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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未来历史的走向。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是生而知之者,自然,打小便用“计划”二字代替了未来。他不想被历史淹没,他还有很多仇要报,自然要变强。而现在,自然是无力左右历史的。
“师兄。”任风来叫醒了迷醉于过往梦中的楚非。
“什么事?”楚非看着他微笑道。
“师弟受教了。”
……
赵国军营,经过一天的“折腾”,终于算是安静了下来,而此刻,山路上的那座凉亭里,那二人居然还在下棋。
“丞相今日的棋,着实下的好啊。”
“屁话,我什么时候下的不好了?”
“就是嘴巴臭了点。”
“你这人,要不是棋还可以,我都懒得理你。”
“呦,您嘴巴臭,还怪我的不是了?”
“行了行了,别说没用的了,专心下棋,好不容易替小李看下场子,休息个半日,但就遇到了你,这棋下的一点儿也不高兴。”
“还不高兴?您看那魏无忌的时候,我早就看出了您的心情,那叫个乐开了花呦。”
“哎,喝茶有佛子须弥乐的态度,看棋有道士丹辰子执着,步伐犹如铁匠柳匠心稳健,据说在赵括那里写的字也有儒生孔子儒的风采。不得不说,能将学院四派全都展现出来,实属不易啊。”蔺相如感慨说道。
“当年您赶往楚国求学,最后虽然与四派学者以师兄弟相称,但却是在那里求得了三位学者的学术啊。而商鞅与李斯,也只是拜了其中两位为师,更不如你。但今日的魏无忌,居然连须弥乐都传授给他衣钵了,岂止是不易啊。”那人平静地说道。
这话,话里有话,蔺相如皱眉道:“老云我警告你,你要是乱来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
那人并没有生气,只是站起身来,向着山峰走去,随意说道:“我没那兴趣,不管是这位至宝还是那几位来自五湖四海的小朋友,我都没兴趣。我说了,我就是来下棋的。但谁会观棋,谁有想指挥下棋,我就不知道了。”
蔺相如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用手狠狠的排在了石桌上,黑白二子没有被震乱,却也深陷进了棋盘里。随后,他破口大骂道:“妈的,又输了!”
……
深夜里的邯郸很是热闹,但也有些街道偏僻,所以很是寂静。而在这些偏僻的街道中,有一条是魏无忌十分熟悉的。
而今日,他居然在那条路上,看见了一个很是熟悉的女子,以及,她的父亲。
……
第二日清晨,楚非推开自己的房门,发现外面站着魏无忌,十分不解。
“楚兄,我有事要说。”魏无忌说道。
楚非很是恼火,结合上次任风来说的,八成又是提防谁谁谁之类的话,更是心烦。心想,我难不成成了你们的知心小伙伴了?
“什么事?”火归火,但还是要问的。
“我决定退出报考军营,结婚生子。”魏无忌认真说道。
“你大清早的发什么疯?何宁昨晚上威胁你了?还是风来和你说什么了?”楚非皱眉问道。
“不是他们,是赵赛春找过我。”魏无忌说道。
“赵赛春吗?看来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楚非笑道。
“楚兄知道赵赛春是谁?”魏无忌惊讶的问道。
“赵国大夫赵赛春,前几日不是招上门女婿呢吗?据说赵家小姐特别漂亮呢。”
“楚兄既然知道赵大夫的权势,为何不骂我贪慕虚荣见利忘义?”魏无忌看着他问道。
“当日你看着告示上面的征婚一阵茫然,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小故事,但没想到故事发展的这么快。怕是因为昨日的榜单吧?”楚非看着长长的走廊说道。
楚非没有看他,但他知道他在等着他的回答,可他更知道,楚非并不是想听故事,而是想知道结婚和从军有什么关系。
当然不是贪生拍死,爱慕虚荣,仅仅是因为——形势。
“我是魏昭王最小的儿子。”魏无忌说道。
这并不惊讶,因为这个楚非知道。而且,他不知道魏无忌这么直接,所以,他没法装着不知道。
“果然,楚兄早就知道了。”看楚非不惊讶,魏无忌自嘲着说道。
楚非走到楼台边缘,看着街上的人们,无奈笑道:“身世这东西,娘胎里便注定了,没必要太在意。”
“可我在意!”魏无忌坚定地说道。
楚非没有说话,而是看着长街。
“楚兄是明白人,只是和我一样装糊涂,赵国的形势,自然比谁都清楚。”
是啊,楚非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军营早晚要完蛋,因为军政分离,因为四宗门和两教的关系,更是因为李牧的名声早已大过王权。
那么,身为魏国的皇室,必须站在王权这边,哪怕是别国的王权。
“日后希望不会成为敌人。”楚非冷冷地说道。
“尽量。”魏无忌平静地说道。
随后,魏无忌转身离去,但走到不远处,还是有些疑惑。
“楚兄,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说。”
“为何你这么清楚赵大人的为人,而且不阻拦我这么迅猛的政治联姻。”
“因为你真的喜欢赵家大小姐啊,而且,赵大人的肚子真的很大,所以心胸不会小吧。”楚非忽然微笑着说道。
魏无忌楞了一下,不知道楚非后半句是什么意思。但看着楚非那份开心的样子,不想去打扰。
记忆,就留在最好的时刻吧。
楚兄,再见。
……
向西行驶的一马、一牛以及一驴。它们的身上都坐着人:一个书生、一个酒痴、一个老头。
“师傅,咱们这么大老远来,真就为了赵赛春选女婿?你要是给人家选错了咋整?”酒痴拿着酒坛子边喝边说。
一路上,架不住这货死缠烂打,真就又给了他一坛招君归。
老头看着他说道:“赵魏局势不是很明朗,自然需要一些打破,恰好赵赛春可以做到。”
“那为啥不是‘蜀道难’那小子?”酒痴问道。
“那么好的小伙,当然是我的徒弟比较好,才不便宜他。”
书生和酒痴这么一听,一下子认真了起来。
书生说道:“师傅莫不是真要收他?”
“怎么了?”老者看着他微恼问道。
“可您让赵赛春把他的人抢了,日后,恐怕他会生气吧。”
“不会。”老头想也没想说道。
“您就那么确定?别最后自己哭啊。”酒痴逗着老头说道。
老头没有生气,他倒骑着驴,身子向后依靠,便把头抵在了驴头的位置,看着上方的天,指着上方的天,说道:“要不是当年赵赛春的肚子挡着,你这位小师弟就被神官看见了,那么现在,我得去地府要人去。所以说,赵赛春,是他的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