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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大汉知道方才自己失态，赶忙解释道。
“屠帅是死了，但他留下的不是制度，而是意志。日后，你们想干嘛就干嘛，但请各位刀客记住，你们该干嘛，就该干嘛！”
终于，在场的所有刀客都明白了楚京一的意思。
他是西蜀三先生，亦是楚学的奠基人。
他给了南蛮所有刀客自由的权利。
那么，他们却也有守护这份自由该做的义务。
屠帅一直在守护着南蛮的自由的权利，可如今屠帅死了，怎么，南蛮众生就不该自己去守护这份自由吗？
他们现在想干的，也就是该干的。
楚京一三件事已经说完，所以，在冯夺的搀扶下打算离去。不过，他还是看向那个大汉，问道：“怎么称呼。”
“南蛮第六刀奴，牛刀，张牛。”
“今后没了刀奴一说，你便只是张牛，小试牛刀的张牛。”
……
楚国大将项燕，此时站在南楚与南蛮的交界线上，甚为高兴。
前些时日，被那个段长音的佛音绊住的楚王终于让他出了王城，可没曾想，又遇到各个副将家中乱七八糟的事情耽搁，拖拖拉拉，到了现在才来到这战线之处。
不过，据说南蛮那位楚先生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急召三千刀客回营，这样想来，真是比自家的那位楚王都怕死。
“怎么沾个楚字的都这么怕死。”
项燕嘲讽一笑说道。
如今南蛮刀客回撤，正是南下的最好时间，就算是南蛮刀客此刻折返，凭他们现在六神无主的现状，也根本不是楚军的……
楚国郢都，楚王在美色酒气中很是欢快，这是在掌教千年大寿之前难得的享受。
赵国现在乱做一团，难以对其产生威胁，王城安好。南蛮也因为屠帅忽然的倒台变得岌岌可危。所以，项燕去了南方，定能……
“报，前线战况一回，请大王过目。”
“念吧。”楚王高兴的说道。
捷报嘛，当然也让所有人都听到：
大将项燕，领王城军士十万于孟城城外，预救天子出城，奈何受南方蛮夷顽抗抵御，我军损失惨重，战败而回，项燕将军回撤……
楚王听到此处，高举本打算庆功的酒杯忽然掉落于地。
“损失多少？斩杀多少？敌军多少？”
传话的官员看着奏折上的数字，都快不敢说话了：
楚军三万将士丧生，三万被俘，四万逃回。敌军……三千，未损其一……
天启九百九十九年十月十五，这场震惊天下的战争传遍了中原各国。
这是这一年第二场大战，也让世人重新开始认清没有圣人的南蛮。
甚至重新开始审视那个自私自立、怕死而躲在西荒三年不敢出来的楚京一。
与屠帅不同，他很年轻，所用的手段也与屠帅背道而驰。
但他，依旧扛起了南蛮这面大旗。
自此，楚京一有了一个新的称呼，也是他最为强大的称呼：
京一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