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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谢安石一会,桓儇弯了弯唇。
二人聊了一个时辰后,桓儇动身前往御史台。
得知她要来,阴登楼早早地侯在了门口。
“大殿下。”阴登楼唤道。
“嗯。”桓儇颔首,“苏淮意那边?”
闻问阴登楼垂首,“他在公房内侯您,高岳也在。”
她点点头,示意阴登楼带路。二人一前一后往公房方向而去。
推鞫房门口那棵巨树默默生长着,枝叶已经发过一轮又一轮。深绿色的叶,在风中轻轻摇曳着。
“这树已经生长了好些个年头,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伸手接住一片飘下的绿叶,桓儇感慨道。
阴登楼正欲开口,二人身后的门开了。走出一个身着青色圆领襕袍的郎君。
听得身后的动静,二人齐齐转身。
“苏淮意?”桓儇含笑问道。
“微臣苏淮意叩见大殿下。”
为臣者的姿态,拿捏的恰到好处。
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桓儇指尖轻抚着袖角,挥手免了他的礼。
见桓儇如此,苏淮意也不说话。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推鞫房内一灯如豆,昏昏暗暗地什么也看不真切。只是隐约能瞧见一脸色苍白,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坐在地上。
那人听见开门声,探首往了过去。跃进来的光线,却让他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高岳。”
宛如春日雪消时,顺水而下浮冰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高岳目光一颤。脸露惊恐地看向说话的人。
“温家给了你什么条件?”桓儇敛衣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向高岳,“渤海高氏不该如何糊涂。”
侧耳细辩一会,高岳长叹一声。虽然推鞫房内光线昏暗,他看不清来人样貌,但是凭着声音,他还是猜出了来人是谁。
“罪臣自知有罪,不敢辩驳。”高岳折腰叩拜道。
一句话将自己所有后路断绝。
桓儇蹙眉深深凝视着高岳,冷笑道:“你若是真想死,何不如死在任上。”斜眄一眸身旁的阴登楼,她牵唇,“直接给他灌鸩酒。死透了再用他的手指画押。”
话落阴登楼和苏淮意齐齐抬头看向她。
“微臣遵旨。”
审高岳?她从来没打算,从高岳手中得到温家授意他陷害乐德珪的证据。今日之所以来看只是想试探试探高岳。既然高岳不说,那便杀了便是。
只要高岳签字画喏,他是被谁指使的都不重要。
负手站在公房门口,桓儇抬头望向门口那颗巨树。腕上的佛珠褪在掌心,以手指一圈圈摩梭着。
一小吏捧了个朱漆木盘进了推鞫房。没一会,阴登楼步出推鞫房。
“事情办好了?”桓儇冷声道。
“是。”话止阴登楼将手中纸笺递了过去。
接过纸笺阅毕,桓儇挑眉,“把东西交给刑部。记得对外称他畏罪自尽。”
“微臣明白。您放心,今日没人知道您来过御史台。”
高岳死了,自然不能让人知道桓儇来过御史台。
“这时候你倒是机灵。”桓儇似是想起什么来,沉声道:“记得多同魏谟见见面,对你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