并不是他这个名不副实的威远候。
也是因此,司徒昌近几年找了好些武师教习司徒浩的武艺,期望将来等司徒浩继承爵位后将兵权拿回来,不要像他这般在京都处于尴尬的境地,没兵权,在朝中连个话语权也没有,便是偶尔在朝堂上谏言,也没人把他当回事儿。
“我威远侯府行的正坐得端,何曾怕过谁?国公府又怎样?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看他们能拿父亲怎样?”
一旁在木椅上的司徒睿看不得司徒昌这副自怨自艾的样子。
愚蠢!
窝囊!
司徒睿对这位父亲又有了新的定义。
在朝中没人帮衬那能怪的谁,还不是他自找苦吃,若不是他将府中大权交于柳姨娘,而对于在南山观中的母亲不管不顾,从而惹毛了两位舅舅,以闻人府在朝堂举足轻重的地位,谁敢暗中给司徒昌使绊子,司徒昌此时可是在吏部任职,外公闻人凡虽说以辞去了尚书一职,可他老人家对吏部的影响力还在,哪个吏部官员敢不给闻人凡面子而为难他的女婿,所以说,司徒昌此时说无人帮衬,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况且,便是无人帮衬又能如何,只要他威远侯府的十万镇北军依旧声名赫赫,只要司徒南依旧活着,那国公府又能把司徒昌怎么样。
更何况,年轻一代的摩擦又有谁拉的下脸以家族势力报复回来的,那国公府说不定此时根本没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放在心上,人家还未上门讨说法,司徒昌自己便已经自乱了阵脚,实在懦弱无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