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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的说出当年那些人在他手底下犯过的错误;
原来他也挺能说的,他能健谈的形容当年大家稚嫩的样子。
原来他们这些人喝多了,会一同念出那么多战友的名字。想战友想到会哭;
原来叶伯煊不止会安慰她夏天,他还会拍一拍那些中年汉子的脊背。
……
夏天对照着手中的名单,那上面有着详细的地址,“我说。是这吧?”
就在夏天想找人确认的时候,只见离她们几百米的地方,有一个破旧的木头门打开,夏天听到了熟悉的大嗓门。
“宝蛋儿那个死孩崽子!等老子倒出空非得抽他一顿!”
一个中年女人双手费力的抱着木头桌,边走边回嘴道:
“他都多大了?你别老人前人后的骂,大小伙子都容易骂废了!”
……
叶伯煊和夏天身着便装。他们站在远处默契地驻足看向那对儿夫妻。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卖面条的摊子支起来了,摊子的旁边还有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坐在小板凳上,他的手边有一个倒放的自行车,他在修理着车轮。
……
“大山。”
马大山仰头看向面前的叶伯煊,他半张着嘴……
“马大山!”
“到!”马大山本能的站起,他嘶吼着回答声中有了哽咽。
过路的行人,坐在圆桌边儿等着吃面条的人,他们都看向了叶伯煊,也疑惑地看向那个哭的不能自已的男人。
“团长?团长!”马大山向前迈了一步,瞬间哭的像个委屈的孩子,他流淌的泪是他内心这些年深埋的辛酸,他不知道该说啥,只知道一遍遍重复着叫“团长”。
自行车被马大山的脚踢翻了,车轮转动着,那转动的速度就像是马大山的人生,它前一刻还安安稳稳,可忽然加速了,他却没有握好车把。
叶伯煊大掌连续拍打了几下马大山抖动的肩膀:“哭什么!怎么不知道去京都找我?”
马大山弯着腰,他的眼泪滴到了水泥地面上:“给你丢人了!”
“胡说!”叶伯煊压抑着胸口的起伏,压抑着向上翻涌的酸涩。
……
赵玉凤拉紧夏天的手,说话之前先叹气出声:
“听荷花说的吧?唉!人啊,就是命。他脾气不行,转业了寻思回原籍当个官儿吧,结果被分配到工厂里,说是其他地方都没名额。他不爱干、老有情绪,虽说是个官……”
夏天握着那双粗糙的手,看着面色老相的赵玉凤:
“你们就不对,怎么不找我们?至少分配上会更公平。我荷花姐和刘行天就是个例子,当时都被顶替了,后来不是干上刑警还发展不错?现在应该是个二把手。怎么能让他去工厂呢?不得志、还谈什么发展?”
赵玉凤边哭边摇头:“就是命!就是命啊!去厂子干好也行,厂子还黄了!”
屋里的叶伯煊朗声出口,他对着痛哭流涕又激动的马大山呵斥道:“我还是不是你团长?!马上准备去京都!修自行车,你那一身力气就干这个?给我重新闯出个人样!”
……
当叶伯煊和夏天启程时,在这个偏远省有很多中年汉子聚集在了一起,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老兵。
这里面有现在过的不错的,也有像马大山一样近期准确去京都找“团长”的,他们齐刷刷的对叶伯煊敬了一个军礼。
坐进车里的叶伯煊,他第一次毫无掩饰的在夏天面前流泪了,他看着那片黄土高坡,说的是:
“如果有一天祖国需要他们,他们仍旧义不容辞,这就是老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