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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
既然要在科莫拉做一些工作,并且提出了军火、资金等方面的要求,想要有所发展,那最好的载体,当然是一个公司了。
总不能直接当个军阀什么的。
太难看了。
而且军火贸易,你得巧立名目,往非洲军阀那里送武器,那叫与独裁者狼狈为奸,那叫扶持专制势力,但把军火从一个公司卖到另一个公司,面子上就好看些,那叫自由贸易,洗一洗,还能叫人道主义援助。
总之,成立一家公司,对外,可以作为康德与诸国打交道的媒介,对内,可以作为他利用异界与白雾世界创收的掩护,好处多多。
“叫什么名字呢?”
晚上,在大使馆吃过一顿中国菜后,康德剔着牙,十分满意。
这大师傅有本事的,糖醋里脊做的很不错,此刻他坐在大使馆的屋顶,旁边是爹,父子两人望着科莫拉的天空,一动不动地消食,非洲就有一点好,发展慢,空气好,晚上能看到星星。
旁边的康劲竹答道:“龙组——你妈肯定这么说。”
康德白眼道:“龙组公司,多奇怪,不好听。”
父亲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看他一眼:“那你说叫什么?”
儿子沉吟不答,康劲竹取笑道:“认命吧,你跟你妈啊,都是起名废,叫我几声好爸爸,我帮你想个动听的。”
康德斜睨他一眼。
倒不是想不出来。
而是选择太多了。
他这一两年的经历,风起云涌,惊世骇俗,经历的许多事情,铭记的许多人,那些名字,都可以作为纪念。
一切的起源,圣印列岛,赐予他时空神力的阿卡图姆,他帮助和守护着的歌德,尼克-瓦伦坦,乃至于蒂娜,克利夫兰……许许多多。
那边父亲还在说道:“要不是会被告侵权,干脆叫康王得了。”
康德又白他一眼。
不愧是夫妻,接下来爹的话更加劲爆:“要是叫这个名字,王咏志大概就心里有数了,你跟小满结婚,趁势夺了王咏志的家产基业,两家合为一家,康王名副其实,你这公司的底子也有了,还能让他王咏志来给你打工,不听话就叫国家淦他,岳父做员工,岂不美哉。”
——类似的好像从李老师那里听到过,都是劝康德赶紧拿下小满,最好是生米煮成熟饭,奉子成婚,接手凤乔集团,夺了王咏志的毕生心血。
这对夫妻,也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在被窝里偷偷讨论过。
康德叹息道:“王叔叔交友不慎啊,几十年的交情,几十年的兄弟,居然是个狼心狗肺之徒,要换成我,早跟你割袍断义了。”
听他这话,康劲竹居然坐起身来,瞪大眼睛望着他。
康德还以为父亲又要发表什么无耻言论,没想到康劲竹惊道:“你居然不反驳小满的事儿——不对,你这不是不反驳,你这是回避,你喜欢别人了?”
康德差点跳起身来:“没有!”
“……”
“……”
父子两人面面相觑。
片刻之后,康德勃然道:“敢说出去,我就……我就……”
康劲竹翻着白眼道:“你待怎的?”
“我就劝李老师蹬了你,再找个年轻鲜嫩的,然后打报告给国家说让你来帮忙,把你发配到科莫拉最边远的村子里给我测量数据,先测个三五十年再说,再让国王给你配个年龄相仿的黑大妈,上环的那种……”
“嗨呀你这个逆子!看我不……”
“你待怎的?”
康劲竹悻悻然收回了手,打不动了,打不动了。
两人瞪了一会儿,康爹问道:“谁啊?”
康德也坐回远处,闷声闷气道:“没有。”
“那就是人家倒贴,你不敢吃了。”
“……你不懂。”
“呵。”
“你呵个屁啊,老母猪吗?”
康劲竹伸手道:“给我看看照片。”
“没有。”
“到底是谁啊?”
康德仰着身子,望着天空,默然片刻,说道:“怎么说呢,不是爱,但有好感,性格好又漂亮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但你说到了谈婚论嫁的那一步,远远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他叹了口气,说道:“简而言之呢,就是我现在不想谈那些。”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听了这话,康劲竹沉默下来。
康德也沉默。
为什么呢?因为害怕啊。
人的经历会塑造性格,这是不断变化的过程,随着时间推移,随着经历发生,随着岁月增长,这就叫成长,这就叫变化。
而康德在这一两年所经历的、所变化的,几乎超越了凡人的一生。
在圣印列岛,他是悲观主义者,每天都向外界发布信息,每天都毫无收获,每天都将日记作为最后一封遗书,尽量在死寂的世界留下自己的痕迹。
日日夜夜,岁岁年年,皆是如此。
而辉沙镇之夜,他经历生离与死别,若不是堪称命运的、巧合中的巧合,那他此刻不会在这里,而是早已经死在了诅咒神力之下,成为了白雾世界的枯骨,接下来的每一场战斗,每一次惊险,敌人从一镇的土霸王变成了当世霸权强国,血债与仇恨再增长,甚至还有神秘莫测的天外来敌。
能够一直赢下去吗。
能够一直活着吗。
将来会怎么样。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不敢回应蒂娜的心意,蒂娜也许察觉到了这一点,温柔地包容着,他依然在最隐秘的地方留下了自己的遗书,也留下了足够让父母半生无忧的遗产,他总会考虑着未来,做好了有人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离他而去的准备,纵然那种可能性让他一旦思及,就痛彻心扉。
悲观,犹豫,道德,两难,还有抉择。
这时候想起了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壮言,也许,只是也许,当年的英雄说出这样的话,除了豪情壮烈之外,也有柔情的考虑吧。
匈奴未灭,若是将军阵前而亡,又何必留下孤儿寡母,无所依靠呢。
这时,父亲幽幽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这个问题,在先前,父亲就问过了。
紧接着,他自己摇头道:“算了,不要告诉我了,我不想知道。”
但那个父亲不想呢?正如母亲在电话里,对康德有关超凡力量的一切问都不问,她怎么会不好奇,只是多一个人知道,泄密的风险就增加一分。
宁可一无所知,也不想让儿子增加隐性的风险。
康德缓缓道:“我在做你们所教导我应该做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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