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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王叔叔载着小满和康德回到城里。
监控和门锁全都换好了。
到家不足十分钟,小区物业所在公司的两位管理人员敲响房门,姿态极低地诚恳道歉,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儿,物业这口锅无论如何都跑不了。
康德倒是没有计较,反而很大度地表示谅解。
如果那几个流氓是混进来的,倒也罢了,可他们是通过中间人搞到了门禁卡甚至借到了车位,完全符合小区安保流程,所以倒也不必太过苛责、连累小区守门保安丢工作——那些个大兄弟人都挺好的。
“只是昨天发生的虽然是极端情况,但还是要吸取教训啊。”
他只是说了这么一番话。
前来道歉的物业经理点头道:“公司很重视这次意外,会加强培训,并改良安保工作,譬如那几个罪犯拿着门禁卡就可以开车进入小区地下车库,下一阶段,我们会考虑加入车牌备案识别,并提醒业主不要出借车位,甚至会在车库与住宅楼一层的门禁处加入人脸识别……”
大概就是这样。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姿态与道歉。
大家都心知肚明,在这种相对普通、住户极多的小区里,再严格的安保与程序,也挡不住蓄谋已久的有心人,总能混进来的。
好在昨晚发生的破事毕竟是概率极低的。
康德也不说破,他对此并不十分在意,聊了一阵,在对方的再次郑重道歉后,就将他们送到了电梯口。
至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家里会前所未有的安全吧。
无论是物业还是警方,都会更加关注这边。
他转身向家门走去,隔壁小满在这时推开房门,康德看到玄关明亮的灯光下蹲着一只大狼狗,哈着嘴巴,大尾巴一甩一甩。
这是小满爹特意打电话让厂里暂时送过来安心的,公司保卫科干事之一,听说是高薪请来的退役训导员用训练军犬的方法驯的,也不知真假,但确实很乖巧,很有灵性,知道谁可以信任,也知道该警惕什么人。
康德一招手,高冷尽责的保卫科干事便立刻忘记了工作,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康德,却很谄媚地开始用脑袋去蹭康德的手。
小满先是很惊讶,但联想到上次与康德一起回老家,全村的鸡鸭狗鹅吓得到处乱窜,老家养的狗也吓得跟什么似的——也就释然了。
啧,这是强化了什么血统啊,位阶压制果然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她把自家门关上,跟着康德进了他家:“物业来道歉了?”
康德坐到沙发上,开始怒搓狗头,随口答道:“对。”
小满想坐下,但想起一事,露出了嫌弃之色:“你不把沙发换了?”
康德直接把那大狼狗抱起来,戳来摸去,保安科干事一点面子都不要了,伸着四蹄在康德的大腿上翻来扭去的,很是受用:“放心吧,都是全新的,你不膈应我还膈应呢。”
小满这才挨着康德坐,伸手去挠保卫科干事的下巴,望着狗狗撒娇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你没骂他们?”
康德说道:“这是不可抗力,他们也挺冤的,我何必苛责——若是不依不饶纠缠到底,别的不说,那几个大兄弟怕是要丢工作了。”
“哟,心肠这么好啊。”小满想起了康德面对谢立乾的嘴脸,撇嘴道,“怎么白天那会儿不见你这么宽容大度啊?”
“别这样,劝人大度是要遭雷劈的。”
康德笑道:“事情不一样啊,这谢广俊找人打我,还要拍照录像,还要给我注射那种玩意儿,一个普通人若是遭受这些,然后罪犯家属来道歉,难道会心平气和地说没关系吗?不动手打人就算是涵养好的了,怎么着也得立刻轰走吧?就算是机缘巧合躲过去了,心里也一定后怕和有气吧?”
“就算是说原谅,也是碍于对方的权力、地位之类的因素,不得不忍气吞声——或者是对方给的钱太多了。”
他耸肩道:“我又不在乎那些,当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了,退一万步讲,哪怕我只是个普通人,也有宣泄怒火和后怕的权力吧?”
“谢立乾既然要替他儿子来道歉,就要做好替他儿子承受后果的准备,他觉得他道歉了就一定要被原谅,这也太傲慢了,天底下哪有这么美的事情?”
小满咂咂嘴,渐渐回过味来了,只是望着康德这副“老子始终有理”的得意模样,就不想承认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但你还是有点太咄咄逼人……”
康德眨了眨眼睛,慢吞吞道:“假如今年初中同学聚会,徐菲跑来跟你说,她那个时候不懂事,做错了,对你造成了伤害,请你原谅她,你会吗?”
小满登时便跳了起来,把保卫科干事都吓了一跳。
“去她妈!当初霸凌老娘,孤立老娘,老娘宝贵的中学学生生涯记忆里横着这么个玩意儿足足一年,现在跑来跟我道声歉就算是结了?我呸!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王八蛋才原谅她呢,老娘这辈子都不原谅!”
康德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懂了吧?”
小满气得拧他胳膊:“揭我伤疤!”
康德啧啧道:“好没良心,我可是你的恩人,要不是我当初学校家里两头闹,逼得我妈同意让我转到你班里,现在你怕是早变成林黛玉了。”
两人闹了一阵,康德捏了捏小满的鼻子:“所以不原谅是受害者的权力,别人是不可以指摘和干涉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能说,就你有理。”
小满气呼呼,但想到康德白日毫不留情面的言辞,依然有点担心:“你根本没给谢立乾留面儿……老实说,我不觉得他是个心地仁善的人。”
康德傲然一笑:“巧了,我也不是。”
小满打了他一下:“说正事呢。”
“我就是在说正事啊,我白天说什么了?我只是在讽刺他教子无方、儿子落到这般地步纯属活该,受害者说这样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没骂叼你妈臭嗨你全家今晚必暴毙祖坟也得连环爆炸之类的话吧?他儿子干出了这么王八蛋的事儿,他被怒斥两句又怎么了?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和不满?换做任何一个有廉耻有自尊的父亲,都该无地自容、羞愧难耐吧?难道他有钱有势,自尊和脸皮就更金贵些,屁民连讽刺发怒都不许?”
康德说道:“所以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我说了那几句话,他就会对我起了杀心、要派人弄我吗?那我砍死他也是天经地义的吧。”
小满翻白眼道:“这有点钓鱼执法啊。”
康德也翻起了白眼:“这算哪门子钓鱼执法?能被这种鱼钩吊起来的鱼,千刀万剐下油锅都不冤枉。”
小满说他不过,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康德用肩膀撞了撞她:“好啦,主要是现在咱们俩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太一样,这属于个人经历所造成的差异,你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倒也正常,如果换做以前的我,遇到这种事情也会大概率息事宁人、不会咄咄逼人的。”
小满闻言撇嘴道:“是啊,我这凡人,怎么及得上你康大爷的强者思维,杀伐果决,快意恩仇,想怼谁就怼谁。”
“哪是什么强者思维,只是很简单的四个字,有话直说,仅此而已。”
康德说道:“只是简单寻常的四个字,但在现代社会,却是一种非常稀缺的珍贵权力,所以做起来也非常爽……不过没关系。”
他伸手点了点小满的下巴,邪魅一笑:“等本座带你起飞之后,你也会领略到有话直说有多么爽快了。”
小满并没有接这个梗。
她低声道:“我就是有点担心啊,谢广俊这次算你做得漂亮,但如果你再弄死谢立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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