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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义,反道而行之,岂有好哉?”
听到这里,成吉思汗和耶律楚材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似乎心里很赞成道长的宏论。
“依老神仙的说法,摩诃末应该怎么做?”成吉思汗虔诚地问道,大概是这个问题和他有关。
“道是一切天下人最上等的道德训练,作为君王,只有以道教化百姓,劝百姓尽应尽的义务,那么万事成矣。”道长的话像一泓清泉,流进成吉思汗的心田。成吉思汗从中又得到很多的教益。
突然,屋外想起打雷声,屋里的人都要跪下向天参拜,连成吉思汗也在其中。
丘处机道长问成吉思汗:“你们这是干什么?”
“天神发怒了,我们要向天神祈祷。”成吉思汗回答说。
邱道长笑着说:“打雷下雨,刮风下雪,那是自然规律,跟天神没有关系,这是在《道德经》里说的。”
成吉思汗和士兵们又知道了一个道理。
过了几个月,有一天,邱道长和成吉思汗坐在一起聊天,耶律楚材坐在下位陪伴。
坐在下首的耶律楚材扭头问道长:“我向道长问一下,君王该当如何行使自己的权力呢?”
这个问题成吉思汗并不觉得什么,但是耶律楚材的真实想法成吉思汗是不知道的。耶律楚材用的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他是想用道长的手,点拨成吉思汗。
“哦,先生说的是君王之道了。我认为,君王应该是全国的表率,做事率先垂范,处理事件不偏不倚,心里处处想着国家,心里时时想着百姓,天下稳定矣。”老道士说得很诚恳。
成吉思汗从来没听过这么精辟的讲解。道长说的太对了,这才是为君之道。成吉思汗抬头看看耶律楚材,“军师,我问你一个问题。”
“大汗,您问吧。”
“想必道长说的你们也知道,过去怎么没有人提醒我呢?”
耶律楚材笑了笑,“大汗,您想,过去谁敢提醒您呢?再说,就是提醒您了,您能听吗?”
成吉思汗和道长都笑了。
“以后,我不杀那么多人了,不过,还是还要杀一些的。”成吉思汗咬着牙说。成吉思汗的态度,使耶律楚材和道长惊愕了。他们才知道,君王的想法总是和他们不一样。
“为什么呢?”道长问成吉思汗,因为道长知道,有些话别人不敢问,道长可以问。
“道长,你何必这么问呢?”成吉思汗有点想不告诉道士。
“大汗,这么问不行吗?”
“这是君王的范儿。占领一个地方,哪能不杀人呢?一来显示我的威严,二来警告那些想与我为敌的人,所以必须要杀一些人。”
听了成吉思汗的话,道长没有说什么。只是,过了好长时间,道长才慢吞吞地说:
“大汗,明天我就要走了。”
“怎么,道长为什么要走呢?”
“我来这里也很长时间了,完成了大汗的心愿,该回去了。”
尽管成吉思汗怎么规劝,丘处机道长执意要走。成吉思汗也没有再劝阻,他想了想,突然说:“老神仙,你要走,我也不过于挽留,只是我要封你为道学之尊,是一切道士的上祖。”
丘处机道长听了,对成吉思汗磕头谢恩。
成吉思汗把一块写着“道学之尊”的匾额递给丘处机道长。从此,丘处机道长是全真教最高道长了。
“道长,你还有什么要求?”丘处机道长知道,成吉思汗这样问的心是真诚的。
道长摇摇头,“没有了,谢谢大汗这些天的悉心照顾。”
成吉思汗明白,方外之人是没有特殊要求的。但是,成吉思汗突然说:
“我听说老神仙的道观比较陈旧,这样吧,我给老神仙盖一座全新的道观,怎么样?”丘处机道长刚要推辞,耶律楚材捅他一下,道长明白了,如果一味地推辞,成吉思汗就不高兴了。再说,自己的道观实在是又小又破,该好好修缮了。
“谢谢大汗。”
丘处机道长说着,对成吉思汗低头行礼,算是答应了。
第二天,丘处机道长在几千名士兵护送下,离开成吉思汗走了。
成吉思汗还在依依不舍地跟邱道长告别。他和邱道长在一起交谈几个月,成吉思汗实在不愿意让邱道长离开,但是邱道长的心理,成吉思汗怎么能知道呢?
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