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百年皆是如此。不过,戊子念自然懂得这君臣之道,替夜不阑辩解,更是表明了李元长不召见他既不是李元长之错,也不是夜不阑之错,可谓是行家里手。
既然客套完了,那么李元长便打算跟戊子念打开天窗说亮话。
“戊爱卿果然是深明大义,我大奉有此丞相,实在是大幸。对了,戊爱卿这般心急,有何事要跟朕讲?”
“陛下,老臣所要说之事,事关重大。在老臣开口之前,还请陛下一定先恕老臣的罪。”
那李承宗不是李元长所生之事,事关李元长以及皇家的颜面,就算戊子念打算用此作为自己保命的本钱,但知道此事者,又有几人能活?说不得,李元长会杀人灭口。
“戊爱卿有何事尽管说来。”李元长这话说的巧妙。“尽管说来。”听似他答应戊子念,可却有未曾答应,只是让戊子念将心中之事说出来罢了。
戊子念这才说道:“谢陛下。”
看来他是以为李元长赦免他的罪过了。
“陛下,臣所说之事,事关太子。”戊子念说道这里,便比闭口不言。
他得察言观色,看李元长作何表情才是。
可李元长神色无常,一旁的夜不阑倒是微微一眯眼。
见李元长不言语,戊子念心中忐忑,毕竟李元长未曾动怒,但现在已经开了口,便只能说下去。
“据老臣所知,当今太子不是太子。”
李元长仍是没有开口,但一旁的夜不阑却问道:“戊丞相此言何意?”
“当今太子虽是皇后所生,却不是陛下骨肉,而太子生父另有其人。”
戊子念此言一出,夜不阑脸上的笑容却冰寒刺骨,他说道:“戊丞相可否再说一遍?”
戊子念想听的可不是夜不阑这个老太监如何说,毕竟他虽然知道夜不阑乃是先帝亲信,又侍奉李元长,可谓是比他这个丞相地位还要尊崇。
可这天下乃是李家的天下,这皇帝还是李元长,就是天大的事,也得由李元长决断。
“戊爱卿所言,可有真凭实据?”李元长微微一笑,对戊子念说道。
戊子念又哪里有什么证据,不过物证没有,却有人证,只是他现在知此人身在何处罢了。要想寻得此人,要找之人自然是李无二。
毕竟是李无二在信中告诉戊子念,当年在何怀柔身边伺候的一个老宫女,而且还是李承宗的接生婆子,自然对李承宗的身份一清二楚,不过这些事,何怀柔又岂能想不到?自然已经杀人灭口。
可那老婆子在宫里多年,这宫中的腌臜事见得太多。她就算不想管此事,又能如何?毕竟只是一个宫女奴才罢了。
所谓祸以致死,其亲难逃。那老婆子已知自己断无活命的可能,可却不想连累家人,便将此事告诉自己的儿子,让他将此事当做保命的手段。
若是何怀柔真的因此事前去杀他,便以此事为要挟,说不得能留下一条性命。
这因缘巧合之下,此人逃命之中,又被李无二手下之人所救,这才有了今日。
若是不然,就算戊子念再对李无二所言深信不疑,也不敢前来面圣,将此事告诉李元长。
“老臣自然没有证据,此等天大的事,皇后又岂会留活口?早已经将当年知晓此事之人杀了干净。”
“戊爱卿,既然没有证据,就前来告诉朕,太子非朕骨肉,这是何罪,不用朕来跟你讲明吧?”
李元长淡淡说道。
戊子念又是一叩头,急忙说道:“陛下,老臣又岂能不知晓此事?但是老臣一心为陛下,为大奉。怎忍心看得李氏江山落入到一个孽种手中?老臣赤诚一片,还望陛下明鉴!”
言之凿凿,情之切切。戊子念将自己说成了一个冒死进谏的大大的忠臣。
“陛下,让老奴……”夜不阑对李元长一拜开口欲言。
可是还未说完,李元长便一抬手,说道:“夜老,莫急。何事都要讲个有理有据,还没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轻举妄动之下,难免会铸成大错。”
“可是,陛下……”
李元长转头看向夜不阑,眼神虽然平淡,但夜不阑从未曾见过李元长如此,他一躬身,便不再言语。
“戊爱卿,既然你敢前来,没有证据,朕却不信。”
戊子念一咬牙,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便说道:“虽然老臣没有证据,但是当年侍候在皇后身边的一个嬷嬷,后来也是太子的接生产婆,事情前后皆是清清楚楚,甚至连太子生父是谁都知晓,虽然后来被皇后灭口,不过她却将此事告诉了自己的儿子,而她的儿子至今仍活在世,只要找到此人,一问便知。”
“哦?那么此人现在何处?”李元长又问到。
“此人现在在一个隐蔽之处,这么多年,因躲藏皇后的追杀,至今不敢露面于世人之前,若是陛下相信,老臣便将此人带回来面见圣上。”
戊子念可不敢跟李元长说自己也不知那人现在身在何处,真的这般说了,说不得李元长便会以一个欺君罔上,大逆不道之罪将他处死。
“原来如此,既然戊爱卿冒死进谏,可见此事不是空穴来风,那么就劳烦戊爱卿将此人带来见朕,若是真如戊爱卿所言,便是大功一件,朕一定好好嘉奖戊爱卿。”
“老臣不敢贪功,只要江山稳固,便是老奴最大的欣慰。”戊子念说道。
李元长一抬手:“那么戊爱卿退下吧,朕累了。”
戊子念此时才算松了一口气,既然李元长这般吩咐,那么看来是信了他适才所言,现如今,只要找到那个老宫女的儿子,此事便会实锤,到时候,就算何怀柔巧舌如簧,也翻不了身。
“那么老臣告退,这就去将那人带回来。”
而李元长抬头望向屋顶,沉默良久。
夜不阑本想言语,可见李元长如此,便静静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