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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取走,更撞断了修罗星柱界,在半祖境界比我们所有人都走得更远。」
张若尘有些明白石叽娘娘为何不肯轻易将鬼门关给他了!
鬼门关和幽冥炼狱,都是七十二层的四分之一。
天姥道:「得后土嫁衣,我可战他,幽冥炼狱困不住我。」
显然天姥这是谦虚的说法,冥海再强,也不可能强到九首石人的地步。
张若尘道:「连天姥都需要借后土嫁衣,才能与其一较高下。重明老祖凭什么可以将其镇压?」
「你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冥海之灵在幽冥地牢中,已经被本座和昊天等人击伤,并不在巅峰状态。」石叽娘娘道。
石天道:「重明老祖精通阵法,且率领的是南方宇宙诸神。一人再强,又怎能敌得过一方宇宙?」
天姥道:「若尘似乎掌握着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在场,没有一人是庸者。
石矶娘娘更是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道:「你知道宙鼎在谁手中?」
「此事,我不便言明。我得立
即去一趟天庭,希望赶得及。虚天前辈,要不要与我一同前往?」张若尘道。
虚天双手放衣袖中,闭目凝思,像神游天外。
「其实帝尘大可不必如此担忧。」一贯少语的酆都大帝道。
张若尘道:「大帝有何见解?」
酆都大帝道:「你低估了一个人,一个最不该低估的人。」
「昊天?」张若尘道。
酆都大帝点头,道:「石叽娘娘说,冥海携带幽冥炼狱在半祖之境单挑无敌,我并不认可。在同境界,昊天才是无敌的,只不过他达到半祖境界才数万年而已。冥海若携幽冥炼狱,昊天自会携天罚世界迎战,胜负之数未可知。」
张若尘早有耳闻,知道天庭两大底牌之一的「天罚神光」,源自天罚世界。
酆都大帝做为昔日地狱界的第一人,与昊天隔着星海对视多年,自然对其极为了解。
能让对手都如此推崇备至,可见其能。
酆都大帝又道:「昊天最厉害的,其实并不是战力,而在于他的智慧和手段,能将一盘散沙的天庭万界维系住,这需要相当大的能力!」
「若重明老祖真有问题,一定瞒不过昊天。本帝认为,重明老祖与昊天段位差了太多,不可能是其对手。」
石天道:「只要面对的不是始祖,昊天若沦落到需要我们去救的地步,他便不配坐在天宫的那个位置上。」
张若尘是一个绝对谨慎的人,不希望出任何意外,因此,闭上了眼睛,使用《云梦十三篇》上的入梦大法,将轩辕涟拉扯进梦中,把自己的猜测告知了她。
重明老祖在天庭宇宙位高权重,是整个南方宇宙诸界的旗帜,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此事是绝对不能声张。
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昊天。
只要他有所防备,天庭应该就出不了大事。
毫无存在感的白卿儿和潋曦,一直站在琉璃神殿的殿门口,没有资格参与进这些顶尖巨头的商议中。
直到此时,白卿儿开口:「诸位有没有想过一件事,问天君和残灯大师遇劫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星空。若重明老祖真有问题,天庭出现动荡,那么,会不会牵一发动全身呢?」
张若尘道:「卿儿有何见解?」
白卿儿道:「冥河和黑手,一直被镇压在白衣谷。冥祖派系和黑暗诡异之所以没有出手,既是因为暗中的博弈,也是因为一旦有人攻击白衣谷,剑界一定会出手相助。甚至,昊天也会赶来。」
「现在,剑界损失两尊半祖,唯能自保,天庭更是自顾不暇。」
「如此大好时机,黑暗诡异怎么可能不抓住?」
「祂若真沉得住气,我们还可用一些手段,引他出手。」
「比如,现在帝尘就离开黑暗之渊防线,赶往南方宇宙。待天庭真发生动荡,天姥和石叽娘娘就立即赶赴过去。」
张若尘的目光,一一盯向酆都大帝、天姥、石叽娘娘、虚天、石天,道:「我觉得此计可行。与其苦苦寻找碲和黑暗诡异,不如借机引他们现身,在自己的地盘上,胜算怎么都会大一些。」
石天笑道:「不愧是天儿的女儿,这一招请君入瓮,老夫觉得可行。」
虚天继续抬杠:「若重明老祖没有问题,天庭没有爆发动荡呢?」
张若尘瞥向石叽娘娘,道:「此计依旧可行,但得借碲的头颅,推算其藏身的位置,逼他们主动出击。」
「不用看我,你自己不都做好布置了吗?看吧!是你让那个酒鬼,回天南生死墟做说客的吧?」石叽娘娘眸中含怨,很有几分娇嗔模样。
「绝对没有。」
张若
尘望向天南生死墟所在的那片星域。
……
死神祭开始了!
光阴死神树下,擎天已是焚香沐浴,随之,跪地叩拜。
在他的带领下,从天南生死墟的诸神,到死族的各个黄雾大世界和死灵星球,所有死族修士纷纷跪地叩拜。
死神祭,三千拜。
一拜一问天,碲何在?
「碲何在?」
擎天声音嘶哑,却传遍星海。
不知多少万亿位死族修士,跟随他一起叩拜,喊出「碲何在」三个字。
「碲何在?」
擎天喊出第一百声的时候,就已经形成念力波纹,不断向宇宙中扩散。
传播速度,打破了时间规则和空间规则,迅速传遍天地,「碲何在」三个字,连天庭宇宙的生灵都能在梦中或者恍惚之间隐隐听到。
张若尘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道:「死族的死亡念力还有这么一招?他们这样的拜法,说不定可以直接使用念力,将碲给拜死。」
虚天好像早就知道死神祭一般,淡淡的道:「不是说不定,是一定可以。但死神祭,既然被称为祭,也就说明自己要付出代价。你要做的事越大,付出的代价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