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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看她已经云淡风清的样子,蒋甦稍稍松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来Z市的?在这里过得还习惯吗?”
“有几个月了。郎……”看到蒋甦,费芷柔想到了WOLF,张嘴正想问郎霆烈现在的情况,又止住了。
她知道蒋甦和郎霆烈是很亲密的战友,不想让他们认为自己对郎霆烈不放心,处处打听郎霆烈的消息。再者,郎霆烈还没有正式把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她这样贸然开口显然不妥。
蒋甦见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往下说。他蹙了蹙眉,虽然有些疑惑,也没再问什么。
大厅正好有人进来了。
“我不妨碍你工作了。”蒋甦看到来人正往前台走,准备离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费芷柔面前,“我是本地人,这里的很多事情都比你熟悉,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
费芷柔本想拒绝的,可是有来宾到了前台面前,她也不好再与蒋甦多谈,只能笑着点点头,“谢谢你,蒋组长。”
“叫我蒋甦就好了,我现在不是组长的身份。回头见。”蒋甦看着她穿着职业西装,不同在费家的样子,微微一笑,离开了。
等费芷柔回答完来人的几个简单问题,指引他们往一边的电梯方向走去时,她看到蒋甦也走进了电梯。
他很熟练,好像经常来这里。而且他走进的电梯,是其他职员说的,直上总裁办公室的电梯。
蒋甦和晟霆集团的总裁很熟吗?他们是什么关系?……
费芷柔笑了笑,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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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打开门,走进办公室的蒋甦看到的,依然是埋头伏案的郎霆烈。
而今天看他,竟比上次的气息还要阴郁了,仿佛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阴雨里。
“阿烈。”蒋甦走了过去,在郎霆烈对面坐下。
“你来了。”郎霆烈推开面前的文件,往座椅上疲倦地仰了仰,再坐直了身体,“看过南歌了没有?”
“刚从她那里过来。还好只是皮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蒋甦的脸上闪过一丝余悸。
那几天正要准备野外生存的比赛,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野外,通许设备也一律上交了。所以等蒋甦知道尹南歌受伤的事情时,也是比赛之后了。他让雷玄留在国外等待颁奖,自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直到看到尹南歌安然无恙才放下心。
“那些人来得蹊跷,而且个个不能小觑。一个是狙击手,两个是格斗高手。有两个跑了,还有一个负责引开保镖的,跑到山上后跳下了湖,一直没找到人。他们是冲着我大哥来的,而且想要他的命,很可能就是上次车祸的始作俑者。”郎霆烈蹙紧眉头,“这件事很不简单,警方已经全面介入调查了。而且我们也申请了枪支许可证,等雷子回来时,枪支就应该到位了。这些年,郎家虽然在生意上多少树立了一些敌人,但从来没有遭遇过这种事情。而且现在晟霆集团的对外代表是我,如果牵扯到商业利益,他们没必要对我大哥穷追不舍,想来,肯定是与我大哥手里的一些项目有关。我们也正在一一排查,希望能早点发现蛛丝马迹。”
蒋甦顿了顿,说,“以防万一,我想这次保护郎哥的任务,我和雷子一起执行吧,多个人多份保障!”
“你就算了吧。”郎霆烈摇头,“南歌受伤刚好,她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你还是休假多陪陪她,带她出去散心吧。这边有雷子,也还有我。”
“你知道南歌的,明知雇主有危险,她哪里还能安心休假。”蒋甦摇摇头,脸上有怜惜和疼爱,“这次要不是事先说好的,她大概能换人都不同意。她说了,等把那些人都抓到,再让我陪她去欧洲玩玩。”
“那也不能所有人都在Z市啊,你和南歌先回总部吧……”
“现在的情况当然是郎哥的事情最重要。”蒋甦坚定地说,“总部那边的事情我会安排人处理,也会让南歌早点回去。”
看蒋甦一脸坚定的样子,郎霆烈无奈地耸耸肩,点头说,“那好吧,你看着安排。我就着重排查大哥手里的项目,希望能早点发现线索。”
“对了,”郎霆烈想到什么,又说,“既然你回来了,找个时间带南歌去看看奶奶。她知道你们俩谈恋爱,念叨你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南歌受伤进医院,奶奶还特地去看了她。”
蒋甦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好,我会安排的。”
郎霆烈的奶奶欧沛芝,当年跟着他的爷爷一起打天下,也是商场上响当当的人物。而如今,德高望重的她,是家里最大的长辈,也是说一不二的泰斗,郎氏兄弟坚毅的性情与欧沛芝就有几分相似。
除了两个孙子,欧沛芝最疼爱的当属从小就在郎家长大的蒋甦。如今知道蒋甦恋爱了,她当然想正式见个面,希望蒋甦早日成家立业。毕竟蒋甦无父无母,他们郎家就是他的家人。
“前天给你打电话时,你说你在国外。”蒋甦看到郎霆烈桌上放了一大堆英文资料,“你之前不负责海外市场的,是为郎哥的事情去的吗?”
“嗯。”郎霆烈含糊地应了句。
其实要排查郎霆逸手里的项目,是哪里出了问题,招来祸根,不需要郎霆烈亲自出国考察的,很多资料可以传真过来。可郎霆烈还是去了。
他给费芷柔留了字条,说他出任务了,过段时间才回来。可其实,他就在Z市,一直都在。停止了报复,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收尾。不想直接说“分手”,也不能继续在一起,他只能选择用这种方式疏远她,淡漠她。等有一天,她自己发觉,原来他已经不再爱她了,两个人已经形同陌路了。
只能这样了。在自己都还理不清头绪的时候,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可以不再报复她,也能给自己一个交待。
可是,才刚离开一天,他就在想念,拼命地想她,想得胸口都痛了。还鬼使神差地一个人开车到她的公寓楼下,望着那个熟悉的窗口呆坐一晚上……
为了不让自己这样不受控制地疯魔下去,他找个理由出了国,硬生生地压下思念,在不停的工作和忙碌中试着忘记和克制……
“你的秘书说你昨晚刚回。你这个只乘专用电梯的大总裁,大概还不知道你们晟霆集团的大厅来了一个新的前台小姐。”蒋甦想到刚才看到的,不由问道,黑眸在郎霆烈的脸上徘徊,注意着他的神色。
“新的前台小姐?”郎霆烈挑了一下眉,蒋甦以往对这种事情是不在意的,怎么今天特意提起,“你怎么知道是新的?你从来不注意这个的。”
晟霆集团有总裁专用的电梯,从停车场直通这九十九层,所以,如无特殊情况,郎霆烈是不从大厅上来的。那里来往的人多,他和郎霆逸都不喜欢无谓地应付场面。
“因为这个人太特别了,想不注意都不行。”蒋甦顿了顿,开口道,“是原来的费家三小姐,费芷柔。”
郎霆烈不由地一怔。
费芷柔?她怎么会……
糟糕,他忙着逃避,竟然忘了交待人事部把费芷柔的名字拿掉,不再聘用她!已经决定不再报复,他也不想让两个人无止尽地纠缠下去,又何必让她来晟霆集团。
他情不自禁的表情,落在了蒋甦的眼里,让他微微了眯了眼。
“阿烈,你知道她在Z市?”蒋甦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郎霆烈坐在座椅上,望着窗外,掏出一支烟,点上,也微微地点了头。
事到如今,疲惫至极的他也再没有力气在蒋甦面前伪装和掩饰了。
“所以,是你让她进的晟霆集团?因为她那些遭遇,所以你想帮她?……”蒋甦迟疑了一下,又觉得不对,“不对啊,你刚才的表情好像也不知道她就在大厅。可是,据我所知,你们晟霆集团招人的门槛很高,像费芷柔那样没有工作经验的人,如果没有特殊关照,根本进不来……”
“别猜了,蒋甦,”郎霆烈深吸了一口烟雾,又吐了出来,低沉地,慢慢地说,“是我安排她进的晟霆集团。”
“阿烈,你是想帮她吗?毕竟她曾经的遭遇让人同情。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我觉得费芷柔不是那种*的女人,那些照片并不能证明什么,反而有可能她是受害者。好端端的婚姻被毁了,她们母女三人又被赶出费家,真是让人觉得不好受……”
“蒋甦,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善良的,怎么知道她就是受害者。有果必有因,她所承受的,必然有她需要承受的原因。”郎霆烈没有面对蒋甦,侧着脸,一半照在阳光下,一半陷在阴影里。
“阿烈,这是什么意思?”蒋甦走过来,站在郎霆烈面前,看清楚他每一个表情,“你很少说这种话,尤其是对一个女人。”
郎霆烈抬眸,看着自己同生共死的挚友,觉得有千言万语在胸口撞击,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该怎么说……
“没什么,”他终是又垂下眸,淡淡地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没有在帮她。”
“阿烈!”蒋甦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疑惑和担忧,皱眉,低喊着,“我知道你有心事!这大半年的时间,你变了很多,我们都看眼里,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是要缄默不语,什么都不肯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你的朋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们都很揪心,知不知道!”
郎霆烈苦涩地笑了一下,张了张嘴,却还是只字未吐。
他想说,想倾诉,可他能说什么。说自己被爱了八年的女人摆了一道,说自己看走了眼,说自己到现在还*不醒,说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好,你不说,我替你说,好不好!”蒋甦深深地看了郎霆烈一眼,隐忍着恨铁不成钢似的怒火。
虽说是未经郎霆烈证实的猜想,但蒋甦已经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在特种兵待过,又做了几年保镖,敏锐的洞察力是必须的,更何况对象还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郎霆烈。再加上,郎霆烈自小对女人就很少关注,如今,却因为费芷柔,他屡屡破例,再加上他刚才的反应,又怎能不让蒋甦把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在一起!
“阿烈,你曾经说要介绍给我认识的女孩就是费芷柔,她就是八年前我们在小巷里看到的那个女孩,对不对?”说着说着,蒋甦的声音平静了下来,他想到更多的事情,“你爱上的女人就是她,对不对?”
郎霆烈没有说话,也没有摇头。沉默便是承认。
“所以你才会那样不顾一切地救她,又那样地关心她……其实我早就有所察觉,应该早点想到的……”蒋甦想起曾经发生的一幕幕,低下去的声音满带着思索。
看样子,在费家执行任务时,郎霆烈就和费芷柔在一起了。他竟然能不顾自己恪守的准则,和雇主的女儿在一起,可想郎霆烈对费芷柔有多执着。
毕竟,费家的任务已经结束了,蒋甦也不必烦恼郎霆烈在这件事情上的失误。只是,他们如何开始,又如何走到今天的境地,这期间肯定发生了很多事。而让蒋甦有些气恼的是,自己视为生死兄弟的郎霆烈竟什么都没对自己说过。在他这样苦恼的时候,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帮不上。
房间里一片静默。两个平时无话不说的男人,今天竟是难得的有话说不出口。
“阿烈,”大概整理好思绪的蒋甦,开口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费芷柔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既然她现在离开了费家,也没有婚约在身,你若是爱她,不介意她曾经发生的事,就去找她,和她在一起。你若是介意她的事,决定不再爱她,就和她断绝来往,不要再有交集。你知道她在Z市,你让她进晟霆集团,你分明是在帮她,却又说不是。你分明是在意她、关心她,却又说出那种话……阿烈,你从来都是干脆利索的人,怎么这次要这样的纠结?爱不爱一个人,想要怎么做,你难道不知道吗?一定要这样痛苦吗?”
从结束费家的任务,离开R市的那天起,郎霆烈就像变了个人。如今想来,原来是跟费芷柔有关。看郎霆烈如此痛苦的样子,蒋甦也不再去计较他是不是对自己有所隐瞒,只希望他能快点解脱出来,回到原来的样子。
“蒋甦,”沉默许久的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暗哑,“我以前也觉得,男女之情,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可到了今天,我终于明白,原来有些人、有些事,它真的可以在心里乱成麻,让你剪不断,理还乱……蒋甦,我是跟她在一起过,违背了自己的准则,也隐瞒了你们所有人。我想等抓到佘虎后,等离开费家的时候,便把事情告诉你,把她正式带到你面前。这是我曾经说过的话,我记得。可是……”
他忽然轻笑了一下,笑容那样酸楚、嘲讽,“可是,还未等到那一天,她就把我甩了。她说只是在跟我玩游戏,她根本瞧不起保镖……蒋甦,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阿烈……”看到郎霆烈眼底那样浓的伤痛,蒋甦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一个让他执着了八年的女人,这份情有多深,蒋甦能想象到。若被羞辱的人是他自己,他……
“我要报复!在她冷眼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游戏的时候,我就决定报复她!”郎霆烈看了一眼蒋甦,又低下头去,“蒋甦,你别问我做过什么,因为我做了许多,做了许多自己曾经无法想象的卑劣的事情,也会让你们瞧不起的事情……而事情到了今天,我不想再报复了,爱恨都太痛苦,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想收手了。”
蒋甦看着他,心头有万般情绪,替郎霆烈难过、不值、愤怒……可还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要冷静,冷静地想这件事,好好地想。显然报复没有让郎霆烈得到解脱,那么收手呢?对一个人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可以说放就放?……
“阿烈,”蒋甦在郎霆烈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地握了握,“我觉得费芷柔不会是那种女人,她说那番话会不会是有难言之隐……”
“如果说她那时有难言之隐,那现在呢?”郎霆烈冷哼着,“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说同样的话,一次次地伤害我,甚至让我看到她自甘*的样子……蒋甦,别天真了,我们都不是那种上流大小姐的对手。她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喜欢寻找生活的刺激,她玩手段和她伤人一样,都是无形又致命的。”
“阿烈……”
蒋甦还想说什么,却被郎霆烈打断了。
“算了,蒋甦,我已经决定放下了。而且对你说出这些,我心里也好过了许多。”郎霆烈一脸的逃避,又故作轻松,“我们难得见面,不要再谈论这些。哦,对了,新街那边新开了家饭店,味道不错。你先找个地方休息,我一会还有个会,等结束了和你一起吃中饭。”
蒋甦看了他一眼,点头,“没关系,你先开会,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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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晟霆集团的员工餐厅里坐满了人。
费芷柔拿着打好饭菜的餐盘,四下里看了看,还是照旧,往餐厅外斜坡下的小花园走去。
小花园是露天的,没有餐厅里舒服的暖气。
已经带着外套的费芷柔,把餐盘放在花园的圆桌上,穿好衣服,然后坐了下来。
她当然知道,这样的冬天,坐在餐厅里吃饭比在这里舒服得多,饭菜也凉得慢些。可是,素来不善于与人交际的她,并不喜欢和其他不相熟的人坐在一起吃饭。还有那些总是围上来的男职员,殷勤的样子让她哭笑不得,只好躲得远远的,到这个无人来的小花园里吃饭。
小花园在这幢大厦的底层。每次坐在这里,仰望着这九十九层的高楼时,费芷柔都会有些失神,感觉自己竟是如此的渺小,像是一只随时会被碾死的蚂蚁一般。
而那九十九层之上的这幢大厦的主人呢?站在他那个位置,往下俯视时,会是什么感觉?……
来上班已经一个星期了,关于这个大厦的主人,这个帝国的统治者,费芷柔还是不清楚。她也曾听别的职员说起过。但大家除了称呼“郎总”,便只是隐晦地称呼“大少”和“二少”,没有人直呼过他们的名字。好像这里的总裁曾经是郎氏家族的大公子,因为出了一些状况,现在由二公子在代理总裁一职。
费芷柔当然也不会去主动打听两位总裁到底是何许人也,像她这样底层的职员是不可能接触到高层的。而且,她只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想去考虑多余的事情。
只是,这“郎”,这“霆”……
Z市里,姓“郎”的人很多吗?还是他们是一个族系的,都是“霆”字辈?……
低头吃饭的费芷柔不由地笑了笑,觉得自己有些傻气,总是把与郎霆烈相似的东西往他身上去想。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费芷柔欣喜地把手机拿出来。她以为会是郎霆烈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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