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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绾拨通电话:“喂,是桃姐吗?”
宋唯溪的经纪人名叫王桃,是娱乐圈一位资历颇深的经纪人,带出过许多位明星大腕,比宋唯溪大三岁,和她都是姐妹相称,为人十分靠谱负责,是星汉的金牌经纪人之一。
当然,王桃也是秦屹洲给宋唯溪配的经纪人,从唯溪出道开始就跟着她到现在,曾经江晚因为和唯溪关系亲近,见过很多次。
“我是宋唯溪的经纪人,你是谁?”
王桃看到自己的手机上显示的是宋唯溪的电话,但是说话的人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不由严肃的问道。
“桃姐你好,我是嘉世娱乐姜绾,唯溪在我这里喝多了,麻烦您来接她一下,地址是晚风娱乐九楼921号包厢。”
“姜,绾?”
王桃一愣,想起唯溪的确说过今天要去见一个人,原来是见姜绾。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接她,唯溪喝多了吗?”
“对。”
她刚要起身去找宋唯溪,忽然想起自己的老板秦屹洲这时也在晚风。
五分钟后,秦屹洲出现在姜绾和宋唯溪面前。
秦屹洲见到姜绾,皱起了眉:“姜绾?”
“秦屹洲,怎么是你——”姜绾将唯溪放在自己肩膀扶着,目光沉沉的看着秦屹洲。
他赶来的急,没有来得及穿外套,只穿了一件深紫色的丝质衬衫,面色阴沉,一双桃花眼目光灼灼的看着姜绾怀里的唯溪。
“秦二少怎么来了?我记得,我是给唯溪经纪人打的电话。”姜绾挑了挑眉,语气平淡。
秦屹洲来之前似乎也喝了酒,满身散发着酒气,头发凌乱,眼下是一片乌青。
他的下巴有些许的青碴,满身颓废,这是在以前比女人还精致的秦屹洲身上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却真实存在。
秦屹洲沙哑着嗓子开口:“我是她的老板,把她交给我。”
姜绾淡淡一笑,反问:“老板?”
“秦二少,您既然知道自己是唯溪的老板,那应该做什么乘人之危的事情吧。”
秦屹洲面色一变:“我趁个屁......”
“既然来的人不是王桃经纪人,那唯溪就先去我那里住一晚,明天她还有试镜,不麻烦二少您了,”姜绾说道,朝他点了点头,“多谢您跑一趟。”
自始至终,宋唯溪都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倚着姜绾的身体,未抬头看秦屹洲一眼。
秦屹洲愣愣的看着姜绾搀扶着宋唯溪离开,来不及阻止,也没有理由阻止,他面沉如水,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巴掌。
他为什么要来?
来被姜绾羞辱的吗?
为什么一听到王桃在电话里面说宋唯溪那个女人又喝多了,自己就忍不住的拼命赶了过来?
真特么丢人。
真特么没骨气。
秦屹洲在心里骂着自己,俊美妖孽的面容冷到了一定境界,满身狼狈,面容苍白,低垂着眸子盯着地板,内心纷扰而混乱。
忽然,一个柔软温热的身体扑进他的怀里。
秦屹洲下意识的接住,抬起头,瞳孔微缩。
宋唯溪的身影近在咫尺,满脸潮红,眸光迷离朦胧的看着自己。
“秦屹洲,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轻柔之中带着无穷委屈的语调,清晰传到秦屹洲的耳朵里,从耳膜一直上传到大脑表层,直达内心深处,激起一阵涟漪。
“我......”
他迟缓着开口,看着她,声音沙哑沉重。
“别说话。”
她揪着秦屹洲的衣领,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怪兽,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让我......”
“轻薄一下。”
秦屹洲的心里“轰”的一声,脸色涨红,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清了。
过了很久,他扭动眼睛,心颤的看向宋唯溪身后的姜绾。
姜绾一脸“我早已看透了一切”的平静表情,对宋唯溪的举动早就习以为常了。
而且,还夹杂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她不该对秦屹洲说什么不要乘人之危,真正会乘人之危的,明明是宋唯溪这个女人。
土匪。
满身的匪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宋唯溪若是现在还清醒着,一定会回答姜绾的问题:当然是跟你学的,江晚学妹才是真的满身匪气好吗!
没等秦屹洲看姜绾超过两秒钟,宋唯溪又开始不安分的去啃他的喉结。
“你属狗的吗?”他红着脸堵她的嘴巴。
“我属你的。”
姜绾打了个哆嗦,默默捂眼:没眼看。
她现在算是知道自己平时和傅淮琛在外人面前,是一副什么德行了。
“秦屹洲,”姜绾拿起自己的包包,看向意识还算清醒的秦屹洲,面容严肃,最后说道,“我提醒你,宋唯溪明天早晨十点要去试镜。懂?”
她也不管秦屹洲懂不懂了,扶了扶自己的帽子,离开了晚风。
这样的事情她经历过许多次,以前她和唯溪喝醉之后,就会叫王桃来接唯溪,来的却永远都是秦屹洲。
这次,她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秦屹洲还是来了。
口是心非的男人。
留下喝多了的宋唯溪像是八爪鱼一样霸占的秦屹洲,他手足无措的看了她一会儿,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眶渐渐红了。
眼里,是濒临崩溃的无奈,和深情的爱意。
他就是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
他就是她可有可无的存在。
但是,有什么办法?宋唯溪一对他笑,他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遇见她,真是他的一场劫难。
“唯溪,唯溪!”他唤着她的名字。
怀里的女人抓着他的衣服,盯着他红透的耳根,喃喃自语:“秦屹洲,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秦屹洲:......
他说:“你更好看。”
“那当然了。”
“唯溪,我们回家。”
......
帝都,秦家。
【秦先生,在下对令弟屹洲倾慕已久,不知明日能否与屹洲在家中一聚?上官南 XX年6月12日】
一张泛黄的信纸,铺陈在枫叶木色的书桌上,信纸上的字迹写的龙飞凤舞,已经不太清楚了,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
此刻,秦铮坐在桌子面前的座椅上,眸子死死盯着桌面上的信纸,陷入一段回忆里,素来慈悲从容的俊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整个人都充斥着黑暗阴沉的气息。
他的手扶着桌面,指尖微微颤抖。
助理敲了敲门,看到秦铮的模样之后,内心一颤,小心翼翼的将一沓文件递给他。
“先,先生,上官家最后活着的那个小子,昨晚也被警方抓住了,他想借着自己的身份诈骗,在海市那边当了半年的乞丐,结果前天晚上和一群乞丐争地盘打架的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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